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探知到今晚有事情要发生,所以已经准备妥当了要入宫了。

“范先生,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带人把我给围起来了?我们不是刚刚才说好……”徐剑脸上露出勉强的笑容来,想要为自己辩解,但是见范先生自信满满的微笑,他的脸自己都阴沉了下来了。

因为他太了解范先生,没有把握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今天晚上的事情,就是一个局。

范先生温和地微笑:“深更半夜,徐大人这是要入宫做什么呢?是要去告诉皇帝,我去了安陵王府,还要把我们今天晚上所谋划的事情给一一禀报给皇帝吧?你要怎么说才能让皇帝相信你呢,徐大人!”

看似笑得无害的范先生,其实已经深藏杀意。

徐剑抖着脸笑着否认:“范先生你这是在说什么呢,我只是刚刚接到了宫里的消息,说是皇上传召,所以这才赶着入宫,我怎么可能会出卖高大人和你呢?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的!”

“不,我们可不是和你在一条船上的!”

范先生立刻抬手否定了徐剑的话,脸色一冷,吩咐身边的侍卫:“请徐大人回去,我们再好好聊聊。”

说着他便退了出去,侍卫立刻动手。

但是,往日里徐剑露出来的真本事都是经过自己精心伪装的,真正的力量是十分的惊人的,看见这十几个侍卫,他冷笑着说:“就凭这些人你就想要把我抓回去,范先生,你未免太小看我了!”

他把那块令牌往衣兜里面藏了回去,抽出腰间佩剑,剑气横伸出来,凌厉磅礴。

那些侍卫到底不是他的对手的,被他逼着节节后退,要不是范先生早就看出来徐剑的底子不错,所以加了盾牌抵挡,他们根本就抵抗不了徐剑几个回合!

看见侍卫不是他的对手,徐剑更加狂妄了,手中的剑挽成滔天杀意,斩向那些侍卫。

就连范先生,也不得不不断地倒退。

“是一员猛将,可惜不为我所得!”范先生就是到了现在,也是十分的惋惜的。

要是徐剑心术正,为他们所得,那么,他们定然是如虎添翼的。

可惜,徐剑早就不是他们的人了。

侍卫已经基本上死伤过半,再继续这样下去,徐剑定然能够轻易突破重围逃出去,只要徐剑能够逃出去,那么,高秉庸,黄盖,范先生,重楼月都会死得很惨!

所以,这个男人,一定不能离开。

“范先生,你们往日都说我蠢,我告诉你,那都是我装的,我不蠢,而你们,才是瓮中之鳖!”徐剑仗剑狂笑,这些人挡不住他,他一点都不怕,所以还是如此的狂妄。

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来!

范先生步步退后,笑着不说话。

忽然一道阴冷的剑气朝着他的头顶上劈下来,徐剑脸色变了一下,连忙往后快速地退去,这才堪堪躲开那一道剑气,但是脸颊上已经被划出来了一条剑痕。

男人素来冰冷的声音在暗夜里响起:“依我看来,你还是一样蠢!”

徐剑恼怒不已地抬起头来看向旁边的屋顶,透过夜色,他看清了站在屋顶之上的男人的面目,惊惧不已:“陈旭景!”

他是万万没想到陈旭景会在这里的。

这个男人一向和高秉庸不和,高秉庸怎么可能请得动他来做帮手?

“你一定想不通陈都统为什么会来,没关系,等你跟我们回去,我们会慢慢告诉你的!”范先生挥手把自己的人给撤了出来,然后抬头看向陈旭景说:“陈都统,这个人就有劳你了,要活着的。”

他们退出去看好戏了。

陈旭景点头,脸上一点情绪都没有,根本就不和徐剑多说废话,手中的剑只管被挥动得如同风雨袭来,把徐剑压得透不过气来。

不管论哪一方面,徐剑都是比不上陈旭景的。

以前他刻意把自己的武功压制住,不让人发现他的实力,但是,一起共事这么多年的陈旭景自然是知道他一点的底细的,以前之所以这么抵触他,也是因为他觉得,这个男人,心术不正,绝对靠不住。

现在事实证明,他当初的想法,是对的。

徐剑,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叛徒,死都不足以说。

“你们竟然是一伙的。”

徐剑被逼得无路可退,还是负隅顽抗,一双眼睛瞪大看着陈旭景,震惊之后,便是惊恐。

他的心开始乱了。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更是不能抵抗得了陈旭景了,几个回合下来,徐剑身上已经负伤,最后的一击中,陈旭景干脆把他的双脚的经脉给割断,这对于练武之人来说,是十分致命的,他双腿站不稳,重重地跌在了地上,手中的剑也滑飞了出去。

范先生马上让人去把徐剑给抓住,把他丢入了他的小轿之中,轿子马上被抬起,朝着中书令府邸去了。

范先生和陈旭景两人随后也回到了府中。

这个时候高秉庸已经去了醉梦楼了,密室之中的隔音很好,当人把徐剑丢进密室之后,他痛苦的哀嚎声,已经被阻断在了密室之中。

鲜血从脚踝流出来,在地上打湿了一片,徐剑抱着自己的双脚一阵哀嚎。

陈旭景抱着剑冷眼旁观,而范先生却一点都不同情,直接命令侍卫:“把他绑在椅子上!”

立刻有人动手把徐剑给五花大绑在了椅子上,他的双脚被固定在了椅子上,身体动弹不得,但是伤口还是疼得他的身体一抽一抽的,双眼赤红恨意慢慢地蹬着陈旭景,开口便骂:“皇帝和你是生死之交,你竟然背叛他,要是他知道了,绝对会把你碎尸万段!”

他只知道皇帝和陈旭景当时在打江山的时候是生死之交,却忘了在燕邪得到江山之后是怎么对待他的。

他的母亲他的家族,都死在了他的手下。

这世上哪里有什么生死之交比得上生身父母重要的?

所以,陈旭景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男人冷冷地睨视了他一眼,一语成冰:“你忠诚的也并非是皇帝,何必在这里说得冠冕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