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梦,是真的,”钟明峨轻轻道,一边凑过去轻轻亲了亲男人稍稍有些干涩的唇,一边轻声道,“现在感觉出来了吧?不是梦吧?”
廖崇武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双澄澈的眸子,看看那里头毫不掩饰浓浓的爱意,他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是鼻头一酸,他没有扭过头,由着自己在钟明峨面前湿了眼眶:“明峨,下辈子,还让我缠着你好不好?”
“好,”钟明峨柔声道,伸手轻轻抚着男人眼角的细纹,一边轻声道,“廖崇武,下辈子,我不要什么富贵荣华,你也别顾忌那起子纲常礼法,咱们早点儿相识,早点儿没皮没脸地在一起,好不好?”
“好,咱们就一直这么没皮没脸地在一起。”廖崇武笑了,直笑得满眼泪花,钟明峨伸手给他拭泪,可是眼泪却越擦越多,最后钟明峨也不给他擦眼泪了,就那么紧紧抱着他,两人头碰头地那么厮磨着,然后就朝后院去了。
“先把行礼给卸下来吧,”高志奇瞧着两人朝后院去了,然后赶紧地吩咐还杵在门口不敢进来的一众侍卫,一边道,“趁着天早,咱们赶紧地宅院都给收拾出来,等到下午,永州的官员肯定就得来拜见殿下了,到明天,咱们还得去永业田那边看看,还有城中的铺子、钱庄什么的都要交接盘点的,再过两日,又要征亲兵了,紧接着就得是训兵练兵,反正这阵子咱们可有的忙了!”
“是,属下遵命!”一众侍卫纷纷躬身答应,然后赶紧地就忙活了起来。
……
高志奇带着一众侍卫正前院忙得底朝天,想着先让钟明峨在后院小憩一会儿,等到下午再收拾后院,只是这前院还没收拾出来,家里就来了个不速之客。
“你说你是崔大人派来的?”高志奇打量着面前这个高瘦的侍卫,皱着眉道,“我们这才到的永州,怎么这么巧,咱们前脚到了,你就也来了?”
“是崔大人一早就吩咐让属下在永州城里猫着的,”那侍卫忙不迭一脸讨好地笑着,“崔大人甫一得知了惠郡王封地在永州,就高兴坏了,赶紧地就让属下先来永州候着,所以,属下才能这么及时赶到。”
“崔大人吩咐你来永州找殿下所为何事?”高志奇缓声道,“如今殿下正小憩,如果不是什么要紧事儿的话,只管和我说就是了。”
“高侍卫,这怕是不大好吧,”那侍卫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散,皱着眉看着高志奇,一边沉声道,“崔大人乃是惠郡王的外祖,都道是血浓于水,怎么如今崔大人甫一被贬谪出京,惠郡王便就恨得不和崔大人老死不相往来了似的?这也未免太让人心寒了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殿下一路奔波劳累,身子不适……”高志奇忙得解释道,可是看着对方一脸的不满,他也不好再说下去了,当下就道,“那这位兄弟,你且在前院稍候,我这就去后院回禀一下殿下。”
“有劳。”那侍卫不咸不淡地道。
“敢问兄弟尊姓大名?”高志奇问道。
“小可崔大人手下侍卫,甄兆寺。”那叫甄兆寺的侍卫道。
高志奇点点头,然后就朝后院走去了,一边还不住嘴地小声嘟囔着:“甄兆寺?真找死?怎么会有人起这么奇怪的名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