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收藏票票喽!
龙湛也极其认真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全身,然后摇头,两人本就是落难至此,身上所带的银两早已花光,逼不得已还在街头卖过艺,还好龙湛自幼得他那才貌双绝的贵妃母亲教导,琴技超群,而她也能拿一些现代流行歌曲以及自编的性感搞笑酷街舞来吸引群众们的兴趣,但因现在是战乱时期,尤其昕晔国女王陛下颁过诏令,所有王孙贵族大小官员都应勤进节俭,捐银于国库充军需粮饷,于是牡丹王城以及它方圆百里之外的郡县,上至高官子弟下至平民百姓都宣扬起了勤俭节约的美德,响应着女王陛下之号召。琴瑟舞乐被称之为腐化人心的靡靡之音,欣赏者甚少,为之掷金者除了少数爱炫的纨绔子弟外,大方者更是少之又少。他们二人也只在进入牡丹城之前的一个村庄里卖过艺,收得的盘缠在进入王城的几日间已花得精光。
“那个,我们今天正巧忘了身上带银子,不如我立个字据给你,改天我再给你送来!”晏紫姹有些尴尬,但她也能很快将这份尴尬化为跟人讨价还价的勇气。
“我说二位,你们自打从进我这一家客栈开始,就没想过要给银子吧,一看你们就是吃白饭的……你们可是抢了司马少爷的上等房间,现在司马少爷还被你们打得昏迷不醒,朗朗乾坤,二位不仅吃白饭还在光天化日之下打人,将我昕晔国的王法置于何在?”掌柜的不知何时跑了过来,可能是仗着有朝廷三品女官在此,他的脸皮也厚了,胆子也壮起来了,拍案叫板的开始对晏紫姹和龙湛二人进行淳淳教导。龙湛正想给这掌柜的一拳,这时,却传来一女子沉醇而动听的声音。
“掌柜的,今日本官好不容易得空来你店中作客,你如此大声喧哗,可是无视本官的存在?”
哇塞,这女人不但气度沉浑闲雅,说话间还非常有魄力,那掌柜马上就惊恐万分屁颠屁颠的跑到了她面前,涎皮赖脸的赔笑道:“上官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小的岂敢无视大人的存在,我这不是……”他凑到了女官的耳边,低声道,“小的这不是在为朝延聚敛财富,为前线作战的昕晔战士们筹集粮饷么?而且这二人来历不明,一进我这客栈就将司马少爷给暴打了一顿,那司马少爷叫嚣着要报官呢!”
掌柜口中的司马少爷乃是国相大人司马正雄的长子,自小惯受宠爱,也是风流不羁蛮横霸道惯了的纨绔子弟,无才无大志,空修得一身武艺,平日里就喜欢哄些姑娘家在这牡丹城里逛街耍宝来炫耀自己显赫的家世,尤其现在昕晔朝廷离不开国相大人司马正雄的帮助,其子便更是猖狂得无以复加,根本不关心国事,吃喝玩乐,为所欲为。
整个牡丹城没有人敢得罪这位司马少爷,这两个人若不是不认识这个司马少爷,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有点真本事?
女官神情一敛,十分优雅的将手中木筷放下,看向晏紫姹二人,但见其二人毫无怯惧之态,且十分傲然的将目光注视向她轻笑,满朝文武官员无一对她不敬,满城百姓更是以她为榜样的效仿,这两人的傲倨之态倒是让她产生了好奇。
“掌柜的,别以为你在那儿窃窃私语,还厚颜无耻的揩人家姑娘家的油,我就看不见听不见……”晏紫姹故意打岔让那掌柜的难堪,也果让那掌柜的脸一下子羞红成了猪肝色,在那儿贼眉鼠眼又万分怯惧的看了看上官心儿,又看了看她,指着她骂道:“你哪只狗眼看见我轻溥上官大人了,本掌柜刚才是在跟上官大人商议事情,你懂个屁!没银子付账,你还有理了不是?”
“掌柜的,这话可要说清楚,我又没有说赖账不给,而是说过几天,等我赚到了钱就给你还回来,有字据为证,你怕什么?你敢说你对人家上官大人没有非分之想,可我刚才看见掌柜的嘴巴都快凑到人家脸上去了,只差没亲上一口!”
这话说得让龙湛都忍不住在那儿偷着乐,这个女人嘴毒起来还真是不一般,不过,此话让掌柜难堪的同时也让那个三品女官下不了台了,若是得罪了这个昕晔国朝廷的正三品女官,看她如何收场?
晏紫姹脸上可没有半点悔意,两眼直盯着那上官心儿看,还是一脸倨傲的表情,莫非这个女人是故意想引起这位女官的注意。
还好这个女官十分大度,私毫没有女子的娇羞之态,甚至连脸色都没有变一下,不但着装英姿飒爽,就连谈吐之间也颇显男儿气度,她摆了摆手,示意掌柜的退下,并和颜悦色道:“这位姑娘说得不无道理,千夜王子曾在这夜来客栈定下过规距,若有客人急需住宿而身无银两,便可以赊销方式先卖给客人,只要客人押下信物和字据,承诺归还日期,掌柜的银两还是可以收回来!女王陛下也曾下过令,现在是国难时期,所有昕晔百姓无论贵贱,都应一视同仁,百姓有难,作为皇家之商,理应伸出援助之手,掌柜的为何到现在还以强凌弱,欺辱我昕晔百姓!”
