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星刹一脸可怕地看着她。

“难道非要我亲口说,我喜欢赫连墨,你才觉得高兴?”

“你敢!!!”他低吼。

“所以,你要我怎么办?是不是以前喜欢过、追求过我的人,都该死?你要一个个去算账,杀了他们?”柏薇薇认真问。

“还有谁?”皇甫星刹心脏镬紧,“你还骗我说没有……现在终于承认了?”

柏薇薇喟叹,他的关注点永远奇葩。

“查尔斯,给她一份纸稿——把所有情人的名单全部罗列出来。”

“都说没有情人了,你到底能不能听懂人话?”柏薇薇已经用尽了生平所有的耐心,“我只是打个比喻,Z国的男人要是都喜欢我,你要全都杀了么?”

“柏薇薇,你不要以为我是傻子,任由你唬弄。”

“那你就去调查,你是一手遮天的皇太子,什么查不到?”

柏薇薇别开脸,其实她料定皇甫星刹查不到什么建设性的东西。

因为他跟赫连墨是对立的情况,赫连墨的朋友圈子跟他势如敌火——

要那么好查,就不用等到赫连墨出现了,他才知道他们有关系。

柏薇薇只能赌一把,她现在是什么筹码牌都没有的赌徒,搏运气。

“你昨晚看到他出事,吓得晕倒了。”

“我以为我杀人了……就算不是赫连墨,是别人,我也会吓晕的。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杀人不眨眼?”

“你为了保护他,要搬家,还委屈自己做我的女人。”

“在车上,我就跟你提过搬家的事。”柏薇薇观察他的脸色,“只是恰好他中途出现,你就认为我是为了避开他。”

皇甫星刹慢慢地蹩起眉,想起车上她的确问过,他拒绝了。

“我觉得很委屈,”柏薇薇看着自己受伤的手指,“我什么都没有做,却要承受你莫名其妙的怒气。”

皇甫星刹黑沉着脸:“没有怒气是莫名其妙来的,我发火一定有原因。”

“那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我来承担?”

皇甫星刹冷笑,因为他现在的喜怒全在她手里。

他不管高兴还是发火,都是因为她……不是她承担,还能是谁?

“现在解释清楚了,你放心了,以后不要再去追究赫连墨了吧?”柏薇薇轻声问。

“我会调查。”

“……”

“柏薇薇,你始终要清楚我是谁?我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蠢丨货,任由你牵着鼻子走。我有思维懂得判断!”不会三言两语就被一个女人糊弄了。

“那你就去调查,”柏薇薇点了点头,“你当然很聪明,你可是殿下。”

皇甫星刹听着极其讽刺,“不许叫我殿下!”

“在有证据以前,是不是不该武断去伤害别人?赫连家族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随便发生点什么,都会惊动得Z国无人不知。对你也是不好的舆论,对不对?”

“你看过报纸了?”他眯眸问。

柏薇薇摇头:“我没有看,但昨晚发生那么大的事,肯定会有报道。这是最基本的推论。”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皇甫星刹滥杀无辜的话,怎么震慑民心?

平时他作威作福随便盖一盖就过了,可赫连墨出事了,产生的是多若米骨连锁效应。

据说赫连家族打个喷嚏,都能让不少产业断链。

赫连墨生病,股市更要大动了。

“不需要你操心。”皇甫星刹咧唇,“鳖有鳖路,龙有龙路,蛤蟆没路,会跳三步。”

他把自己形容成龙,赫连墨是鳖?

柏薇薇觉得他是蛤蟆还差不多!

不过她才没有操心,皇甫星刹能坐上皇太子之位,他的拥护者庞大,不容小觑。

“那么,解释清楚了?”柏薇薇试探问。

皇甫星刹沉着俊颜不语。

她挪了下身子,坐到他身边,伸手环上他的腰。

查尔斯看到这一幕就受不了,赶紧找了个借口溜了。

柏薇薇见佣人都被撤走了,微微地提唇微笑:“殿下不必生气了,胸口气疼了吧?我给你揉揉。”

皇甫星刹听着这阴阳怪气的强调,浑身都不舒服。

但她主动贴过来,软软香香的气息萦着他,就让他没了脾气。

她的小手按在他的胸口,学他平时的样子,一下一下地揉着。

皇甫星刹眼眸猩红,奇怪自己怎会对她毫无招架之力?

“我们什么时候搬家?”她的身体越贴越近。

“我何时说过要搬?”他呼吸凝重,绷住下颌。

“昨晚不是说好……游戏通关就搬家么?”最后赫连墨的车被撞毁,算是游戏赢了。

皇甫星刹喉咙起伏:“那是我通关的,你中途弃了。”

“我们还分那么清?”柏薇薇长睫毛颤着,“我都是你的女人了,不都一样么?”

这话他爱听,可她说出来,总觉得怪。

他太清楚她的心口不一,所以她每句话都显得虚伪。

“殿下,你有反应了。”柏薇薇笑着看向他隆起的某处。

皇甫星刹疼得要炸开了,很想抬起腰狠狠地爱她!

柏薇薇轻轻咬下唇,魅声问:“要不要我帮你?”

皇甫星刹抚摸着她的脸:“你这幅淫丨贱侍候我的样子,真想让赫连墨也看看。”

柏薇薇的身体一僵,脸色差点失去了血色。

还好她控制住情绪,不动声色地微笑:“你真坏,这么私密的事,怎么能让外人看到?”

“在Z国,我的话就是王旨,我说行就行。”

柏薇薇焦虑起来,掩饰着内心的慌张。

她手指带着颤抖,从他浴袍敞开的领口探进去,抚摸……

手掌热热软软的。

皇甫星刹重重按住她的手,嗓音危险地黯哑:“你在做什么?”

“勾丨引你啊。”柏薇薇食指放在唇边,伸出一点点舌尖,微舔。

皇甫星刹快要发疯,想念进入她的滋味——

“我好好服侍你,你就答应我搬家?”

欲丨望勃然而发,他压过去的动作止住,目光深深盯着她。

原来这就是她打的主意。

“没有人能改变我的决定,掌控我!”他阴狠冷鸷地撩唇,他必须对她有免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