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从小一起长大的许蔚然,韩孝从来都只把她当做妹妹。 ( . )可是许蔚然过于的固执,先是从中国追到法国,后又从法国追回中国。虽然韩孝不只一次的告诉她,自己从始至终都没有爱过她,但她却听不进去。她始终坚持,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才能配得上如此优秀的韩孝,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蔚然,你的条件,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又何苦要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许蔚然哭得过于伤心,韩孝于心不忍,声音不自觉的就低了下去。他与她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没有爱情但孩提时的情义还在。
“可是我只爱你,只要你。”许蔚然十分痛苦,心口就像是被一把刀,一刀一刀的割裂,鲜血淋漓。
“求求你,韩大哥,不要娶她……”许蔚然扯住韩孝的衣袖,脸色惨白不见一丝的血色,一双眼睛也哭得又红又肿,哪里还见平日里的风光与傲气。
这个银幕上高贵冷艳的公主,这一刻匍匐在爱情的脚下,卑微挽留着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男人。
“晚了,她已经是我的妻子。”韩孝冷漠的挥开她纠缠的手,决心彻底的打破许蔚然的幻想。
“那你可以离婚啊。”许蔚然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
“绝对不可能。”韩孝一字一顿,像钉子一样钉在许蔚然的心口,那颗千疮百孔的心,更加的破碎不堪。
她颓然的后退一步,双眼空洞的失去了焦点。
她像是看着韩孝,又像是看着别的地方。良久的失魂落魄后,她木然的双眼总算轻轻的转动了一下,却仍然没有恢复神采。
停止了哭泣,她的嘴角噙了一抹苍白的笑,那样的笑惨烈而决绝,像是最后的诀别。
“我要和付子恒结婚了。”此刻的许蔚然与之前判若两人,声音和面部表情,都是出奇的平静。或者可以说是绝望以后,就什么也不在意了。既然不能嫁给自己心爱的人,那她嫁给任何人都一样。
韩孝没有说话,英挺的峨眉轻蹙了一下。
看着许蔚然机械的走出办公室,韩孝拨了一通电话,然后付子恒出现在了他的办公室。
付子恒,韩孝向来厌恶他的装腔作势和谄媚。
奴颜媚骨或许是天生的,这叫有其母必有其子。
自从付梅踏入韩家的大门,韩孝便与这对母子结下了深仇大恨。
是他们,逼走了他的母亲,也是他们间接的逼迫手无缚鸡之力的母亲致死。
“总裁,您找我。”付子恒毕恭毕敬的站在韩孝的对面,然而他的眼神却出卖了他,他骨子里并不甘心臣服在韩孝的脚下。
“私自挪用公司资金,以权牟利,这些……按照公司的规定,应当如何处置。”韩孝目光清冷口吻冷淡,付子恒揣测不透他的心思。
“有人挪用公司资金?”付子恒眼珠子飞快的转动了一下,然后故作震惊的模样。
孝仍没有什么表情,只轻点了下头。
“是谁,我一定揪出来。”付子恒一副愤愤然的模样。
韩孝眼底寒意更甚,声音也不自觉的沉了几分,“我是问你如何处置。”
付子恒略微的沉思后,说道,“当然是坐牢了。”
韩孝峨眉轻挑,似乎还挺满意付子恒的回答。
看韩孝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付子恒隐隐感到压迫感更甚从前,尤其是在韩孝嘴角陡然生出一抹笑意之后,他的四肢像是被寒冰冻住了一般,头皮一阵发麻。
“很好,所以现在你收拾一下吧,很快就会有警察来接你了。”
韩孝转了一下指尖的钢笔,唇畔冷笑着。
付子恒浑身一怔,有些不敢置信的张大了眼睛。
韩孝继续道,“怎么?不服气?”
付子恒分明是既生气又不甘心,垂在身侧的双手已经用力的握成了拳头,手背青筋爆出,可是嘴里却还是违心的说着,“不敢。”
韩孝冷笑一声,不再说话,然后萧恒将付子恒带离办公室。
付子恒前脚才刚走,办公室的电话就响了,不用脑袋想韩孝都知道是谁。
听着韩清远老爷子在电话里咆哮,韩孝只把听筒拿的离耳朵远些,并未有其他的表情。
等到韩清远说完,韩孝才用故意要急死人的慢悠悠语气说道,“证据确凿,韩老爷子,徇私舞弊可不能让众人心服。”
“混账,我是你父亲!”
韩孝嗤笑一声,“父亲?在那个女人领着付子恒进入韩家的门起就不是了。”
“你……”韩清远气急,在那边猛烈的咳嗽起来。
“很好,众人心服,你这样做也未必能让众人心服,明天,我会召集韩氏所有的股东召开会议,让他们来决定子恒的去留!”
知道韩孝一旦决定的事情是没有转还的余地的,这次韩老爷子打算使用迂回战术,用股东来拖住韩孝。
“随你的便。”韩孝眼底有着一丝狠戾,然后在韩清远再次出声以前啪嗒的挂断了电话。
而那端,韩清远被气得两眼翻白,然后昏厥了过去。
付梅一边着急的打了120,一边为哮喘又犯了的韩清远顺气。
她的眼里噙着热泪,既委屈又焦急,“从我进你韩家的门开始,子恒就百般的受你那宝贝儿子欺负,你说我的子恒怎么就那么命苦,就因为他不信韩吗?”
付梅越说越委屈,眼泪就跟豆子大小似的,止也止不住。
韩清远被救护车拉到了医院,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碍,但需要留院观察几天再确诊。
韩清远在医院的这段时间,韩孝一次也没有来过,倒是付子恒,每天都来,每次还都带着丰盛的营养品。
在这样的对比之下,付梅不忘再进一步的挑拨离间。
她一边削苹果,一边似不经意的提及韩孝,一双眼珠子轱辘的转得飞快。
“我刚才给韩孝打过电话了,他说公司比较忙……”
“哼,别提他。”韩清远动怒的咳嗽几声。
付梅见状,眼底淌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你也别跟他置气了,其实我也是可以理解他的,妈妈死的早,又觉得我和子恒抢走了爸爸,所以他才会一见到我和子恒就上火。”
付梅难得替韩孝说话,不禁让韩清远生疑,“我说,你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