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桃怎么会有秦尔照片,他到底是什么人?沈听柔对他记忆还停留那天大年三十晚上,一个竟然浑身有奶香男子,之桃为什么会有他照片?他们是什么关系?
她突然觉得无比头疼,也许人生就是这样,永远不会知道下一步会怎么样,永远有那么多你无法掌握事情不断地涌出来。
注意到兆之桃动了一下,她急忙若无其事地将照片塞进书包里,放好。回过头看之桃,剪秋水般双眸已张开。
“醒了?”
“嗯,柔姐,扶我起来。”兆之桃虚弱说道。
“不行,你得这好好休息一下。”沈听柔斩钉截铁地说:“跟柔姐说说,这是究竟是怎么了?”
兆之桃淡淡地笑了笑,“家里出了点事。”
“怎么回事?”沈听柔急忙问。
“爸爸被带走了。”兆之桃将目光移向窗外,“这儿石榴花开得真好。”
“为什么?是谁?”沈听柔惊愕,“怎么会有这种事。”
“鼎秦我们那小区规划,要打造休闲娱乐消费一体印象城,要我们那块地,爸爸不想卖,就被抓去了。”兆之桃喃喃地说道。
“怎么会这样!”沈听柔琢磨着,有些纳闷,从媒体这方面来看,鼎秦公关做得很好,很注意自己名誉问题,“从来没有听说过鼎秦会用像这样流氓手段。”
“是啊,我也从没有听说过,爸爸做生意时候,跟鼎盛谈过几桩,也挺清楚他们作风。”兆之桃说道。
“那现呢,伯父哪里?”沈听柔急忙问道。
兆之桃听到这句话,情绪瞬间崩溃了,眼泪像是断了线珠子,“我……我不知道……”
“别哭,别着急,”沈听柔急忙安慰她,抹去她眼泪。
“柔姐……我该怎么办!”兆之桃扑进沈听柔怀里抽泣了起来。
沈听柔看到之桃这个样子,叹了口气,看来这期稿子,之桃是没工夫写了,她如何面对李依珊呢,只怕是她又要难为她了。
她跟之桃认识有三年之久,她依然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怦然心跳,感慨上帝鬼斧神工之时,也为她文才叫好。对她来说之桃就像是亲妹妹一样,每次看之桃那么辛苦来帮伯父,她都心疼,这次出了这么大事,她一定要帮她。
沈听柔知道鼎秦集团,它产业主要做是珠宝行业,全世界都知道有一个珠宝行业——“荣曜”,名字取自曹植《洛神赋》中“荣曜秋菊,华茂春松”,它就是鼎秦集团。鼎秦副业也很强大,行业领域已经做到了休闲娱乐,日常生活,旅游度假等都有涉及,一直都是商业界龙头翘楚。鼎秦集团股东大大小小多达三十多个,但大股东却一直是一个谜,任何报刊杂志都没有报道过。
对她们这些每天为柴米油盐酱醋茶伤脑筋普通人来说,能进入鼎秦集团内部做一名员工就像做了国家公务员一样,是好工作,鼎秦对员工福利相当优渥,孙浩当时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了进去。
对了,孙浩!
沈听柔咬了咬唇,有些不情愿,紧紧地握了握拳头。
“你好歇歇,别着急,柔姐会有办法,你雅静姐去买吃了,一会稍稍吃点,垫垫肚子。”她揉了揉之桃头发,将她放床上。
“柔姐?”兆之桃疑惑地看了看她。
“放心,柔姐会有办法。好好歇着。”她眼神坚定,转身就走向门外,全然不顾兆之桃身后喊声。
她出门就撞上了回来王雅静。
“你这么急干什么呢?”雅静疑惑地看着她,探头看到兆之桃醒了很是高兴,“之桃,你醒了啊,来来来,吃东西,这是我跑了好几条街买包子,刚出炉可香啦。”
雅静张罗着将买回来东西摆了一桌子。
“我出去下,你们先吃吧。”沈听柔说道。
雅静一把拉住她胳膊,“什么事能比吃饭还急,回来!”
