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来了许多人,韩真琢磨着对方是敌是友。]却见很快又从那边船上步过几十人,听着他们走路时整齐有序的脚步声,一身精干的侍卫服,他暗暗感觉似乎要有大人物要出现。
大人物也好,小人物也罢,只要是人非妖他就松一口气。
终于一二十几岁的男子在众兵簇拥下走了出来。韩真见他一袭衣服修满了龙蟒之类的事物,想着难道又是阉货?
此人是当今二皇子李竹。
李竹见了姚婷先是一阵惊讶,然后想想也不足为奇,便问道:“王妹,四王爷此次游玩怎么会想到带你结伴而行呢?”
姚婷心里一惊,原来这艘船上被妖怪吃掉的是四王爷一家。如果自己此时就这样将实情说出来,二皇子一定不相信,真是不知道这该如何解释才好。
韩真几人这时也现了外面有船靠近,见到众士兵,韩真带着哭腔说道:“大人,我们遇上了海盗,别的人都被海盗杀了,我们几个死里逃生才捡回了命!”
二皇子眉毛一挑:“什么?你这奴才满口的妄语,有哪个海盗敢劫我们朝廷的官船!皇妹,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没错,他说的是,四王爷一家已遭不测,至于这凶手是谁还未能确定。”姚婷回道。
二皇子冷冷一笑:“据我所知,王妹你可是被父皇委以重任,率兵迎战匈奴去了,怎么会在此莫名其妙的在这里出现呢?这件事可真是传奇的很呐。”
姚婷皱皱眉头:“皇兄,你的意思是在怀疑我吗?我有何理由要杀掉四王爷全家呢!”
“你本来就是民间的一外姓人,有什么理由刺杀皇族我怎会猜到!”二皇子说话越来越不客气,转身向身后的两个侍卫下令:“给我将她拿下,若有反抗,不留性命!”
两侍卫飞身而来,前后夹击,用的都是少林派的硬功,分别是大金刚掌及少林连环腿。
姚婷使出“涟云掌”与之拆招,只现防御之力,没有进攻之意,两侍卫已明显不是对手,受招后退。
韩真挡在姚婷面前大声叫骂道:“你算是个什么鸟货,对自己妹妹还大呼小叫的,自己不敢过来打,雇俩小秘书耀武扬威的。有本事你过来,咱俩一对一,呵呵,不过看你这样子恐怕也不敢吧!”
“你给我闭嘴!”姚婷喝住他。
二皇子李竹冷冷道:“王妹,你眼里果然没有我这个皇子啊,连一个奴才都敢跟我过招了,这天下岂不是要大乱了?!”
两个侍卫一边一个,将姚婷死死擒住。
万痴和尚看看两方各人,向姚婷劝道:“将军,看来他们根本就不分清红皂白,眼下只有用你的掌法将他们全杀了,我们可能才有活路。”
韩真瞧瞧万痴拍手叫道:“万大师,这真是愚者千虑必有一得,你总算说了一句该说的话。”
二皇子怕有变,令几十个侍卫将韩真、万痴和尚、英直绑了个结结实实,然后扔到了李竹的船上。千慧也被士兵们从船舱内搜了出来,与韩真几人绑到了一起。
行了三五日的船,他们终于登6,姚婷五人分别被捆在在几个马车里,就这样又走了十几日的旱路,终于到了皇宫。
这日一行人终于回到了皇宫。一路上,韩真好奇的打量着这唐朝的宫殿。大明宫地处长安,从外看去,整个皇宫威严壮丽,檐楼交映成群,甲士林立,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十分威严。
众人进到皇宫内,里面高楼阔宇,美轮美奂,金碧辉煌,各种雕刻龙精灵勇,无数摆设器巧恰合。
此时正值早朝时分,殿内群臣正在恭敬的等待着皇帝的到来。
众臣见二皇子将姚婷几人绑了进来很是不解,一时议论纷纷。
不一会儿,统领太监用尖锐的声音喊了一声“皇上驾到”,皇帝就慢慢从后殿走了出来,稳稳坐到了龙椅之上。
群臣跪下,连喊三声万岁,韩真几人也跟着一起跪了下去。
当下是唐朝宪宗年间,上面的就是唐宪宗李纯。
见百官大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一声。韩真兀自偷偷抬头向上看去,心想得好好看看这真正的皇帝长的什么样。平时在电视里皇帝大都英武不凡,气宇轩昂,可往往历史上的真实画像上个个都又胖又丑,让人不忍直视,活像打了激素的猪一般。
这次他看清了,这个宪宗四十岁上下,看上去长的跟一般人无异,虽称不上英俊但体态也不臃肿。他突然想起一个人,忍不住偷偷一乐,这个皇帝怎么长的特别像以前自己学校门口那个修自行车的大叔呢。
宪宗看到下面情景,向姚婷问道:“女儿,是谁这么大胆,将你绑了起来?此人根本就没有将我放在眼里,人人都知道,父皇最疼爱的人是你。”
二皇子立刻回道:“父皇,是儿臣将姚婷抓住的,据说她在匈奴一战中全军覆没,回来时还图谋不轨,杀了四王爷全家!”
