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说的便是我此刻的心情,在一场大战之后,在我差点堕入魔道,及时悬崖勒马后,我和他坐在江边的别墅里,围炉饮酒。
这酒,是他在树下挖出的桃花酿,我喜欢它的味道,不浓不淡,香味正宜,是酒不似酒,味醇且缠绵。
一嗅到酒气,我就会想起七日之期,与他在廊下醉饮的那一霎,小脸颊烧着了,滚烫一片。
他替我温酒,当热水浇灌在酒壶上,那修长的手指将热水晃动一圈,酒壶的盖子里浸出香甜的酒味来。
“你的伤好些了吗?”我问。
他刚刚才从水里出来,体温好似变烫了,皮肤上的冷水遇到热肤,发出阵阵的白雾,笼罩在周围。
“我没事。”他刻意避开我的视线,将一袭丝质的墨蓝色睡袍罩在身上。
我怎么忘了,他可是“水养植物”啊!只要泡泡水就会痊愈,只是不知,这痊愈的过程该有多痛苦。
外面下起雨来,狂风暴雨,雨点打在窗玻璃上很是吓人,但屋内却围炉暖照,酒香四溢,静谧如世外桃源。
“怎么下那么大的雨?”
“老天的惩罚。”他淡淡的说。
“老天?不是你掌管江城的天气吗?”
“除了我,这里还有别的龙神。”
“你是说碧珠?”想到碧珠,我就想起她凶狠的模样:“那日天庭见过之后,就不知她去了哪儿。”
“只要能远离你,其他一切我都不关心。”
酒暖透了,冒出热气,奕卷起衣袖,露出曲线柔和的手腕,执起莹润碧绿的翡翠玉壶,倒在了酒杯里,做出一个极雅致的请。
我对酒文化和传统礼仪不是很了解,作为粗人的我,在白马镇当了二十多年的假小子,突然间换了环境,跟奕接触后,好像对“非酒无以成礼”,有了一点点的感触。
果然是活了一千多年的人啊!真会享受生活,我定定地看着他。
“你以前一个人时,也是这样喝酒的?”
“还需焚香、奏琴。”
“真是讲究。”然后又问:“你和梓娘娘呢?”
“以礼相待。”他见我一副探听前女友八卦的小眼神,解释道:“过去,我邀她喝酒,一起以礼为先,宴请之前发出请柬,约定时日和地点相邀。到了时日,她携请柬而来,席间畅饮弹唱,吟诗作对,虽饮酒作乐,但我时刻自持,从未失言、失态。”
“你们倒是有趣,明明挺熟的,还要做这些假把式。”
“不是假把式,而是礼仪。”
“那我呢?你对我,什么时候以礼相待了?”我故意刁难他,好像从记事起,他就没有把我当个女人看,更别说像对宋梓琳这般费心了。
说实话,我还挺嫉妒的,这种感觉就是……他们才是一路人,我这个半路杀出来的,根本无法融入他们的生活。
奕低着头,手指轻轻捏住我的下巴:“遇见你,是个意外。”
“意外?”我不高兴了:“不是说,我是你的命中注定吗?”
“是命中注定,也是意外。”他只手撑着身体,邪魅而俊美的模样让人心动:“我所有的自控力,在你面前,消失殆尽。”
“有吗?”
“不信……试试?”那狡黠的样子,恨不得吞了我。
“行啊,试试啊。”我嘴上虽然说得洒脱,但还是低头喝下了一杯酒,以此掩饰我心中的害羞。
那原本捏着我的手指,轻轻滑过我修长的脖颈,吓了我一跳。
我赶紧转移话题:“奕,跟我在一起,你很辛苦吧!”
想到他一次又一次地为我犯险,心里就酸酸的。之前宋梓琳就曾让我远离他,因为我总让他受伤。
“辛苦?”他笑了:“没有你的日子,才是辛苦。”
指尖轻轻滑落在手腕处,他扣住我手指,相互缠绕,轻轻用力便将我拥入怀中:“小九,谢谢你。”
“谢我?”
“因为你,让我找到了存在的意义。”他认真极了,长长的睫毛上水珠的颤动。
“是吗?”
“从今以后,我,只为你活!”
我从不相信男人的鬼话,但他的话,我信了。
灼热的吻,落在了我的脸颊上,他的体温渐渐升温变得滚烫,一反平常冷冷冰冰的模样。
手指穿过我披散的、柔软的头发,墙上光影交错,那黑色的剪影,勾勒出两道胶着的影子,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手指轻挑,影中人衣衫滑落,高耸的双峰被双手抚上、揉捻,我忍不住发出一阵颤栗,进而低吟,今夜,一室旖旎……
女人是需要滋养的,这句话之前或许不明白,此刻算是彻底明白了。
经过昨晚,我整个人容光焕发,如雪的肌肤变得光滑细腻,明媚的小脸上,始终挂着两抹红霞,就连嘴唇都有些发肿、发红。
镜子里,身上满是斑驳的痕迹,特别是锁骨的位置,留下了几颗深深的小草莓。
浴室传来一阵水声:“水温刚好。”他探出头来,满怀期待地望着我。
“你洗你的,我洗我的。”我扯过浴巾,转过身去。
浴巾的另一头被他捏在手中,轻轻拉扯就把我拽了过去,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干嘛!”
“洗澡。”
脚下猛地一空,我被他抱在怀中,放进了浴缸,双人的大浴缸冒出升腾的水柱,我躺在水下里,感受着水柱冲刷的酥麻感,很放松。
水面上飘荡着一层薄薄的玫瑰花瓣,浴室里满是新鲜、自然的花香味。
“你的按摩浴缸不错啊!”
他笑了,水蛇般缠上我,明明有自己的位置,却偏要来挤我。
“一边儿去。”
“不去。”他轻咬下唇,性感得要命:“昨晚,小九辛苦了,我得奖励一下。”
昨晚……不提还好,一提起来我就浑身发烫,恨不得躲在水下。
昨晚我莫约是喝醉了吧,又一次扑倒了他,疯狂地撕掉他的睡袍,小小的手掌按在他胸上:“我要在上面。”
“好啊!”他双手枕在头下,饶有兴致地盯着我,我咬着牙,轻轻地坐了上去,坚硬如铁地大冰棍很快就触到了最深处。
“好深!”我红着脸说,肚子猛地收紧。
“是吗?”他腰身一挺,坏笑着说:“坐稳一点,马儿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