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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一夜的不休不眠之后,小女王东方千冥不顾上官心儿的阻拦,还是执意上了早朝,况有司马正雄的冷言相激,小女王不甘示弱,在朝堂之上与之争论不休,水火不容,所为之事便是那司马正雄的儿子司马香炉,此事还得从晏紫姹与龙湛二人于夜来客栈抢了那司马少爷的上等客房说起,那日上官心儿为他们二人出头,将素来无法无天已令牡丹全城百姓深恶痛绝的纨绔公子哥押入衙门受审,本来还畏忌着他司马正雄之子的身份只打了几板子给些教训后便放了他,可那司马少爷却心胸狭窄怀恨在心,事后带着一帮人闯进衙门闹了个天翻地覆,并将那官俯的陈大人给杀了,此事一时轰动了牡丹全城,百姓们激愤不已,上官心儿授女王之令亲自拿司马香炉在公审堂问罪,未想此人竟在公审堂上以不堪入耳的淫秽之词当众调戏她,上官心儿再好的忍让度也被这无耻之徒给击溃,当即就在公审堂上命人给司马香炉用了酷刑,那司马少爷可是娇宠惯了的人,身子哪能禁得起几下“夹”“压”重打,当下便哭喊着认了罪,罪供之词成立后,上官心儿便将他押进水牢整整关押了三天三夜,后在司马正雄的威逼下才放了出来,但这位日夜只会泡风月场所或调戏良家妇女的司马少爷出来之后,下体已泡僵,就已经不行了,虽未被阉割,但也成了名副其实的太监。
唯一的儿子就这样断了命根子,当爹的自然恼恨不已,又羞于拿此事来说,便强势逼迫着小女王东方千冥,非得让她治上官心儿一个灭九族的罪名,然他没有想到,上官心儿拿着那司马少爷画押了的罪供之词出证,有秉公执法的理由,司马正雄没有足够的理由也不敢拿上官心儿来开刀,况小女王也早已看不惯那司马香炉的所作所为,自然站在了上官心儿这一边为其主持公道,最后将此事不了了之。但小女王陛下还是念在司马正雄是相父的面子上,让他将自己已残疾的儿子领回了家,司马正雄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将此事作罢。
“哈哈哈……这就叫作罪有应得!司马香炉,哈哈哈……”听到这则新闻之后,晏紫姹禁不住捧腹大笑起来,“这个上官心儿可真像我,有个性,本姑娘很喜欢,她这个朋友,我一定交定了!”
龙湛抱着她回到贤士殿后,睡了一觉,醒来后便向宫女们打听来这样一件事情。龙湛听之便微微一笑作罢,可晏紫姹就像是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在那儿狂笑不已。
“娘子,这件事情有那么好笑吗?半个时辰了,还没笑够?”龙湛满脸的不屑和讽刺。
“废话,别说这件事情可真让那些无辜受伤害的良家妇女们大快人心了,而且这司马香炉的名字也太他妈的有趣了,他爹真有才,幸好是香炉而不是相如,要不然,怎么对得起我们西汉辞赋家长卿啊,哈哈哈……”
西汉辞赋家司马相如,字长卿。
“切莫笑破了肚皮,里面还有个小生命呢!”龙湛将一杯水送过来,没想到她喝进去后又喷了他一身,无奈的整了整衣袖,他便开始正色道,“我并不觉得这件事有多么可笑,相反,这司马香炉一事并不是什么好事,自此以后,小女王陛下与相国司马正雄的矛盾激化,倘若这司马正雄有篡夺王位之心,欲起反击,东方千夜又领兵在外,你猜后果会怎样?”
龙湛只是分析时局,脸上挂着的是事不关己的笑意,毕竟这只是昕晔王朝之事,与他没有半点关系,提出这个问题,也是想让晏紫姹消停点。可没想到这女人不但止了笑声,连脸色都拉了下来,他又有些不安的问:“喂,怎么这会儿又不高兴了,你在想什么?”
晏紫姹忽地拉了龙湛的手道:“吟帅,如果司马正雄真会发起宫廷政变的话,我们帮帮小女王千冥好不好?”
龙湛有些惊愕,又有些揶揄的笑问:“我们为什么要帮她?她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还真把她当家人了?”
“我……”突地感觉到他的表情有些不对劲,晏紫姹心中不免震惊和胆颤,自我检讨了一番,许是见她如此关心千夜身边的人,他在吃味吧,于是便道,“对不起,吟帅,我确实不该有此要求……”
她甚至有些后悔不该带他进王宫来,他日若与千夜见面,又会是什么局面?
她觉得心里很矛盾,与龙湛一起走过的路,培养出来的感情一时也断不了,而在她的心里,更放不下的还是千夜,因为放不下千夜,她甚至连他的亲人也不自禁的关心起来。
龙湛见她沉思,猛地又将她拥进了怀里,有些痛心的问道:“小晏姐姐,你是不是永远也忘不了他?那我在你心里可有一丁点的位置?”
晏紫姹黯然神伤,只喃喃道:“我放不下他,他现在身处险境,我真的无法放下他……”
“是这样么?”他又低下声音来认真道,“如果我答应帮你,我甚至愿意为了你而帮他,来拯救这个昕晔国,到最后,如果他再无险境,你会不会跟我走?”