“哎呀,之桃父亲被鼎盛人抓走关了起来,能不急吗?”她急忙说道。
“鼎盛?怎么回事?”雅静咳了一下,被刚咬包子噎住了。
兆之桃将情况跟王雅静了下,她啪一声拍桌子就跳了起来,“他妈还有没有王法,说抓人就抓!”
“你又不是不知道,现这个社会有钱就是王法啊。”沈听柔道,“我打电话跟孙浩问一下吧。”
“孙浩?那个歪脖枣树?你开玩笑!”王雅静一下子有点火了,“就算世界上男人死光了也不能求那种负心汉!”
“打电话问一下而已,别生气。”她拍了拍雅静肩帮,深吸了口气,掏出手机,那个号码她早就记得滚瓜烂熟,那个令她伤心人,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怎么会再次拨打这个电话号码。
一字一顿摁了下去,“嘟——”她微微有些紧张。
通了!
“喂……”男子声音。
“喂,孙浩,是我。”她声音有些抖,骄傲如她,这是他们分开后第一次通话,没想到会是这样情况下。
“小柔?哦。”电话里微微惊讶,之后便沉默下去了。
“呃……我有件事想拜托你,”沈听柔赶紧说道,“你现有没有空?咱们好能见上一面。”
“哦,对不起,我们开会。”对方淡淡语气。
“那没事,我现去你公司下面,我等你下班,咱们面谈。”害怕听到他拒绝,沈听柔急忙将电话挂掉,舒了口气,心就像搅一起疼,她还是听见他声音就想哭。
赶到鼎盛楼下时候正逢员工下班,出入大门人并肩接踵。正中午火辣阳光到现也变成了柔和金黄色,半边天空出现了美丽火烧云,像是要把整个世界都要燃一般。
她赶紧又拨了个电话给孙浩,竟然没人接!没有员工卡她也进不去,只能守门口等待。
只是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了,天空美丽火烧云,到现也真燃了,天黑了,孙浩还是没有出现,沈听柔不得不掏出电话又打了次。
“嘟嘟——嘟嘟——”被挂掉忙音。
她霎时间呆住了,她是被放鸽子了么?这个男人是连见都不见她,仿佛是她一直死缠着不放一样,她呸!
孙浩!你个人渣!你个败类!你不是人!
她被气得浑身颤抖,攥紧了手指,眼泪不自觉掉了下来,她顿时觉得好丢脸,别人都这样态度了,她还这里干嘛呢?转身就低下头就跑。
突然听见一声闷哼,抬头,时间就像定格一样。尖削下巴,薄薄唇,朝露一般眼神,卷翘眼睫毛,这么熟悉,仿佛是她想了多少次了。
对面男子捂着鼻子蹲了下来。
“你……没事吧。”她凑了过去问道。
“呃……没事,被撞倒了鼻子,好酸,”男子醇厚声音有着浓浓鼻音,他抬起头,黑曜石一样眼睛盈盈闪闪,满是泪水,“为什么每次遇见你时候你都哭。”
是秦尔!
“我……我……”她心悸动了一下,一霎那就结巴了,舌头像打了结一样,看着他不知说什么好。
**缓缓从他捂着鼻子指缝流了出来。
“流……血了!”她急忙转移话题,手忙脚乱从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他,但是他却不接。
“你给我擦,这是你做坏事,要对我负责任!”秦尔放下手像是理所应当一样把脸凑到她面前。
鼻尖距她只有一厘米距离,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温热气息扑到她脸上,脸瞬间就红了,她别过脸,帮他擦了擦。
秦尔看到她别过脸,自己嘿嘿地笑了起来,眼神深邃就像是有流星划过一样,大大笑容花火一样灿烂,仿佛想将她燃烧起来一般。
心突然加速,她顿时紧张了起来,拿了张纸巾帖他脸上,背对他:“你自己弄!”
秦尔也不强求,接过纸巾用手搓了个长条,塞进鼻孔里。
看到他被纸撑得硕大无比鼻孔,她哧笑了:“丑死了!”
他跳到沈听柔面前,抬起沈听柔下巴,让她不得不和他对视:“你别看我丑,可是我很温柔!”说完呲着牙挑着眉毛笑了起来,皮肤似雪泛着月华。
沈听柔也笑了起来,拍掉他手,真是臭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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