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远过世,付梅企图与付子恒私吞韩清远名下的所有财产,并伪造了遗嘱。.

事情败露,付梅自食恶果深陷牢狱,付子恒自此销声匿迹再无音信。

韩氏曾支持付子恒的股东见状纷纷临阵倒戈,但他们的拍马溜须对韩孝起不了丝毫作用。

短短一个星期,韩氏被韩孝从里到外整顿一新,那些特权被控制的老股东纷纷对此表示不满。

股东大会上,他们串通一气企图威胁韩孝,然而威胁的话还没出口,韩孝率先通知下来的事情令他们所有人瞠目结舌。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韩孝会有这样的能力并购一家在法国大规模扩张且实力强大的品牌公司。如此一来,非但韩氏得以壮大,韩孝的地位也进一步得以巩固,到无人能轻易撼动的地步。

会议结束,所有股东散去,会议室便独剩韩孝。

秘书抱着文件在门外敲了敲门,韩孝淡淡说了句进来,却是头也没抬。

这些天的忙碌让他头疼的毛病又犯了,太阳穴正隐隐跳疼。

“韩总,这是并购资料,以及近期财务整理的报表。”

秘书说话间已经将厚厚的一沓资料放在了他跟前。

韩孝抽出其中的一份文件简单的翻看了一下,说,“知道了,你下班吧。”

此时已经是傍晚,夕阳西下,霞光满天。

秘书离开后,韩孝取了搭在椅背上的西装也起身离开。

韩清远的遗体还未下葬,他还须得应付那些来参加葬礼的宾客。

回到韩宅,管家刘姨已在外侯着,一见韩孝立刻迎了上去。

韩宅的大厅内被人挤满,其中有韩孝熟悉的面孔,也有陌生的,但他们聚集在此,都是来参加韩清远的葬礼的。

韩孝进门的瞬间,所有人都注意到他,并纷纷投来注视的眼神。

在众多眼睛的注视下,韩孝脸色未有丝毫变化,他无比从容的穿过人群来到灵柩钱,为韩清远燃了一柱香。

一位中年男人这时候走上前来与韩孝说话。韩孝没有要理会的意思,但中年男人身旁的女伴引起了韩孝的注意。

不为别的,韩孝只是注意到了女人脖子上的项链。那是他送给安想的,他有一条一模一样的,世界上再也不会出现第三条。

确定项链确实是属于安想的那一条,韩孝本就严肃的面容上有了更为令人压抑的神情。

他沉声询问女人,“你的项链哪里来的?”

女人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不自觉的伸手探向脖颈处。

劲间的项链似乎带着几许凉意,又或者是韩孝的眼神过于逼人,女人感觉浑身不自在,连呼吸都不自觉的小心翼翼起来。

女人结结巴巴的说道,“是……是一位朋友送的。”

韩孝眉色一凛,浑身从里到外染发的那股清冷逼人之气更为浓烈。

片刻,他将手伸向女人,面无表情的说道,“开个价吧,我要买下这条项链。”

女人为来得及反应,那位陪同她的中年男人代她说道,“哪里的话啊韩总,都是自家人,您若是喜欢,送您便是,哪里还需要买。”

韩孝没有机会中年男人的谄媚与讨好,而是对女人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女人诚惶诚恐的看看韩孝又看看身旁那位中年男人,一番权衡之后,女人将脖子上的项链摘下递到了韩孝手中,而韩孝在收好项链后签下了一张支票给女人。

夜里,所有前来悼念的人散的差不多,韩孝回房洗了个澡。

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的他眉眼染着几丝疲惫。他指尖夹着一只燃着的香烟,另一只手握着一条在灯光下灿灿生辉的项链。

三年,她带着孩子无声无息的出走已经三年。

将那条项链紧紧的拽在掌心,韩孝注视远方的眼神格外幽远。

六月,刚从新西兰回国的费妮刚下飞机就看见了一道熟悉而且亮眼的身影。

费妮有些难以置信的猛眨了几下眼睛,那人依旧现在原地,而且阴沉的视线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她的方向。

费妮放下的第一反应就是觉得自己完了。

硬着头皮,费妮向韩孝走去。

打了招呼,费妮干笑两声后,说,“别说你是专程跑来接我的,那可是会让我受宠若惊的。”

韩孝说,“我想知道她在什么地方。”

费妮愣了两秒来消化并理解韩孝的这句话,而后,她的神情有些为难。

“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我也失去了她的消息。”

费妮说的是实话。在她给安想打过电话以后,安想的那张号码就再也没有开过机,而现在,已经是空号。

“怎么可能连你都不知道。”韩孝显然不信,眉宇深锁,目光更紧迫的盯着费妮,留意着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是真的。”费妮竖着手指对天发誓,她绝对没有半句谎话。

韩孝不放过每一个细节的端详着费妮说话时的神情。最后,他沉着脸离开,费妮一路追着他喊,“既然都来了,让我搭个便车呗……”

韩孝没有理会,甚至连头都不回。

费妮望着他那辆绝尘而去的跑车,心中无限愤怒,但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周末,韩孝难得提出要休息一段时间,让立扬帮忙打理一阵子公司。

得知此时,立扬的第一反应是惊讶,他怔怔的看着韩孝,震惊得合不拢嘴。

“你什么时候想通的?不容易啊?”

立扬调侃着,内心却是输了一口气。他一直担心韩孝过于拼命的将身心投入工作迟早会在某天身体难以承受高压力与过度劳累而病倒,如今韩孝主动提出要为自己放假,立扬自然高兴,所以难得不用韩孝给他任何的好处便一口应了下来。

七天休假,韩孝去了法国。

根据那天拿着安想项链的女人的描述,韩孝找到了小渔村。

抵达以后,韩孝找到了安想的出租屋。

他在那小木屋前等了整整一天,直到黄昏,他才见有一个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孩子从沙滩往这边来。

距离较远,又是逆光,韩孝没能够清楚的看见那张脸,但他直觉那就是他要找的眼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