“父皇,您一定要相信我,我在前方吃了败仗是不假,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容女儿给您慢慢解释。可是四王爷一家遇害的事情的确与我没有任何关系,请父皇明查!”姚婷立即驳道。
宪宗微微打了个哈欠,语气中有些不满:“这么早就上朝,我总是睡不醒,先前我一直提议将上朝的时间改到晚饭后,可是你们一个个的都不同意,还总有人以死相谏,老拿什么祖宗遗训来压我,也懒得提这件事情了。”
下面群臣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皇上万福金安,天佑我大唐,圣上千古明君,不会乱改朝廷礼矩!”
这时一个老臣上前道:“禀圣上,臣有事启奏。山东大旱……”
刚说到这里就被宪宗打断了,他接着刚才的话道:“早朝的时间既然不让我改,那就别怪我没精神了,我素来喜欢晚睡,一到晚上就失眠,一般得到凌晨时分才睡得着,这一晚也睡不了几个时辰。”
二皇子见众臣一时不敢再说话,赶快提议道:“父皇,姚婷十恶不赦,很可能还勾结了番帮,密谋造反。不杀她,迟早是个祸害啊!”
宪宗揉揉眼睛:“什么乱七八糟的,山东大旱关姚婷什么事,她又不是天师,还能施雨不成?”他竟将刚才那大臣的话跟二皇子的话都听混了。
韩真忍不住笑了起来,怕被看到,连忙用手捂住嘴,但他还是笑得太过,整个身体颤个不停。
二皇子指着他,怒道:“朝堂之上,岂是你癫狂笑的时候,这很明显是欺君之罪!”然后又向宪宗道:“父皇,请您下令将这人斩了,他竟然敢在这里嘻笑,很显然是没有将您放在眼里,没将整个朝廷放在心上!”
宪宗根本不去理他,突然说了一句:“你们谁有办法让我不失眠?哎,依我看,朝廷养这些太医全是一帮废物。”
刚才那老臣又将声音放大,启奏道:“圣上英明神武,以国家大事为重,实是万民之福。河南逆匪暴动作乱,人数已聚集三万有余。”
这次他说的宪宗终于听了进去,回道:“这些毛贼总喜欢造反,谁来当将军给我灭了这帮逆贼?”
台下无人答话,静的出奇,委派将军的事情谁也不好提名,很容易得罪人,而且此时军中可用的忠诚良将已经颇为缺乏。
见无人应答,宪宗有些不耐烦,指着刚才奏本的老臣道:“王贤才,不如你亲自去一趟吧。”
王贤才扑通一下跪了下去:“皇上,不是老臣贪生怕死,只是臣是一介文臣,这朝廷要是派个文臣打仗的话,不仅会让人笑话,还会让人猜测咱们朝廷里是不是没有了可用之人了啊!”
宪宗摆摆手,叹口气道:“不敢去就说不敢去,又没说非逼着你去,看看把你吓的,真是一点出息都没有。”顿了顿,他思索一阵又道:“其实这三万人只是乌合之众,说不定不用去打,过些时日他们自动也就解散了。”
二皇子着急定姚婷等人的罪,连忙插着空隙道:“父皇……”
见他的样子颇为殷切,宪宗应道:“李竹,你是不是想去?想去你就去,区区三万人好收拾得很。”
二皇子李竹再也忍不住,跪地大声道:“父皇,您一定要听我说,外患不足为惧,想我大唐各城固若金汤,几万顽匪不过是芥藓之疾,不值一提。内贼不除才是祸患,恳请父皇您处置这几个叛徒!”
“女儿,你哥哥要你死,你肯定也有话要说。这个时候我会一碗水端平的,为公平起见,我一定要慎之又慎。”宪宗说罢,又低声向身边的太监交待了两句,不一会儿太监便拿了个玉碗过来,里面放了两个骰子。
“你们两兄妹一人来一把,谁赢了我便听谁的。”宪宗指指碗跟骰子说道。
“荒唐,简直是拿国家大事当儿戏!”
“朝廷之祸,百姓之难啊。”
下面一些老臣见到这个情形一阵唉声叹气,低声着牢骚。
宪宗命人给姚婷他们几个松绑,韩真向二皇子说道:“我来跟你比一把,比小,你敢吗?”这种玩人的赌博桥段他早在电影里看多了,但是二皇子却不一定想的到。
二皇子当即同意,摇了两下,将两个骰子摞在一起,出了个一点。他得意的瞧着姚婷几人,仿佛在看几个死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