“上官大人,这两人……”掌柜正想说这两人一定是从外地来的,或许并非昕晔百姓。但女官一个肃杀的眼神就已经将他还未出口的话给堵了回去。他连忙跪地趴下,惶恐自骂道:“上官大人教训的是,是小的无视国法,望上官大人恕罪!”
掌柜的磕破了头,老泪纵横,痛哭流涕,作为皇家之商,他可是一直在为朝廷效命,夜来客栈每日所收入的银两都上缴到了国库,为千夜王子招募兵马,为女王陛下招揽人才,所以此时此刻,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上官大人为何要替这两个来历不明的人说话。
而晏紫姹那边却传来了一阵阵的掌声,并大赞道:“上官大人不愧为朝廷巾帼女官,这一番话说得深得民心,冶国应以安民,得民作为根本,朝廷善待百姓,百姓自然爱戴君王,民心所向,方能安国。反之,若君王无视臣民之苦,朝庭以强凌弱百姓,那必会激起民怨,引起国之内患!自古因民怨则反的农民起义军也是不少,可见动摇国之根本的强大力量还是来自于百姓……”注意到上官心儿脸上的变化,晏紫姹是越说越兴奋,昕晔国本也是因为上几代君王只图享乐,朝廷官员*无能,而致使内忧外患,导致如今国之将倾的局面,身为昕晔国朝廷官员,晏紫姹的这番话难免会触动她的内心。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臣民有此悟,岂有国之危?”
晏紫姹拱手作出礼貌谦恭之态,龙湛听得愣了神,暗自唏嘘不已,上官心儿终于心悦而肃穆的接话:“姑娘之所言真令人醍醐灌顶,我朝女王陛下新修律法,倒是与姑娘此番所言不谋而合,姑娘心胸宽广,忧于天下,实非寻常女子所为,敢问姑娘高姓大名?”
嘿!这就被吸引住了,本姑娘还没有拿出绝技呢!见上官心儿倒了一杯酒向她走过来,她也不输气势的端起一杯酒站起身,故作谦逊道:“在下晏雨兮,这位……”她指着坐在一旁的龙湛刚想要作介绍,腰上突地一痛,她的声音立马就被打断,龙湛也站了起来,接道:“在下乃是她的相公,上官大人可叫我尹帅即可!”
“尹帅?”上官心儿看着龙湛的面孔有一刹那的失神,晏紫姹立忙接道,“其实就是吟帅,淫帅!”
龙湛被蒙着黑布的双眼看不出什么眼神,但勾起的唇角却是无尽瑕想的邪异,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换了名字。见上官心儿的视线疑赎的落在了龙湛蒙着双眼的黑布上,晏紫姹又赶紧作解释道:“哦,我家相公患了眼疾,不能见阳光,故而蒙着双眼,还请上官大人原谅他礼数不周!”
既然这小子都已自称是相公了,她也不好再作辩解,多说无益,必破绽百出,便也就认了。
不过,这只是暂时的,绝对暂时的,嗯!回头一看,这小子竟在那儿得意的笑着,要有多邪恶就有多邪恶!嘿!你得瑟个啥?本姑娘还没给你转正呢,不过是给你个适用期而已!
“抱歉,既是如此,那本官就不再过问。”
上官心儿脸上露出些许怜悯之情,晏紫姹忽然拉着龙湛跪了下来,朗声道:“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我夫妻二人自落樱村来此贵地,就是想向朝廷献出我二人的一点微溥之力,今日在此有幸巧遇上官大人,还请大人向女王陛下举荐,我二人必感激大人的知遇之恩,誓死相报!”
龙湛脸部的表情猝地一变,这个女人果然是想借这女官之举荐进入昕晔国的朝廷,美其名曰贡献才能,实际上恐怕是为了接近她的情郎东方千夜吧!
可恨,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死心眼!本帅就不信打动不了你的真心!终有一日,本帅会让你彻底忘了君千夜!
上官心儿本就对晏紫姹的口辩术暗生赞许,有心向女王陛下举荐,但见她自己也开了口,便又想着试探一下她的才能,便问:“二位觉得自己有什么才能可贡献给朝廷,辅佐女王陛下?”
晏紫姹一笑,答:“文冶国,武安邦,我夫妻二人文武兼修,诗书礼乐琴棋皆通,小民久闻女王陛下的花郎护*英勇神武,里面还有不少娘子军,小民自幼就对巾帼女将仰慕神往,不如请上官大人引荐我夫妻二人加入女王陛下的花郎护*,我夫妻二人愿从一名小兵做起……”
“不可!”龙湛急忙的打断,晏紫姹看向他,皱起眉头表示不悦,还以为他是自恃身份尊贵,不愿降身为小兵小将,没想到龙湛拱手向上官心儿说了一句:“我娘子有孕在身,不适合参军,不过,她的诗书舞艺甚佳,请上官大人举荐她为内侍官,负责一些**事务即可!”
上官心儿眉梢一凝,既而恭谦随和的笑道:“二位的才能本官还未得见,要想拜官于朝廷,进入王宫之中,二位还必须通过女王陛下的亲自面试及考试,不过,既然姑娘有孕在身……”
“无妨,小民与相公无须上战场,也可智取一方……”晏紫姹突然高声一句令上官心儿美眸猝变,震惊中藏着暗喜,扫视了一下两旁同样惊憾相顾的宾客,她亲自将晏紫姹和龙湛扶了起来,轻声道,“二位快快请起,我们不妨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