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虽然担忧,但是也对张天赐抱有极大的信心,便不再多说,等待行动。
晚饭后,张天赐拘回了田晓荷,问道:“怎么样,郝继友还在他自己的公寓里吗?”
“还在,他一直很兴奋,走來走去的。”田曉荷說道。
張天賜一笑,說道:“知道你喜歡惡作劇,今天機會來了。等會兒,我們一起過去,你變化出一個人頭的模樣,在郝繼友面前飛來飛去,就說你是張天賜,死的太慘了,來找郝繼友算賬。這種人,也該受到一點報應,要不,不知道收斂。”
田曉荷大喜,笑道:“這个我最拿手了,保证吓得他屁滚尿流永垂不举,法師放心。”
“嗯,但是你也要記住了,適可而止,不能吓死人。主要的目的,还是问出那個老巫婆的藏身之地。”張天賜忍着笑,說道。
吓到屁滚尿流就好,吓到永垂不举,就有些过分了。
“明白!”田晓荷再次点头。
众人收拾了一下,一起出门。
郝继友所住的单身公寓,距离江滨雅苑也不算远,金思羽开着车,一会儿就到了。
田晓荷领先一步,先和老鬼龚自贵会面,通报了一下情况。
老鬼也喜欢胡闹,当即低声说道:“此计大妙,等我助你一臂之力!”
但是张天赐等人没到,老鬼和田晓荷,也只能稍等。
不多久,张天赐等人悄悄赶到,站在了郝继友的门前。
老鬼请示张天赐,看见张天赐点头,便化作一缕阴风,从公寓的入户门钻了进去。
田晓荷紧随其后,也钻了进去。
张天赐微微一笑,带着素素和金思羽,在门前偷听。
老鬼进了屋子,不急着现形,而是催动阴风,顺着客厅不住地打转。
郝继友正在客厅里转悠,看见这道旋风来的古怪,不由得惊惧起来,扭着脑袋东张西望。
呜呜……
老鬼化成的旋风加速旋转,带着凄厉的声响。
屋里的电流受到鬼气干扰,开始不稳定起来,日光灯忽闪忽闪地眨眼。
“卧槽,有鬼啊……”郝继友打了一个激灵,抱紧胳膊,战兢兢地走向入户门,准备逃出去。
可是就在这时候,电灯突然熄灭了。
外面的城市灯光照进来,房间里一片昏暗,朦朦胧胧。
“呵呵呵呵……”田晓荷登场了,首先是一阵冷笑,然后粗着嗓门,学着男人的腔调说道:“好……基……友,你害死了我,还想逃吗?”
“啊?你、你是谁!”郝继友两腿一软瘫倒在地,左右张望,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唯有前后窗帘在随风招摇,屋里的家具,都在微微晃动,哒哒作响。
“我是谁?你害死了我,还问我是谁?”田晓荷继续冷笑,化作阴风在郝继友身边转动,一边阴森森地说道。
郝继友坐在地上,拼命地后退,退回了自己的卧室里,叫道:“你是、你是……张天赐?”
果然自己做的事,自己心里明白。田晓荷还没报出名字,郝继友已经知道了这是张天赐在索命。
而田晓荷的目的,也就是让郝继友自己说出来,这样,也是一个证据。
“嘿嘿……谢谢你啊郝继友,还记得我的名字!”田晓荷忽然变化出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在半空中缓缓飘动。
“啊!飞头!?”郝继友就看了一眼,已经吓得心惊胆碎,急忙捂住眼睛,拼死叫道:“张天赐,求求你……饶了我吧,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人……”
这颗飞头太吓人了,全部是血,只能依稀看见五官。
而且脑袋下面,还拖着一些东西,就是钟阳所说的食管和肺气管等部件。
郝继友原本做贼心虚,见到这种场景,哪里还能顶得住,顿时就被瓦解了心理防线。
田晓荷变化的人头,围着郝继友转动,继续说道:“好……基……友……你睁开眼看看我呀,看我死得多么惨啊!你害死了我,现在不敢看我了吗?”
郝继友从手指缝里偷瞄了一眼,立刻又颤抖起来,哀求道:“天赐啊,其实我只想给你一点教训,我没打算害死你啊!是我的错,我认罪,求你放过我,我以后给你烧纸,我找人给你超度……大家校友一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我死的太惨……超度不了的!相煎何太急,也是你先煎的我!”田晓荷嗬嗬冷笑,说道:“冤有头债有主,郝继友,今天我要你偿命!!”
说着,人头下面的食管气管同时一卷,缠住了郝继友的脖子。
“饶命啊天赐,其实这不是我干的,这都是那个老太婆干的啊,是她给你下的飞头降!”郝继友吓得手脚冰凉,眼泪横流。
“老太婆?老太婆是谁?”田晓荷厉声问道。
这时候,龚自贵悄悄撤退,打开了入户门。
张天赐等人,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又关上了入户门,躲在卧室门前偷看偷听。
郝继友面对询问,颤抖着说道:“老太婆就是老太婆啊,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我都是叫她大妈……”
“她住在哪里!?”田晓荷继续逼问。
“我也不知道啊,但是我们说好的,今天夜里一点半,在小区后面的树林里见面。”郝继友说道。
“见面?你们见面干什么?”
“见面……给钱,我答应老太婆的,事成之后,给她一万块钱。”郝继友说道。
张天赐听到这里,不由得微微摇头,自己的命,就值一万块?这也太掉价了吧?
折合自己的体重,一斤没划到一百块?妹的,牛肉都卖到好几十一斤了好不好?
素素和金思羽也一起摇头,那个老太婆的本事不简单,怎么会为了一万块来杀人?看来这里面,应该还有隐情。
“一万块,那个老太婆就愿意杀人?”田晓荷也不傻,喝道:“郝继友,你要是撒谎,我就把你身上的肉,一口一口咬下来!”
“没有,我没有撒谎,真的是一万块成交的啊……”郝继友抱着脑袋说道。
张天赐一笑,挥手让田晓荷退开,又打开灯,笑道:“郝学长,你这一万块,攒了多久才攒下来的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