林山鹰将许成重高高举起,重重摔下,“通”一声,还特意让他头朝下。[(
林山玉一边帮韩真治伤,几乎是眼皮也不抬的向林山鹰说道:“山鹰,你就是调皮,我让你打人,谁要你杀人了。许公子那么好好的一个富家公子就被你这么打死了。既然都要杀人了,还不如多跟他家里要些赎金呢。”
韩真见这林山鹰、林山玉才是真正的绑匪强盗,完全可以做到尸体崩于面前而不改色。谈笑风声间笑靥生花就可以决定这杀人的大买卖。这让他感觉心里是那么的不自在,以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来说,一定是该做一个有思想有品德的好人。但是现在自己明明是跟一帮团伙作案的海盗强匪在一起。自己不仅跟他们称是一家人,还要靠他们来治伤。
本来林山玉是要去刺韩真的那只伤脚的,这会儿见他神情有些失望黯然,以为他是在责怪自己,所以便停了手。
她将韩真轻轻抱抱,一只手又去捂着他的眼睛,柔声细语劝慰道:“相公,你一定要信我,你说这么久了,我有害过你吗。还有,如果我是被妖怪附身的话,现在还会跟你这么和气的说话吗,那还不早就将你给吃掉了。”
韩真早就知道这林山玉并未被妖所扰,只是潜意识里不想被这匕伤到,所以就宁愿欺骗自己,认为她是被妖怪附体了。
蒋瑾怡见此也放松了警惕,近来向林山玉陪起了不是。林山玉倒也不与她计较,两人相视一笑,倒像是很好的朋友一般。
韩真偷偷在想,这林山玉一家,蒋瑾怡一家,一帮是强盗,另一帮又是赌徒,都属于品行不端的一类人,这样他们两方之间也算是惺惺相惜,臭味相投了。
韩真干脆向林山玉说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好吧,从现在开始,小山玉你就算是把我生吞活剥了,我也不会再对你有任何怀疑了。”
林山玉向韩真亲昵的说道:“就知道我家相公最乖了。好了,我要砍了,你可要将眼睛给闭好了。”
韩真闭好了眼睛,就等着林山玉砍了下来了,谁知林山鹰这时突然扯着许成重靠到了近处。
林山玉向他责怪道:“山鹰,没看到我在做什么吗,你把他拉到这里是何意?”
韩真老听到她叫他山鹰山鹰的,总感觉像在叫动物一般。
林山鹰抓起许成重的头“通通通”猛撞到地上,让林山玉来看。
林山玉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即便就在刚才跟他说话时眼睛也一直瞧着韩真,这时不经意看看,现许成重不仅没有死也没有晕,头被那么砸了去不仅没有受伤,两只眼睛还骨碌碌的转来转去。
林山玉拿着匕指指许成重道:“许公子,这么摔都不死,你耍的什么诡计?你的头现在是什么感觉?”
许成重摸摸自己的头,也说出来是一种什么滋味,连他自己都不信,他的头这个时候可以变得这么厉害。
就在这个间隙,正当韩真也转移了注意力,开始关注许成重的时候,林山玉突然将手里的匕一刀刺向了韩真的脚。
韩真先前见那匕一直对着自己,即便是关注别的事情时,这心里还留着一个位置在提防林山玉手里的这把匕。
在他看来,林山玉毕竟不是那种现代社会里考过证的专业外科手术医生,万一她这一刀不准,把自己的半边小腿都给剁了怎么办,或者是一刀刺偏了,反而把自己的另一只好的脚给刺到了。
所以,就当她刺来的时候,韩真本能的一躲,这一刀便给刺到了正巧在近处的许成重的脚上。
这一刀刺得很重,许成重被刺得连连大叫,猛地站了起来,蹦着脚转来跳去,手舞足蹈的缓解这疼痛。
林山鹰有些不解的问林山玉道:“姐,你这是何意,咱们想要杀人还用刀吗,我随便一摔就可以将他摔成七块八段的。”
这时韩真的那只伤脚突然又变成了红色,林山玉见再是耽误不得了,这就准确无误的刺了下去。
韩真被刺了这么一脚,自然是被痛得连连惨叫,可是他的叫声已经被一个女子的哀嚎声所盖过。
这嚎叫的女声,不是林山玉,也不是蒋瑾怡,更不是几个早已经躲在角落里瑟瑟抖的仆人。
林山玉将韩真的这只伤脚抱了过来,再瞧时见已经由刚才的血色变回了正常的皮肤颜色。
林山玉开心道:“太好了,我终于刺中她了。我早就现相公的脚伤有些古怪了,我接好他之前的经脉骨头,再设法去接它后面的经脉和骨头时,前面刚接好的便就会偷偷的又断了,原来他这脚里真的有这只小妖做怪。”
林山鹰也一脸惊奇,向林山玉说道:“姐,以我看,韩姐夫脚里的小妖是一只幼年血妖。这种血妖一般都比较厉害,即便我们这种武林高手都不一定是它们的对手。”