晏紫姹心中一颤,仰面怔怔的注视着他,但见他脸上有殷切的希翼之色,心中微痛,思绪有些混乱的飘浮起来,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躲避开他的目光,她的内心也开始挣扎起来。
“小晏姐姐,你回答我,好不好?”他急切而肯求似的逼问着,迫使她又仰起了头,正当她启唇要回答的时候,他又猛地将她抱紧,成功的堵住了她的嘴,喃喃道,“算了,先还是不要告诉我,我说过等你五年……我愿意等……”
他这句话像是对她说,又像是对自己说,五年之后,若他不离,她又真的会选择他么?他怕等不到五年,她就已经作出了选择,为什么会觉得她的选择就一定会让他失望呢?
小湛……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晏紫姹但觉心中如海潮翻涌,声音有些哽咽,说不出一句话来。龙湛环抱住她的双手忽又松了开来,声音也逐渐恢复正常,毫无预兆的突道了一声:“上官大人!”
上官心儿?
晏紫姹也惶然一惊,转过身来,果见上官心儿站在门口,向他们二人笑了笑,玩笑似的道了一句:“看来本官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二位了!”
糟糕,她什么时候到的这里?不知道这个女人有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晏紫姹特意注意了一下她的表情,但见无异样,便也扯开笑容,与她再次神侃了起来,将司马香炉的事情拿出来激情澎湃的演说了一番,借此表达着对她的敬仰与崇拜之情,最后还热情的来了一次握手,等于交了个知己好友,那意思也是,就算你今天看到了什么,也千万不要与任何人说。
她那张舌灿如莲的嘴也真将上官心儿说得不好意思起来,在贤士殿小坐了片刻之后,上官心儿将他们二人领进了一座新的宫舍,宫舍虽不大,但在假山泉池包围之中,景色秀丽,气候怡人,大片的牡丹盛开,真可谓是红露凝香,艳冠群芳,晏紫姹蹦蹦跳跳的,在大片牡丹花圃中转圈跳舞,大呼大叹:“国色朝酣洒,天香夜染衣!”上官心儿也是酷爱舞文弄墨、吟诗作赋之人,见晏紫姹吟诗,她也大显了一下才情,与晏紫姹、龙湛二人比赛作起诗来。见上官心儿兴致盎然,晏紫姹又建议饮酒作诗,本来是想将上官心儿灌醉,却未想到这女人竟也跟龙湛一样,千杯不醉,而晏紫姹的酒量是极不好的,喝个几口就眩晕了。后来回想起来,也不知那一晚是怎么度过的,她只记得龙湛抢了她的酒杯,代她喝了很多酒,而她借着酒兴说了很多胡话,还吐了龙湛一身,最后,她是如何回到寝房休息的,上官心儿又是什么时候走的,她完全没有印象了。
次日,他们被小女王的一道圣旨召进了训练花郎军团的操练场,那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女王陛下的花郎军队,男子兵七队,女子兵三队,在操练场上井然有序的变动队形,那强大的气场、恢宏壮观的阵势自不必说,由女王陛下亲自督练的花郎军团有着最为严格的纪律,当然也赋予了他们最高的荣耀,而在训练的过程中,女王陛下还会从中选优,以能力的大小而分级别不等的军衔,而每一队的首领自然都是花郎中顶级的佼佼者。
女王陛下东方千冥便是让男子兵七队中的每一队首领出来与龙湛比赛对决,龙湛连胜五局之后,竟血性大发,要求七队首领全部出来一起与他对决,鼓声连击,整个赛场呐喊声阵阵,只见一骑白驹飞驰于赛场周围,马上一袭白袍翩若惊鸿,仅一支长矛就将七队首领全部挑下了马背,那情形怎一个“精彩”二字可形容,晏紫姹在赛场上拍着双手跳了起来,而女王陛下的神情自是惊骇得无法言喻,就在比赛结束之时,空中传来一声鸟鸣,龙湛这小子竟然还要耍一下帅,咬着一根长箭,拉开长弓,仅拉了一下满月之弦,那鸟便从空中直降了下来,正好落在女王陛下东方千冥的面前。
“并未出箭,只拉弓弦,你是怎么将这只鸟射下来的?”女王陛下如是问,龙湛却笑而不答,只道:“惊弓之鸟,何需出箭?”
“大胆!”小女王东方千冥怒极而拍案而起,“你是何许人也,竟如此狂妄的与孤王说话!”
晏紫姹见之,吓得急忙从赛场外奔了进来,却又被花郎军给拦住,驾押着送到了女王陛下面前,龙湛亦不惧东方千冥,仍笑道:“草民还记得陛下说过,若是我能赢得花郎之中的前三甲,便让我统领一支花郎军队,君无戏言,陛下可是忘了?”
东方千冥直视着龙湛,眼中犹有疑虑之色,晏紫姹赶紧跪移到了龙湛身旁,向小女王请求道:“陛下,我相公并无他意,请陛下宽恕他的出言不逊!”拉着龙湛使眼色要他赶紧认错,谁知他还是一幅“头可断,血可流,也一定要悍卫他的尊严”的样子,气得晏紫姹差点没吐血!
紧张的气氛僵持了片刻,没想到东方千冥陡地话锋一转,笑道:“很好!傲气十足,我花郎之中就缺少如你这种魄力的首领。”
看小女王的表情,难道是在试探他们?晏紫姹不由得松了口气,欣喜万分。
东方千冥又严肃道:“孤王一言九鼎,你既已夺冠,孤王自会给你加官封赏,孤王用才,一向以能力而定,一个时辰以后,到紫寰大殿听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