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宁休息一会,安娜便上来叫她下去用餐了。
乔宁下楼后,看到曾邵溢还有一个年轻男人站在一起说话。
看到她下来,曾邵溢连忙道:“乔宁,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魏林,是你的滑雪教练。他经验很丰富的,以前是专业的滑雪运动员。”
“魏教练,你好。”乔宁连忙恭敬地打招呼。
魏林脸红了红,笑着说:“乔小姐不用客气,叫我魏林就行。能给乔小姐做教练,是我的荣幸。”
乔宁微笑,魏林又跟曾邵溢简单地说了两句,便先告辞了。说在滑雪场等他们,先去做一些准备工作。
乔宁和曾邵溢等他走后,便坐到餐桌上。看着满桌子丰盛的食物乔宁惊讶:“这么多啊!我们两个哪吃得完。”
“吃不完也没关系,你不用担心。我是怕你留在这里的时间不长,所以,想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你吃。”曾邵溢略有些苦涩地道。
乔宁看着他抿了抿唇:“曾邵溢,你不用对我这么好。我说过,你真的不用对我这么好。你对我这么好,让我觉得……觉得更对不起你,很有负担的。”
“那没办法!”曾邵溢一摊手苦笑道:“不对你这么好我心里难受啊!有机会对你好,我就想好好对你,不管你领不领情,至少我心里舒坦了。”
乔宁:“……。”
轻叹了口气,顿时觉得满桌子的美食也变得索然无味。
不过她也不想让曾邵溢失望,只好慢慢地吃。没吃一道菜,就会赞叹点评,让曾邵溢听了高兴。
她唯一能做的,恐怕也就这个了。
曾邵溢听到说喜欢吃,果然很高兴,露出开心地笑容。
乔宁这人一放松情绪,就有些忘乎所以。
一边吃一边开玩笑地道:“你怎么会突然想着给我请一个滑雪教练,我还以为,你会亲自教我呢。”
“是呀,这么好的机会可以和你亲密接触,我自然也想珍惜。可惜,我……有一些特殊原因不能滑雪,所以只能请别人教你了。”曾邵溢遗憾地耸肩。
乔宁惊讶地看着他:“什么原因?”
曾邵溢苦笑道:“特殊原因也是不能说的原因,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
“哦,没关系,我能理解的。”乔宁连忙点头:“每个人都有不能说的小秘密嘛,我能理解。”
“嗯,你能理解就好。魏林很不错的,他滑雪技术很好,最重要的是教学很有经验。就算是第一次滑雪,被他教过也会很快学会的。”
“其实我以前滑过雪,去滑雪场滑的,不过技术不好。我还记得……那次还有乔珊,还有夏靖宇,他们两个倒是冲到上面去了,只有我一个人在下面看着。”乔宁想起第一次滑雪的情景,仿佛像是上个世纪的事。
其实当时乔珊下来后,就冲她威胁地道:“我和夏靖宇才般配,姐,你们两个很不般配哦。”
那个时候听到那个话是那么地痛,可是现在想起来,竟然毫无感觉了。
“乔珊?她应该回丰城了吧!”曾邵溢说。
乔宁摇头:“我跟她没有联系过了,不知道她有没有回去。不过就算回去也晚了,我回去的时候,她父亲就已经死了。”
曾邵溢叹息说:“是我耽误了她。”
乔宁垂下眼帘,对于这件事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若说是曾邵溢的错也不尽然,乔珊自己也有责任。
可是终究,若不是曾邵溢挑起的头,乔珊也不会执迷不悟到今日。
不过今天是出来玩的,乔宁不想因为这些事而影响心情。又连忙岔开话题,说了一些其他开心的事。
吃完饭后,乔宁上楼换衣服,准备跟着曾邵溢去滑雪场。
不过刚下来,曾邵溢就对她问:“你跟厉承衍打过电话,说你在这里?”
乔宁一愣,连忙摇头道:“没有啊,我是打过电话,不过不是跟他,是跟米戴打的,让他们放心。而且,我也没有告诉她我在哪里。”
曾邵溢苦笑道:“你电话都打过去了,厉承衍想查,难道还差不到吗?刚才他给我打电话了,说知道我和你在一起,警告我对你客气些。说他很快就过来了,不要让我故意惹事。”
“啊,他居然这么说?太过分了。”乔宁气得涨红了脸。
曾邵溢这么帮她,而且还是她要求曾邵溢带她出来的。现在却被厉承衍威胁,他怎么就不想想,她为什么要跟着曾邵溢出来呢。
“你等着,我马上给他打电话解释。”乔宁说。
曾邵溢阻拦道:“算了,反正他对我不客套也不是一次两次,我不在乎的。只是他知道我们在哪里,想要找过来很容易。如果他找来了,你会跟着他走吗?”
乔宁一愣,抿了抿唇。
曾邵溢苦笑,低下头苦涩说:“是我的问题问的太奇怪了,你肯定会跟他走,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算了,他过来至少也要一天的时间,我们今天就先好好玩吧!”
“我不会跟他走,”乔宁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不忍心看到曾邵溢伤心,脱口而出道。
曾邵溢抬起头诧异地看着她,随后脸上呈现出狂喜地神情。
乔宁抿了抿唇,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让曾邵溢误会了。
她又连忙解释说:“我的意思是,他……他之前那么欺骗我,我才没有这么容易轻易原谅他呢。对了,这个滑雪场不是你的吗?如果他来了,你把他挡在外面就是,他进不来不就行了。”
“如果我把他挡在外面,你不会心疼吗?”曾邵溢故意问。
乔宁有些脸红,别扭道:“当然不会,随便你。”
说完赶紧转身先往前走,不再跟曾邵溢继续聊下去。
曾邵溢苦笑,他知道虽然乔宁口口声声说不会轻易原谅厉承衍,还要将他挡在外面。可是心里面,依旧是爱他的。
而自己,恐怕就是她故意气厉承衍的挡箭牌吧!
可是人啊,有时候就是这么贱。明知道他的存在也就是个挡箭牌的身份,却依然很高兴,她愿意拿他当挡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