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没事儿吧,可是屋子还是太冷了,要不我让你再给您拿一件披风过来吧,您日理万机,身体可重要着呢,马虎不得。”
二十二在一旁很是关切地递上了手绢,但是心里还是有一丝丝的疑惑,他都还觉得有些热呢,怎么自己家姑爷还打起哈欠来了。
“没事儿,可能是谁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吧,不必太在意,反正像我这样的人,恨我的人可能一大把吧,指不定咱们自己的组织内就有对我不满的人,我已经习惯了。”
独孤绝很是平淡地接过手绢然后用着无所谓的语气说着话,独孤绝心里可清楚着,就自己现在坐着的位置,别说是在背后说他坏话的人了,就是想要取下她的头颅的人恐怕也大有人在吧。
“你们这会儿的重点不在这里,东篱那边儿的情况怎么样了,派过去的人没有把事情给搞砸吧,我还挺好奇东方朔过来到底是为何事。”
优雅地擦完了鼻涕,独孤绝立马就把话题给拉回了正轨,他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把椅子上边儿,脸上露出了一副好奇的神情。
“不出殿下所料,东篱的人过来好像是要处理自己的事情,牵扯到了边境的齐家,齐家一向与人为善,不知道他们之间还有什么纠葛,属下还在调查之中,咱们的人都隐藏的很好没有被发现。”
说到工作的事情,二十二那可不是一般的自信,所以二十二语气雄厚,他好歹也是经受过各种魔鬼式的训练的人,这样低级别的任务还是不会出错的。
齐家?这个家族独孤绝还是有所耳闻的,从二十二这里听到齐家的名头,独孤绝的好奇心就更重了,一边儿是另外的一个国家的人,一边儿是北渊边陲有口皆碑的家族,这两者之间能够有什么瓜葛呢?
还是说……
“继续跟着他们吧,顺便派人去查一查齐家的老底吧,能被东方朔都盯上,看来他们背地里有点儿东西啊,以前咱们一直也没有太注意他们,要是齐家真的有问题那就打脸了。”
独孤绝饶有深意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脑袋里已经开始打量这个齐家了,他灵敏的思维已经大概猜到了齐家应该有问题吧,而且这个问题可能还不是一般的大。
“知道了,那殿下,如果发现齐家有问题的话,需要我们动手吗?还是说,就在原地看着,不插手他们的事情。”
从独孤绝的只言片语之中,二十二就大抵分析出了其中的隐晦的信息,便顺带把之后的事情提了提,要知道,边境离皇城还是有些距离的,万一出了一点儿什么意外的话,也好有个决断。
关于这个问题嘛,独孤绝还是好好思索了一下,插不插手现在事关两个国家,如何行动,也关乎着以后北渊和东篱的关系,要是单纯是别人的家事儿还好,他们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则已,但是倘若和北渊参杂上关系了,事情恐怕就变复杂了。
“你先让我们的人按兵不动吧,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了,你们再见机行事,记住,千万不要私自行动,倘若东篱那边儿的人没有向我们求助的话,就还是隐没在暗处不要现身。”
约摸过了一分钟的时间,独孤绝还是没有一个准确的定论,只是大致给了二十二一个行动的准则,以打探消息为主,不要枉自行动就好。
这个所谓的齐家,这会儿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给盯上了,他们也是做买卖的,一家人都从了商,在边境也算是吃的比较开的大家了。
再加之齐家经常出来做慈善,有个天灾人祸的就拿着食物去救济那些难民,齐家的宅子外边儿还设置了一个门面,每逢过节还专门给穷人发粮食,所以啊,他们在穷人的心里树立了一个很高大上的形象。
齐家的院子里。
“老爷,咱们现在刺杀东篱皇上的事情,迟迟没有一个结果,再这样下去,我怕咱们的动静闹得太大,把那些看戏的人给招来了怎么办。”
齐家管家忧心忡忡的给齐家大老爷说着,他们从最开始想要行刺东方朔,到现在,已经不知道派了多少个刺客过去了,几乎每一次都没有人能够活着回来,更别说是达成任务了。
如此大的行动,让齐家上下整日都过得很是忐忑,生怕哪天自己的羊皮被人给揭了,然后接踵而至的就是北渊皇室和东篱国的制裁了。
“你个没用的东西,咱们都走到了这一步了,你觉得还有回头路可以走吗?你以为就你知道暗杀这种事情会暴露我就不知道了吗?咱们现在要的是让东篱和北渊狗咬狗,你懂个屁啊。”
齐家大老爷恨铁不成钢的直接把手里的茶杯扔了出去,他对于独孤绝抢了自己的功劳灭了自己的盟友这件事情还耿耿于怀,如鲠在喉,不把这口气出了,他心里就难受。
炸裂的茶杯,摔在地上,把整个大厅里还有异心的人都给吓得头脑一片空白,就现在自家老爷的状态来看,想要抽身出来恐怕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老爷您息怒,是奴才不会说话,奴才自己给自己掌嘴,您就不要动怒了,奴才不过是心有顾虑,毕竟咱们现在做的事情太大了,大到一经发现就要被人从这个世界上抹杀掉。”
管家畏畏缩缩的说着,一边儿说,他一边儿抬起自己的手给自己来上了几个大耳巴子,抽的那叫一个响,看的旁人背脊的冷汗都出来了。
现在的齐家,就如同在悬崖上挂着的羚羊,往前是万丈深渊,往后也不知道挪动步子会不会让周围的岩石坍塌掉,只是现在还处于一种半平衡的状态,没有被外界给打破掉。
“你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早在咱们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所以现在,你们一个个都要给我打起一百万分的注意力,期盼北渊和东篱能够狗咬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