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臂上哪里还看得出有什么伤口啊?明明就跟平常人一样,甚至那一块皮肤好像还更加水嫩红润呢!
楚曜忍不住掰过屈门寒的手臂,用食指戳了戳,“真是神奇啊!没见过这么厉害的!确实是比我的药强了太多,根本不能比!竟然可以一瞬间修复到这样的程度!”
楚曜抓着屈门寒的手臂研究着,唏嘘着,可这屈门寒不愿意了,他跺了跺脚,薄冷的唇边滑过一丝邪魅的冷笑,慵懒中带着几分冷魅。
“啊喂!本宗主的手是给你这登徒子碰的吗?知道本宗主是绝色天姿,人人都喜欢本宗主,不过你可别弄错了,可别以为你是皇帝,本宗主就会怕你,就会为你的龙阳之癖而妥协!”屈门寒摇头晃脑的说着,甚至整个腰身都跟着摆动起来。
楚曜在屈门寒的面前一直都是不苟言笑的,这回被屈门寒这样一调侃,加上开始刘洢璕激他说出了那些对屈门寒的看法,瞬间给了他一种胆量,或者说是他再也不在乎什么身份体统了,再也不想去想什么多余的东西了,而是只享受当下,和自己欣赏钦佩的人交朋友。
楚曜突然咧开嘴笑了,屈门寒莫名一个激灵,仿佛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恶意。
楚曜一个大跨步迈过来,站在屈门寒的身前。两个人是一般高的个子,又是隔的极近,从刘洢璕的角度看来,似乎是嘴唇都快碰到嘴唇了。
楚曜不等屈门寒逃跑,一把捏住他的下巴,掰开他的嘴巴,戏谑道:“让我看看,咱们的栋梁之才,饶鱼山宗门的宗主大人,您嘴里的伤好些了没有?”
楚曜一边说着,一边还继续靠近屈门寒,好像真的是要看清楚他的伤口似的。
屈门寒的下巴被楚曜捏着,他瞪大了眼睛,只感觉到有一张脸离他自己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并且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最关键的是,这是一张男人的脸,好伐!!!
“这是准备要接吻吗?这里可还站着一个人呢!”刘洢璕环抱着胳膊,嘴角勾起。
楚曜手上动作不停,轻轻瞟了她一眼,弱弱笑了一下,道:“就你护着他,干嘛要救他?不如就让我把他的伤势看清楚又如何?”
“我就不信你真的下得去口?”刘洢璕呵呵笑道。
被刘洢璕这么一打岔,屈门寒抓住时机,膝盖往楚曜的小腹一顶,“膨”的一声推开了楚曜。
屈门寒嫌弃的用袖子抹了抹嘴唇,“本宗主的金口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看的!何况你又不是个什么医师。”屈门寒横眼睛瞪着楚曜,眼珠子一转,转过头谄媚的看着刘洢璕,接着说:“要不,傻姑子,我不是你救的吗?你总该负责吧!”
楚曜和刘洢璕同时瞪向屈门寒。
屈门寒也一闪身,站到刘洢璕身前,“我是说,你总该对我口中的伤势负责吧!来来来,快给我检查检查!”
屈门寒边说边张开嘴把脸凑上去。
刘洢璕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却是一脸嫌恶的一巴掌将屈门寒推开,“好了!你可别闹了。赶紧找燕果吧。我已经有了一个主意。”
“哦?什么主意?”屈门寒巴巴的凑到刘洢璕身边,肩膀放在她的肩窝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楚曜脸有些黑,却依旧面上带着笑。
“站好!”
刘洢璕喝了一声,屈门寒立马站得笔直。
“璕儿,你是怎么让那些彩蜂离开的?”楚曜这时才想起了这个一直萦绕在他心头的疑惑。
刘洢璕桃红色的嘴唇噙着一抹不易擦觉的微笑。
“就是……用意念跟它们说,咱们不是故意的,请求它们原谅,并且发誓一定保护好这片林子!不知道它们是不是听懂了呢?”刘洢璕轻声地回答,小脸上漾出甜笑。
楚曜和屈门寒听了差点晕将过去,没有想到他们辛辛苦苦的豁出命去,竟然还不如刘洢璕这样轻描淡写的跟它们道歉。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普通人哪里能够做到。是刘洢璕凭借着定灵珠的力量将自己的意念千百万次的传达到那个为首的蜂王的脑子里,不停的向它传达“撤退”的意思,才让它逐渐以为“撤退”的意思是它自己的想法,最后它才终于在最后一刻下达撤退的命令。
刘洢璕心里都在后怕,若是迟了片刻,那后果都是不堪设想的吧!
只是这时想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她朝两人缓缓说道:“咱们现在首先要考虑的是如何能够尽快的拿到燕果,可别再生出些别的事端。看来这鱼尾谷确实是非常的神奇,这里的东西似乎都带了灵性的。我想到了一个法子,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楚曜和屈门寒立马从戏谑的氛围中脱出,一个个都开始板着脸,十分严肃的模样。
刘洢璕接着说:“现在火折子也没有了,想要烧了这片刺草已是希望和胜算都不大。而且因为这里的东西都有灵性,万一咱们烧了刺草,却像咱们砍了这树枝一样,生出许多其他的事端了,到时候难以脱身就麻烦了。所以我想的这个法子,就是利用燕果的灵性,利用它面对危险会逃跑的这个心理。我将这附近的水借来,化成豆大的雨点,再用一些功力让这些雨点打在所有的果子上,还要保证雨点的力道一定要让它们赶到疼痛,但又不伤及性命。你们说,这样的话,那燕果会不会跑出来找地方避雨呢?”
刘洢璕边说边轻轻抚了抚伸到她脸边的一根小树枝。
屈门寒拨开一根树枝,看向刘洢璕。问道:“傻姑子,这个法子是好,不过你那力大无穷的雨点会不会对其他的小生灵有所损害啊?”
“有所损害也没办法啊!只能尽量将这些损害降低到最低,但是要说完全避免,恐怕有些力所不能及了!”刘洢璕温柔的眉眼看着身边的无数小树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