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都是活生生的人,我不能像控制异巫那样控制他们,但是也有另外的好处,至少秦军能听得懂我什么,是死是活先谈谈,或许还能化险为夷。
“知秋,知不知道这支秦军的来历”我转头问。
叶知秋对文史烂熟于心,若有所思对我们,江西原为楚地,后来被王翦统军所灭,但楚人顽强不肯屈服一直都有反驳,这便是后人所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缘故。
为平定楚地叛乱,秦帝命桓越统军驻守楚地,可桓越到江西后秦皇本记中再无此人的记载。
“桓越是什么人,怎么从来没有听过”
“桓越是秦将,骁勇善战其威猛不在王翦之下,只不过当时桓越负责都城守军,而且王翦在外攻伐,所以名声在外,能让秦帝委以重任守护京畿可见此人多受器重。”
“难怪”温儒忽然若有所思,大吃一惊的环顾四周。
“难怪什么”我疑惑不解问。
“秦帝得神相助而得天下,以秦帝雄才伟略,不千秋万代,至少也不至于二世便亡,考古学家一直论证试图找到秦国为什么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被推翻,原来答案竟然在这里。”温儒声音有些激动。
“这还需要论证,你们学考古的是不是闲着没事啊,谁不知道秦帝得天下后苛捐杂税,大兴土木,令百姓流离失所怨声载道,官逼民反被推翻多正常的事。”田鸡不以为然。
“秦帝统一天下实行中央集权,文治武功空前强大,你的这些是会导致一个朝代的灭亡,可对于秦朝来未免太快了一点,很多地方一直无法解释清楚。”薛心柔打断田鸡,一脸认真看向温儒。“为什么答案在这里”
“反秦的序幕是什么时候拉开的”温儒反问。
“陈胜和吴广揭竿而起攻下大泽乡开始。”叶知秋脱口而出。
“陈胜和吴广是什么人”温儒继续问。
薛心柔和叶知秋对视:“农民。”
温儒意味深长抽笑一声对我们手,陈胜、吴广白了不过是一群亡命徒,而当时秦帝管制兵器,民间所用的武器少之又少,可偏偏就是这一拳亡命之徒,拿着简陋的武器打败了曾经横扫的秦军,同时也拉开反秦的序幕。
温儒到这里,抬手指着两边的十万虎狼之师:“你们都亲眼目睹秦军的威严,还认为一群乌合之众真能打败秦军”
我仔细一琢磨,还真感觉不对劲,温儒就是再不是东西,可毕竟在文史和考古方面还是很有见地。
“那是什么原因”我问。
“陈胜和吴广攻占的大泽乡在什么地方”温儒还是反问。
叶知秋低头一想,忽然神情愕然,张着嘴样子很吃惊:“大泽乡距离江西不远,文史中记载当时驻扎江西的正是桓越,其麾下有秦军精锐十万,若是挥军北上,陈胜和吴广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对,如果桓越能剿灭反叛,那就没有后面各地纷纷揭竿而起的事,秦军虽然有六十万装备精良的大军,可其中三十万在北方防备匈奴,中原兵力本来就薄弱,而秦帝能得天下就会采用各个击破的方针,但这一次秦军要面对的整个天下群起而攻之。”温儒点头。
“刚才不是桓越威名不在王翦之下,这么厉害的秦将为什么不挥军平定反叛呢结果导致星星之火燎原灭了秦国”田鸡一头雾水问。
宫爵一怔,来回看看道路的两边,我顿时也恍然大悟的反应过来,并不是桓越不去平乱,而是当时在江西已无秦军,这也是叶知秋之前所,秦皇本纪中再没出现桓越记载的原因。;
indo.slotbydupindo.slotbydup.push{
id: 2801611,
tainer: s,
size: 20,5,
display: inlayfix
};
};
神庙修建完成之后,秦帝心中神庙承载着江山万世根基,因此将桓越以及十万秦军派往神庙守护,可笑的是,非但没有让江山永固,反而成了毁掉秦朝的根源。
我再一次笑了,秦帝如若听从祖神的交代,全力以赴寻找和氏璧和随侯珠,并且把这两样东西带到魔国,或许整个后世的历史进程都会被改变。
可秦帝偏偏自以为是,以为自己可以瞒天过海欺骗神,结果最终还是受到神的惩罚,天下是神赐予秦帝的,但秦帝却忘了,神同样可以毁灭他拥有的一切。
到底终究还是秦帝作茧自缚咎由自取。
“这样起来,统领这支秦军的是桓越。”我看向叶知秋问。“被我指一指,统军的将军在什么位置。”
叶知秋在千军万马之中找寻一番,然后指向万军从中一个站立在战车上,身穿将军铠甲的人,四周被守护的滴水不漏。
“我得和他谈谈。”
