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 黑木盒(1/1)

无论在哪个年头,杀人都是犯法的。当时我被师父提出的这个要求吓了一跳,问他为什么要杀同门师弟?

师父于是将一切告诉了我,问我:“你愿意吗?愿意我就教你算术,跟我一起游历江湖。”

每个人都有一个江湖梦,我也不例外。 虽然我当时已经有了家室,但我真的很想跟师父走,一来,我羡慕他算命能赚那么多钱。二来,我看他一个瞎眼的老头,独自一人风里来雨里去的,觉得他怪可怜,心里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跟着他

照应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被师父苦苦报仇的执着与坚持感动了,同时也觉得那个修邪术,杀恩师的师叔该杀。但我又放不下老婆孩子。

我让师父给我三天的时间,三天后,跟不跟他走我给他个答复。

师父答应了,说他去附近村子里算卦,三天后来村里找我。

回家后我陷入了深思,我当去当留呢?孩子还小,我走了,妻子一人必然很苦。可我心底深处却那么的想走。

后来我想,我之所以会有那种强烈的想走的欲望,师父之所以会在茫茫人海中要收我为徒,这就是我们之间冥冥中注定的师徒缘分。

三天后,我决定了,我跟师父走,我安慰自己,待我将师父的本领学成,将师叔杀了,凭借算卦的手段,回来让老婆孩子过好日子,为了以后更好的生活,短暂的分离并不算什么。 三天后的傍晚,师父来了,知道我做了决定后,掏出一大摞钱给我,有一毛的,有一块的,他说这是他这几天算卦赚的,让我留给妻儿,他还告诉我,他泄露天机太多,没几年寿数了,他死后我就可以

回来了。

就这样,我跟着师父一走三年。 三年中,我们一直在找师叔的路上颠簸。一路走,师父一路教我道术,白天教,晚上也教,师父对我要求非常之严格,能领会的更好,不能领会的都要死记在脑中,三年,师父将自己毕生所学倾囊相

授于我。 我们也曾几次找到师叔,却都不是他的对手,后来师父死在了路上,临死前他将掌门之位传给我,叮嘱我一定要杀死师叔,清理门户。师父还一再叮嘱,让我慎用推演之术,莫要泄露过多的天机,如泄

露过多,则要做行善积德之事弥补,免遭天谴,盲了双眼。 葬了师父后我回了家,一边以算卦为生,一边苦练师父教我的各种本领,待我修的不差于师父之时,我开始推演师叔的所在。怕遭天谴,推演不可过频繁,我每年推一次,离家一段时间去找他,找到

他的所在后,我也不跟他硬碰,我曾在夜里摸进他家暗杀过他,往他喝的水中下毒,最厉害的一次我往他的居住处丢了一包炸药,炸断了他的一条腿……

但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师叔就是那千年的王八,特经死。

并且被我所伤后,他曾扬言,他不会让我那么轻易的死,他要让我生不如死。

所以,当老友问我可得罪过什么人时,我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我的师叔。这一定是他在报复我,将邪术付诸与我家人的身上,残害我的家人,以达到折磨我的目的。

我如实跟老友说。

老友听了我的话后说道:“世间邪术有千百种,解法有二。一,知道这种邪术的根底,对症下药。二,施术者死,邪术不攻自破。”

听完老友的话,我决定再去杀我师叔。老友仗义,自动要求与我同行。我欣然同意。他功夫好,有他相助我胜算更大一些。

我推演出了师叔的所在地,与老友一起赶了过去,想着夜里在他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杀了他。

然而,那次师叔早有准备,他奴役了几只鬼把门,自己则趁着我们与鬼周旋的空当逃了。

那次去我们并不是一无所获,在师叔屋里的桌子上,摆放着一盏煤油灯,灯的底下压着一个黑色的木盒子。

屋子里有电,师叔却偏要点灯,很显然,这灯是为了引起我注意,

我盯着盒子皱起了眉头,心说盒子里一定是师叔留下的邪乎玩意儿。

好友胆大,在我疑惑的功夫,他已经把盒子打开了,我凑上前去,见那盒子里所放的竟然是一张人的脸皮。

脸皮很完整,是整张自人脸上剥下来的,似乎经过了特殊的处理,保存的非常好,白皙、光滑、细腻,看的出是个年轻的少女,生前样貌应该挺中看。

想起家中墙上的人脸,我认定与这张脸皮有关系,我看了好友一眼,好友小心翼翼的将脸皮拿了起来,翻转看了一眼,递给我道,你看看这脸的背面写了什么。

脸皮的背面有字,我接过看去,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那上面写的竟然是我儿子的名字以及生辰八字。

八字本来就是有很多忌讳的东西,被写在一张死人的脸皮上,用脚丫子想也不是什么好事。

“你再看看这个。”

就在我脑子里嗡嗡作响之时,好友又自木盒中拿起了一张纸看了一眼,交给了我。

纸上写着几行字,是我师叔所留,他写道:“师侄啊,咱俩有过多年的交集,作为师叔,我却未教你一招半式,今日,师叔教你一套邪术。” “这老话说的好,人要脸树要皮,人在活着的时候脸皮被剥痛苦而死者,其灵魂就会跟着脸皮走,并产生强烈的怨念化成怨魂。而要在脸皮背后写上想要加害的人的八字姓名,怨魂就会时刻盯着那个人

,让他终日不得安宁。其中,又以年轻漂亮的女性脸皮怨气更大,因为越是漂亮的女人往往更注重自己的脸。怎么样?这招不错吧,一时半刻死不了人,时间久了却有意外的惊喜。”

看了师叔的留言,我基本明白我家的鬼脸跟女鬼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我不能频繁的推演师叔的去处,只得与老友带着那张脸皮回了家。

回家后我犯了难,这东西应该怎么处理呢?毁掉,我怕会因此害了儿子。不毁掉,儿子早晚也捞不着个好。

就在我踌躇不定之时,我的女婿火急火燎的来了我家。

是的,我有一儿一女,闺女已经出嫁到了邻村,偶尔回来。

看着女婿惊慌失措的样子,我的心里咯噔一下,问他怎么了?

他哭着告诉我,我女儿死了!

一听这话我急了眼,一边跟他往他们村跑,一边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女婿说,我女儿这几天一直精神恍惚,总说有东西盯着他,整宿的休息不好,几天忽然就晕倒了,好巧不巧的,头正撞在桌角上,撞了个大窟窿,血不要钱似的淌,人直接没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