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用过电话。 ”萧恒将结果告诉韩孝,并小心留意着韩孝的神色。

既然她没有给任何人打过电话,又怎么会有人知道她在这里的。

此时此刻,萧恒也隐约觉察,此事非同一般。

韩孝再坐不住,取了外套便出门,萧恒疾步跟上。

出酒店以前,萧恒又问了前台,以确认安想是否使用过前台的电话与人联系,但最后的结果仍是一无所获。

深夜,两人开着车穿过大街小巷,但始终没有发现安想的踪影。

一路上,韩孝眼睛都不敢眨,唯恐不慎便错过了安想,萧恒看在眼里,跟随韩孝这么久,萧恒从未见韩孝对任何人如此的在意过。

萧恒想说些什么打破车内的死寂和沉重,“安小姐不是孩子,应该不会有事的。”

然而他的话音落下以后,韩孝的脸色却是更沉了。

他的双眼因布满血丝而猩红,他的嘴唇是紫青的颜色,萧恒心头一沉,唯恐韩孝会旧病复发。

韩孝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一直法国接受治疗,如今虽已无大碍,但仍然不能受到强烈的刺激,否则……

“我必须要找到她!”韩孝的话果断而坚决。他绝对不会允许安想再一次的从自己生命中逃离,绝对。

“给裴钰打电话。”韩孝声线冰冷,眉眼的凛冽气息只增不减。

已是午夜两点,黑云漫天,不见日月星辰。一辆车飞驰于夜色之中,呼啸而来绝尘而去。

那天韩孝彻夜未眠。

在早上六点的时候,他一通电话动用了b市的一切人力,寻找安想的行踪。对此,酒店方面提供了监控录像。

下午一点,在那些为整理的大堆录像中,韩孝发现了安想的身影。

那是停车场的一段录像,因为处于监控死角的位置,韩孝只看见她淡紫色的裙裾。画面中,她似乎在竭力的要挣脱什么,但终究被带入了死角地带。片刻后,一辆面包车飞快驶出,韩孝立刻按住暂停键。

他看见,那辆面包车没有车牌号。

心头咯噔一声,他确认安想很可能是被人绑架了。

一旁与韩孝一同翻看着监控录像却一无所获的萧恒将韩孝的脸色陡然一变,急忙跻身于韩孝身侧。

“萧恒,无论如何都要给我把这个人找出来!”韩孝一脸怒容,额角青筋爆出,双眼似要喷出火来。

恒不敢有片刻的耽搁,一边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一边匆匆出门。

韩孝将那段录像又仔细的看了几遍,尔后,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猛然起身匆忙而去。

酒店门口,一辆车缓缓停下,车主下车以后将钥匙递给门口的侍者,侍者刚接过,韩孝却忽然出现夺走了侍者的钥匙。

“哎!你干什么!”侍者一惊,追着韩孝却险被车撞倒。

屋内的湿气让衣着单薄的安想浑身冰寒,她又饿又冷,脸色惨白。

“有人吗?”她虚弱的喊道,然而回应她的除了自己的回音再无其他。

胃里一阵绞痛,疼得她浑身痉挛。从昨天中午起她便滴水未进,这使她的胃病又犯了。

她又一次试图扯断绳索,却仍是无果。她的手腕、脚腕统统已经被磨破了皮,干涸的血迹凝固在伤口处。

就在安想绝望之际门开了。

一束光照进黑暗的屋内,她似乎闻到了阳光的暖意。

一个人影逆光而立,她屏住了呼吸用双眼紧盯着。

吱呀一声,门再次被合上,阳关被关在了潮湿的门外。

看清男人的脸,安想狠狠的沉落。

看着男人步步逼近,安想条件反射的要躲避却一点也动弹不得。

“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安想紧盯着男人,心脏因为不安而剧烈的跳动着。

男人面无表情,只冷飕飕的看她一眼并不言语。

男人再她身旁坐下,冰冷的视线将她从头至尾的打量一番。那样的目光注视之下,一种惊惧在安想的内心油然而生。

男人粗糙的手抚上她的脸,她嫌恶的躲避开,然而下一刻,他粗鲁了钳住了她的下颚。

“我也不想伤害你,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就不要怪我了。”一语毕,男人嘴角浮起一抹诡异的笑。

安想瞪大双眼,浑身上下每一处的细胞都紧张起来,浓郁的危险气息将她包围,她更用力的要拜托男人强有力的大手,却终究是无济于事。

“你放开我!”安想怒喊,那双明媚的双眼在此刻几乎要瞪出血来。

男人非但未松手,力量还加大了些,安想只觉得自己的下巴要被人掐断。

男人眼底笑意更浓,他开始粗鲁的拉扯安想的衣物。

“不要!”安想挣扎着,她睁大的双眼满是惊恐,她伪装的强势在那声裙子撕裂的响声后溃不成军,屈辱与恐惧的泪水从她的眼里流出,她歇斯底里的要阻止,换来的却只是更加绝望的回忆。

男人的指腹划过她的肌肤,她浑身每一处的细胞都开始战栗起来。她是那么惊惶无措,想着接下来可能遭受的一切,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不要!!!”她抱着最后的希望挣扎着,绳索与她细嫩的皮肤更用力的摩擦,她被捆绑的地方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她的裙子在男人疯狂的撕扯下瞬间碎成残片,屋内的湿气更加汹涌的向她袭来,她却麻木的感受不到冷,也感受不到痛。

“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安想哭着乞求,她甚至抱有一丝期待,期待对方尚存一丝良知放过自己。

然而现实那样残酷,男人对于她的哭喊她的乞求置若罔闻。

安想看着他开始扯下自己裤间的皮带,并带着邪恶的笑容靠近自己。

那一刻,安想的眼泪止住了,她绝望了,她想到了死。高傲如她,即便是死也不能够让自己受到这样的侮辱。

猛地,她抬起头,用力的朝脑后的墙撞去。

一声闷响,她看见对面的男人眼底的惊讶,看见他停止了即将实施的侵犯,安想虚弱的松了口气。

这样,便结束了吗。

这个是给她太多的绝望,亲情、友情、爱情,都没有她所眷恋的,那倒不如现在就带着最后的尊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