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凤心里打着鼓,不过转念又一想,这二人今日猎得了这老大一头野猪,估计怎么也有一二百斤了,收获不可谓不大。
而自己仨个,老弱病残,身无分文,两个小男孩又不值钱。
就算自己是个年轻女子还有些利可图,可这身打扮,加上才被抓了还没好的花猫脸,真是穷丑锉的代言。
猎户哥除非眼睛被猪血糊了,才会对自己起什么歹念的……
这么一分析,姜凤又放松了心情。
等那二人走到数十步远的时候,姜凤已是彻底地把心落在了实处。
好一个英姿美貌的少年!
那走在最前的少年,个头比寻常人略高些,背脊挺直,包裹在灰突突粗布衣下的身材,好像白杨雪松一般刚劲英秀,举手投足间,有种说不出的韵律,蕴含着坚韧与力量之美。
再看面容,五官棱角分明,剑眉浓黑,一对丹凤眼,眼尾微挑,略带凌厉之气,鼻梁挺直,唇型丰厚而饱满,阳刚却不显粗犷,肤色是温暖的淡蜜色,左脸颊上有一道指肚长的淡淡血痕,也不知是是跟野猪搏斗中蹭的,还是被树枝刮的,但却似点晴神来之笔,为这少年的美貌更添了几分惹人心动之处。
比如现下的姜凤,瞧着那道血痕,一只空着的手都有些痒痒,恨不得用最温柔的力道,轻轻地抚将上去,或是……
怀里的小越越动了一下,吐了个泡泡,这才打断了色女亲娘的遐思。
姜凤心里暗自羞惭,赶紧拿袋子里的帕子,给小越越擦了擦口水。
身为一个娃他妈,怎么可以看见敌我不明的英俊少年就在心里流口水呢!
小越越眨巴了下眼,十分不解。
我只是吐个泡泡,并没有流口水啊。
话说姜凤在现代虽是身为宅女,亲身见的美男十分有限,但没吃过猪肉,不等于没见过猪跑啊。
影视,网络,古今中外,各种族,各年龄的美男帅哥,那是见了不知道有多少,偏偏眼下这位,恰是姜凤最心怡的那种俊朗阳光少年,也就难怪姜凤会看得一时失神了。
至于前夫郎柳迁,那跟这少年简直没法比啊!
有些不舍地把目光移向少年身后的男子,本以为也会是个美型男,却是一观之下,微有失望。
看年纪,要比那少年稍长几岁,微高健壮的身材,小麦肤色,方方正正的国字脸,浓眉大眼,眼神清正,单独拎出去也算生得相当不错了,往美少年身边一站,虽然两人打扮都是灰不溜丢的猎户装,美少年是粗服乱头不掩国色,这位么,就立马沦为陪衬背景了。
这样的两个人,怎么看都不会让人觉得是坏人啊。
那少年一马当先,朝山坡上走来,一手把弓箭背到了身后,却是自腰间拔出把猎刀来。
那猎刀长长的木柄,前头刀身相对短小,总长约有半臂长,刀尖微弯,阳光下烁烁闪着寒光。
虎子在树上张大眼瞧着,满脸艳羡。
“好厉害的刀啊!”
姜凤心想,这女尊朝的男人,从小就给教导着要以女子为尊,学做家务,伺候月子教养子女之类的,但武力外向型的爱好,还是能在小男孩子身上体现出来。
拿赵家的两个孩子来说,这两小娃,固然爱好厨房的活计,学做果酱煮饭,也爱过家家,看护更小的婴儿比如小越越,是男娃未来当父亲角色的预演,而打架种地扛粗活,这些小男娃们也没有漏下,可算是未来作为一家中主要劳力的准备。
这女尊王朝的男人,如果不像柳迁那样长歪的话,那真是干得了伙夫,当得了武夫,养得了包子,床上是荡夫,房外是贤郎……
哈哈哈,真可算得上是全方位无死角的三好夫郎了!
嗯,咱家的小越越也要这般培养,日后也说不得和这美少年一般的英姿风采啊!
姜凤心里正想得美好,却见那美少年提着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刀就扎进了野猪咽喉最致命之处,那动作干净利索,狠辣干脆,看得树上两位观众都下意识的心头一寒。
这般一击,就算那野猪原本是装死的,这下也死得透透的了。
虎子不由自主地一缩脖子,待反应过来又忍不住发出啧啧赞叹。
这个叔叔看上去比自家娘和爹还要厉害啊!
地上的野猪身子反射般地抽搐了下,却是半点声音也没发出来。
后来的男子走上前来,爽朗笑道,“还是二弟厉害,一箭致命,我那一箭就差了好些!”
姜凤听了想到,嗯,想必先前那背上一箭是这哥哥射的,所以这只蠢猪伤而不死,反而逃窜到葡萄沟边了。
不过书里描写的野猪受伤,不是要攻击猎人的么?怎么这只猪反倒逃窜出来,差点伤及无辜路人捏?
难道说,猪也欺软怕硬,知道那两人不好惹?
虎子呆在树上老半天了,见猪已死透,顿觉得树枝坐得不舒服,扭了扭身子,眨眨眼,向姜凤问道,“姜姨,我能不能下树去?”
姜凤点点头。
那猎户哥俩这才抬头,看到躲在树上的两人。
那哥哥不由得面现惭色,双拳一对,懊恼道,“啊呀,险些连累了旁人。”
边说话,赶紧上前,双臂护着下树的虎子,虎子倒也不认生,还有两米的高度时就不客气地冲着那哥哥跳了下来,那猎户大哥两手一捞,就把虎子接住,发一声笑,把小家伙轻轻放在地上。
虎子脚落实地,亲眼见回大野猪被射杀的全过程,只觉得激动地很,在地上蹦跳几下,仰头望着姜凤,小手连招。
“姜姨快下来啊。”
那两个猎户也抬头看向姜凤。
姜凤哪里不想下来,只是她方才危急关头爆发了那么一下,气力几乎用尽,何况这高度有两三米,不过是朝下一望,便觉得有些头重脚轻。
姜凤有轻微的恐高症。
这恐高症还是从前公司组织拓展训练时,教练凶狠,非得让每个人都来个背摔,姜凤当时虽然硬着头皮照做了,但却留下了这恐高的后遗症。
有时站在较高的楼梯上头,都会有不稳的感觉。
更何况在树上的她,还带着个柔嫩软萌的小包子,更是担心得不敢冒然就下了。
“这位大婶,可是手脚麻了?不敢下来?”
美少年仰头而望,目光清洌,声音也似寒泉玉石,清冷动听。
ps:美少年就是封面右上角那位啦~~
呵呵,多谢凝月兮同学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