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韩孝无赖的样子气得安想咬牙切齿。

“哦,那我不能被白骂了。”韩孝扬起嘴角,在安想反应以前在她的嘴唇轻啄了一下。

安想又羞又恼,脸颊红的几乎能掐出血来。忽然之间,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她挣开韩孝的禁锢,然后扬手就朝着那张俊逸非凡的脸打去。

啪!

世界好像静止了,鸦雀无声。

女管家恶狠狠的瞪着安想,那神情仿佛要将安想生吞活剥。

安想怔怔的看着韩孝,紧张到手心冒汗。

她哪里知道他竟然不躲,竟硬生生的受了她那一巴掌。

满心忐忑,安想认命的等候将至的暴风雨。

可是令她惊惶的是,韩孝竟未动怒,而是无限温柔的执起她的手,问,“消气了?”

安想木纳的点点头,实际上并未将韩孝的话听清。

韩孝放开他,手拂过被打的地方,吃疼的吸了一口气。

“打人力气挺大,看来不能喂你吃的太好。”

望着那样的一张俊脸印上了一道鲜红的掌印,安想不是没有负罪感,但心里更深的感受却是,他纯粹是自作自受。

管家拿来了一枚熟鸡蛋,剥开蛋壳正要替韩孝敷脸,却在韩孝的眼神示意下将鸡蛋不情愿的交给了安想。

安想迷茫的接过,还以为是要给她吃的。然后下一秒韩孝犀利的目光投射而来,她才幡然醒悟。

握着温热的鸡蛋,贴在他的脸上,手指滑过他的脸,安想竟发现韩孝的皮肤是惊为天人的细滑。

安想暗自感叹,要把皮肤护理得这么好,一定是痛下血本了的。

安想平生第一次给人敷脸,而且还是她亲自打了的。她真是感慨万千呐。

她的动作很不熟练,然后管家实在看不过去了,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鸡蛋,冷冷道,“夫人从来没伺候过人,还是我来吧。”

本来没什么的一句话,偏生被管家说出了讽刺的味道,安想的心里很不是滋味。然而更多,却是不明白这个管家阿姨为什么总是看不惯她。

晚上,安想准备给安跃打个电话,却想起自己出来的匆忙竟然没有带手机。

正要用客厅的座机,韩孝硬生生的将她拦下,并将自己的手机递到她的眼前,说,“用这个。”

安想愣了两秒,却没注意到韩孝眼底瞬间划过的那丝得逞笑意。

安想拨通安跃的电话,只一声就迅速被接通,但是那边安跃的语气很是不友善,冷冰冰的,是安想从未听过的口吻。

“她在哪里!”安跃的声音夹着愤怒,几乎是质问的口气。

安想轻咳了一声,声音极轻的说道,“安跃,我现在在韩家,我……”

安想有些不好意思跟安跃解释她是如何被带到韩家的。

她静默的时候,电话那边的安跃也静默着,然后气氛莫名的尴尬。

“那你今晚回来吗?”过了半晌安跃才说道,声音却很轻很轻,带着淡淡的寂寥。

“应该不会吧。”安想迟疑片刻后回答。

跃的声音更加寂寞,甚至夹带着失落。

与安跃的通话结束,安想将手机递还给韩孝恰好捕捉到他眼底的那抹玩味。

她盯着他蹙眉沉思,他有些不自然的别过头干咳两声,然后上楼。

还杵在原地的安想在看着他上楼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也噔噔的追了上去。

赶在韩孝关门以前,她用手抵住了门。

“我房间的东西都去哪了?”

迎视韩孝深沉的目光,安想尽力的维持着自己的气场。

“什么东西?”韩孝皱眉,故作做出一副费解的模样。

“卧室的床,还有柜子,统统不见了。”安想耐心的提醒着。她才不会相信他会不知道这件事情。

“哦……”韩孝作恍然大悟状,“我想起来了,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所以把东西都扔了。”

他的表情,是那么的理所应当,弄得安想很无语。

那么他现在强行的把她带回来又是怎么一回事。

满头黑线,安想转身就走。或许是她思想脱线,她跟不上韩大总裁的思维,她只能深深的感受到他在戏弄她。

“你去哪儿?”倚着门,韩孝促狭的望着她的背影。

“回公寓。”安想头也不回。

“哦,这个点没有车了。”他好心提醒。

安想转身,他继续道,“很不巧,我有点困了不能开车。”

安想,“……”

握紧了拳头,安想忍住要扑上去的冲动,皮笑肉不笑的从牙缝挤出一句话,“那请问韩总为什么又要把我带过来?”

“嗯……让我想想。”韩孝沉吟片刻,一本正经的说道,“应该是太闲了。”

安想内心的小野兽在嘶吼了,她真的真的好想抓狂。

“那我睡沙发。”安想决意不再和不具有常人思维的恶魔沟通,转身就下楼。

“这可不行。”韩孝不知什么时候到的她身后,手钳住了她的手腕。

“你要怎样?”安想真的要抓毛了。

“韩太太,你睡沙发的话会让人误以为我欺负你。”韩孝一本正经,而且是语重心长。

“呵呵,你不说我不说,别人是不会知道的。”安想一边干笑着,一边伸手掰开手腕上的那只爪子。

“不行,一个人睡太冷。”韩孝用另一只手重新将她抓住。

安想很想说,那关她屁事啊。

可是她起码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所以她用词很委婉,“那不在我该关心的范围。”

然后她一边说,一边耐心的用手掰另一只爪子。

“韩太太,你似乎忘记,身为妻子,暖床是义务。”韩孝魅惑的双眼闪过一道光芒,然后在安想迷惑的眼神下,他手用力一拽,轻易的将安想拉入了怀中。

被裹入严密的怀抱,口鼻间充盈的男性气息让安想很悸动,但更多却是恼恨。

恨自己没出息的沦陷,她分明是知道,他的心,住着的是另外一个女人,可她就是不能自持。

不管她如何的挣扎,她终究抵不过韩孝的强势,被严严实实的压在了大床上,不能动弹。

他的手扣住她的手腕,以一种爱昧的姿势居高临下的端详她,薄唇轻轻的勾起一抹弧度,眼底盈盈闪烁似有流光溢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