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1/1)

冷无痕穿着月白色的长袍,煞是英俊好看。

他温柔的笑着,朝刘洢璕走过来。

刘洢璕眨了眨眼,疑惑的歪着头看他,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你从时空裂缝出来了?”

冷无痕温柔的笑着,也不说话,只是站在离她十步远的地方微笑着看她。

刘洢璕站起身子,发现自己身上还是穿着千百亿年前,第一次见着冷无痕的时候,所穿的一身麻黄色的布裙。

“我怎么穿成这个样子?难道你又没鞋子穿了?”刘洢璕温柔的笑道,向冷无痕走过去,“记得那时,我为你编了一双草鞋。从那时起,你便寸步不离的跟着我了。”

冷无痕也跟刘洢璕步调一致的朝她走过来。

“你以为我是真的没有鞋子穿?”冷无痕面上虽是在笑,言语却是冰冷的。

刘洢璕站住脚步,“你在说什么?”

冷无痕也站住脚步,“刘洢璕,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么?我只不过是故意接近你的!我的能力从何而来?你不知道吧?”

刘洢璕愣了愣。

“我的能力就是从你那里得来的。我偷偷的吸取你身上的灵气。特别是……在你入睡的时候……哈哈哈!”冷无痕开始疯狂的大笑起来,“我是痛苦啊!痛苦于我从来都摆脱不了宿命的束缚,摆脱不了死后还要重回时空裂缝中受尽折磨,所以我想从你那里得到力量。”

刘洢璕冷淡的扯了扯嘴角,“我的身份也不怕你知道,只不过是上古的一株参棘草罢了!”

“怎么?事到如今你还在蒙我吗?”冷无痕放肆的大笑起来,他飞快的瞬移到刘洢璕的身前,一把抱住了她,紧紧的。

他在她耳边轻轻呵着气,声音温柔又磁性的说:“你以为一株参棘为什么就那么巧,被那一滴甘霖给润化了呢!你本来就是被选择的啊!懂了吗?宝贝?”

冷无痕一边说一边开始在刘洢璕的身上抚摸,温热的气息不停的喷在刘洢璕的脖颈上。

刘洢璕一动不动,她想用意念侵入冷无痕的大脑,看看他究竟在想什么。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她根本看不见他的任何想法。

冷无痕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一只手反扣着刘洢璕的双手,另一只手轻轻扶着她的下巴。嘴角带着一丝邪魅的微笑,吻上了刘洢璕的唇。

唇齿交缠,刘洢璕竟不免也有些情动起来,唇舌开始渐渐的迎合他。

冷无痕得意的笑了,空出来的手摸上了她的胸,温柔的揉搓着。

“我要你是我的!你就和我永远住在这里!听见了没有?”冷无痕一边吻着,一边含含糊糊的说。

“你要我的灵气,我都可以给你。只是你告诉我,如何才能解了你时空裂缝之苦?”刘洢璕睁开眼睛,缓缓说。

冷无痕楞了一下,沉着声音在她的耳旁说:“只有你死——才可以。”

他说完便笑了,“呲”的一声,扯下了刘洢璕的布裙。

刘洢璕双手掩着自己的身体,冷着眼,“你要我的命,当然可以。拿去就是了。只要你能免了那苦。”

“呵,好!可你难道不想先和我行了周公之礼之后再死么?”冷无痕嘴角勾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虽是问,却不需要刘洢璕的回答,他已经不知从哪里变幻出一把镶嵌着绿宝石的剑来。

刘洢璕平静的看着他。

冷无痕歪着嘴角,咬紧牙关,对着刘洢璕的胸口就是一剑!

痛!刘洢璕感到深刻的痛!

冷无痕看着她雪白的躯体被鲜血渐染,竟然笑了起来。他得意的从容转身,飘飘然在一团模糊的光影中离去了。

多少年后,刘洢璕都始终没办法忘却这穿心的刻骨和蚀骨的痛。

冷无痕就那样离开了。从容的飘散,悄然。

他的背影,带走了她湿润的眼,也带走了她的梦,从此,她又是她自己了。

伤心、绝望,一系列的悲观情绪开始占据她的心。她渐渐倒下,倒在了自己的血泊当中。

----刘洢璕这一霎那,隐没进了一片白光所组成的虚空当中。迎面走来一个人,正是她自己。

一切,都如同虚空一样。

“怎么?你就这样交出了自己的性命么?”走过来的她自己弯下腰,用那如明月的眼眸正凝望着她。

刘洢璕挣扎着睁开眼,不明所以的看着她自己。

“你是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刘洢璕嘶哑着声音问道。

“我还能是谁?我是你的自性,我是你的自性的显现。你可听好了!任谁都不应该伤害你,任谁也不能够伤害你!就算是冷无痕,他也没有那个权利。若是你要为他而死,那也该是你自己选择的,而不是被他强迫的。而且你自己好好想清楚,那个人,你觉得,冷无痕,他会那样对你吗?”刘洢璕的自性和缓又耐心的给她说着,眼神清澈而温柔,仿佛是水晶一般晶莹剔透,照亮一切世界本真。

水晶?天枢镜?

难道?那个冷无痕是天枢镜幻化而成的?

刘洢璕心里顿时通透了。

难怪!那个冷无痕脸上古怪的表情!还有他对她挥剑时的残忍冷漠!还有他反常的一系列动作!

那都不是他!都不是冷无痕本来的样子!

刘洢璕在心里对自己嗤笑了一下。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犯了如此愚蠢的错误,竟然被外境干扰到了如此境地!

她的自性白衣飘飘,似是阳春白雪,她的身周散发这柔和的光晕,微笑犹如春天和煦的微风。

“现在你知道了吧?”站在刘洢璕对面的她的自性微微一笑,“只要你好好的反观自己的本心,就一定能够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真相,什么是虚妄!”

她一边说着,身影便逐渐模糊了……缓缓不见。

刘洢璕艰难的坐起身,满眼都是花花绿绿的斑点。她失血严重,头晕眼花。

她低头看了看胸前的血,闭上眼睛,调动所有的意念,集中在自己的伤口处,一遍遍的用意念控制那些血管重新接驳,一遍遍控制断裂的肌肉再次合拢,一遍遍控制失散的细胞再次组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