“啊”其他人全都目瞪口呆看向我。
“你疯了,桓越在中军的位置,你还想和他谈”叶九卿面色大惊。“估计你走都走不过去。”
“既然横竖都是一死,那还怕什么,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谈谈,指不定还有转机。”
我话扔掉手中的武器,解开衣服当着千军万马转动一圈,然后向秦军大将的方向大声。
“我等并非误入擅闯神庙,受祖神挑选到此,还望将军通融,我有话想面见将军独谈,不知可否。”
我相信万军从中的大将能清楚听到我的每一个字,可过了好久,也不见有任何反应,严阵以待站立在我们两边的十万秦军纹丝不动。
素问秦军军令如山纪律严明,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怎么没反应啊”薛心柔疑惑不解。
“没有反应就是最好的反应。”
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向前面迈出一步,田鸡和宫爵走到我身边:“我们陪你一起去。”
“不要,从祖神之殿的情况看,我似乎真是被神选中的人,这些秦军与其是听命秦帝,不如是供奉祖神,我一个人去也许还能没事。”
我摇头阻止,其实我心里有其他的打算,但暂时还不能让宫爵和田鸡知道,我看其他人都惴惴不安,担心我安危。
“别这样,我如果回不来,你们估计也得交代在这里,反正结果都一样,就当是我先走一步。”我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很轻松的样子。
可距离对面的秦军越近,心跳的越快,剑拔**张的秦军已经近在咫尺,我再向前一步,胸口不偏不倚停在长矛不到三寸的地方,倘若要被攻击,现在已经是最好的时机,只需要轻轻用力,长矛便可轻而易举穿透我身体。
但僵持了半天,对面的秦军还是纹丝不动,我舔舐一下嘴唇,看起来没打算动手的样子,胆子稍微大了一些,抹了一把嘴跨进方阵之中。
我就行走在曾经摧城拔寨所向披靡的虎狼之师中,即便十万大军纹丝不动坚若磐石,可那些锋利的兵刃折射着月光,透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寒光,越是沉寂越是让我体会到这支大军威猛的气势。
很难想象这支不动如山的大军一旦发起攻击将会有多震撼,那完全能摧枯拉朽气吞山河,心中不免肃然起敬,但始终让我有些诧异。
十万之众的大军,就是军令再严明,可也不至于全都向雕塑一样站立,自始至终我都没看见任何兵卒有丝毫动弹,就连眼睛也没有眨动一下,若不是我穿行在方阵中,能看清楚每一个兵卒的五官,我甚至还以为是兵马俑。
这些方阵中的兵卒好像根本不在意我,一路也没有遇到阻挡,径直走到战车上秦军大将的面前。
抬头看见大将手扶剑柄,身挎长弓,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如虹,卧蚕眉下一双冷傲深邃的眼睛,让他整个人不怒自威,透着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自信。
不过却没有武夫的蛮横,眉目清秀颇有儒雅之气,能统领十万秦军的竟然是一个儒将。
他站在战车上居高临下俯视我,气势非凡大有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之势。
“将军奉命在此镇守,可还认得我”
我开门见山,这就是不能让田鸡和宫爵知道的事,我既然是在魔国被祖神创造出来,而他统领秦军在此已有两千年,应该是见过我的。
战车上的人神情威严默不作声。
“我本是祖神的神使,算起来和将军职责一样,都是守护祖神在此的秘密,事出有因必须重返魔国,还望将军通融。”我不卑不亢直言不讳。
可那儒将依旧纹丝不动,也没有任何言语。
我心里嘀咕,这都活了两千多年,估计都快活傻了,问什么都不吭声,不过也好,不回答总比拒绝好。
“将军不答话,我就当是同意。”我加重声音再问。
过了良久我感觉自己才像是傻子,站在一大堆兵卒里面自言自语,心一横反正都命悬一线,转身向方阵外面走,本以为怎么也得询问我几句,可自始至终都没有应答我,离开方阵的时候,我越来越诧异,十万秦军如同站立疆场多大的气势,可偏偏出奇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