韩真明白了,是自己踢向那木箱子时,里面的幼年血妖趁机钻到了他的脚里面。刚才林山玉已经看破了这些,所以拿刀把这小妖给杀了。
林山玉瞧瞧那两只木箱子,分析着,这真正厉害的妖怪应该是在那里面藏着的。
许成重蹦跳了一阵,这疼痛还是忍不了,这就坐在了地上,四肢乱蹬了起来。
韩真向他说道:“许公子,你这是什么造型,你的样子从正面看很恐怖,像极了惊悚片。但是要从侧面瞧的话又有点像这刚出生的婴儿,小手小脚一点都不肯安分下来。”
许成重向韩真责怪道:“我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你还落井下石,对我冷嘲热讽,这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还是女人好,女人心肠软,大都善良,很少会去害人的。”
他向蒋瑾怡求助,要她帮助自己包扎伤口。蒋瑾怡早就不忍看他这样了,这时候已经配好伤药,撕扯了一段较为干净的布条。
蒋瑾怡细心为许成重包扎好伤口之后,他出于感谢,这就把自己身上戴着的一块玉佩拿了下来,要将此玉佩送于蒋瑾怡表示感谢。
蒋瑾怡自然是不肯要,许成重却非要推脱,劝其收下,两人拉扯一番,这古玉便向地上摔去,就在古玉刚刚要落地上时,林山鹰闪了过来快一步将其抢在了手里。
许成重见古玉被抢走,向林山鹰急躁道:“这块可是战国时候的古玉,价值连城,抵得了我一半的家产,你最好把它还与我,否则就只有跟你以命相拼了。”
林山鹰将古玉藏到自己身上,向许成重冷冷的说道:“我抢别人东西时很少遇到有愿意跟我拼命的,大都是乖顺的像只小绵羊,这样很不利于我自身武功的练习。今天难得遇到你这么一个要钱不要命的,好,出招吧。”
蒋纯先插话道:“这屋子里场地太小,根本不适合比武练招。我们还是以赌博定胜负吧,咱们三个人赌一场,谁赢了,玉佩归谁,这样也算是公平合理、童叟无欺。”
许成重当然很不平衡了,自己的东西怎么还成了三人赌博的彩头。
他不屑的说道:“既然是赌博,那就各自拿出些东西来,我出一个玉佩,你们两个也不能空手。”
林山鹰随口道:“好,我就拿我的命做彩头。我要赢了,玉佩归我,要是输了,你们就可以获得跟我比武的机会,然后比我武功好的就可以将我杀掉。”
他这主题还是在抢,就算他输了,人家还得给他比武才可以杀他,一比武,他也可以把人家给杀了。
蒋纯先说道:“那我也就拿我的命做彩头吧。我就押我全家的命,在清西城里,还有我的五百八十二口族人的性命。”
看来这蒋纯先是跟人赌命赌惯了,随便一个什么赌局都要把他自己几百口的性命押上。
韩真这时那只伤脚也已经可以着地了,他也想要凑一凑热闹,这便跟三人说起道:“这块玉佩不错,加之我又很喜欢古董,我也要赌,我就赌我家山玉的命,我要输了,这赢家在得到玉佩的同时就可以把山玉带走,让她做你们的好媳妇、好保镖。”
林山鹰马上反驳道:“你这赌注不公平,我赌或者不赌,我姐就是我姐,这不是砍掉狼尾巴去喂狼吗。”
韩真向林山鹰道:“所以你更要赌了啊,不管是你赢了,还是我赢了,这玉佩就都是咱们家的。”
许成重也说道:“我要赢了,只要玉佩跟蒋姑娘?,那林山……猴,玉什么都我不要。”
韩真指指他责怪骂道:“你这混蛋说谁是林山猴呢,你是什么,林山猪吗,你长得就很漂亮吗!”
见到韩真竟然怒气十足的维护自己,林山玉瞬间感觉更加幸福了,就像是喝醉了小酒躺在花香四溢的花海里一般。
蒋纯先早就已经迫不及待,拿着那骰盅摇了起来。
林山鹰一拳打过,将他手里的骰子跟骰盅打了个粉碎。
蒋纯先气愤道:“你这贼海盗,不敢赌了,怕了是吗。不要以为你是海盗我就会怕了你,我跟县太爷关系好的很,只要我派个仆人报个信,你还有命离开这里吗!”
林山鹰说道:“赌这破骰子多没意思,你整天玩它就不觉得腻吗,我们还是赌些别的新鲜玩意吧。我们就赌许公子这颗坚硬的头。”
林山鹰说罢后就将许成重扯了过来,按着他的头,“通通”乱撞,先是把一把椅子砸破,又将旁边一张桌子砸成了几段,再接着马上就撞向了一边一块坚硬的大理石上。令人想不到的是,这块坚硬的大理石同那些桌椅是一样的命运,还是被这许成重的头给撞了个粉碎。
韩真感觉这样,许成重只怕不死也被撞成了白痴了,虽然他本身有些自作自受的成份,但是林山鹰这么做也太不把人命当回事了。这许成重就算是从南非那边挖出来的极品真钻也不能这么对人家吧。他就像是林山鹰手里转来转去的两个铁球,想怎么砸便怎么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