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涯打电话的时候,崔琳就在身边,她忽然觉得这个男人跟她想象的不一样,她以为他只有江湖,但他还有他的家。
不论走了多远,他的心始终牵挂着他的家。
路边打了辆车,崔琳问他要去哪儿,段小涯想到崔琳还没有安顿的地方,就说:“先去庞驼那个酒店吧。”
于是坐车赶往庞驼酒店,现在庞驼和米娅已经过世,庞斐想要重新经营酒店,也有一些困难。
段小涯虽然温满协助,可这家伙只是一个武痴,经营酒店这种事情,丝毫不懂。他家在米国的唐人街开了一家中餐厅,也不见他回去帮他老爸的忙。
“小涯哥哥。”庞斐看到段小涯带着崔琳过来,急忙迎了上去。
又望了崔琳一眼:“崔小姐,好久不见了呢,这些天你去哪儿了?”
崔琳不便告诉她,他们这一行发生的事,只说:“到外面旅行了几天。”
庞斐生性单纯,也没怀疑。
段小涯问起酒店的事,庞斐一筹莫展,她现在已经休学了,专心要把酒店办好,可她以前也没经验,不知道怎么弄。
“嘎哈呢?”段小涯问道。
庞斐叹了口气:“现在爸妈都不在了,店里员工也都要去自寻生路,自然都另外找工作去了。”
“把嘎哈叫回来吧,或许他可以帮你。”段小涯跟嘎哈有过几次接触,知道他是比较能干的那种缘故,而且庞驼和米娅在世的时候,他也忠心耿耿地为酒店效劳。
庞斐一向是听段小涯的话的,只要段小涯说的,她就觉得错不了,于是拿出手机,兴致勃勃地给嘎哈打了电话。恰好嘎哈还没找到新的工作,所以庞斐一说,他就立即答允,准备过来帮忙。
段小涯又让她招几个人,现在酒店除了一个不干正事的温满,一个服务人员都没有,这酒店还怎么经营下去?
但是庞斐忽然面露难色,段小涯看出来了,笑道:“如果资金不够,我这儿有。”
“小涯哥哥,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段小涯笑道:“你叫我一声哥哥,我就当你是妹妹了,妹妹要干事业,哥哥掏点钱也是天经地义的。”
庞斐心里还有一些失落,搞了半天,他还是把自己当成妹妹,一种幽怨盘踞心头,却偏偏什么也说不了。
段小涯就是为了断她的念想,他不愿意一个女孩儿把她的青春都耽误在他身上。
“我们算是你重新开张的第一批客人,快去给我们准备房间吧。”段小涯笑着说道。
庞斐生硬地露出微笑,先给他们做了登记,然后领着他们上楼,给他们安排了两个房间,是在对门。
等她离开之后,段小涯迅速地扑进崔琳的房间,崔琳吓了一跳,但是段小涯已经搂住了她。
崔琳不是少不经事的小姑娘了,知道他想干什么,其实他们已经眉目传情很久,彼此暗生情愫,但总没机会在一起。
“你这坏人。”崔琳轻轻娇嗔。
段小涯最近因为乔安怀孕,确实有些上火,西呼国虽然黄色产业很多,但他对西呼国的女人没什么兴趣,因为审美相差太大,他们的头牌在他看来都是恐龙。
“小琳,我想的你好苦。”
崔琳轻轻一笑:“鬼才相信你的话呢,你那么多的女朋友,会想到我才怪。”
“看穿不拆穿,你这么直白岂不是伤了我的心?”
“你要有心,早就来看我了。”
“实在是因为太忙了,现在让我来补偿你。”不由分说,就将她推倒在沙发上。
崔琳欲迎还拒,施展着她的万种风情,她虽然三十来岁,但皮肤和身材都保养的很好,就像二十几岁的女孩儿一样,但又比二十几岁的女孩儿多了一些成熟的韵味,这才是最要命的。
段小涯有些迫不及待,扒开了外套,正要大展身手的时候,听见敲门声响起来。
最烦这个时候被人打扰,段小涯怒气冲冲地过去开门,看到温满站在门口,喝道:“干嘛?”
温满朝着屋里一望,看到崔琳也在,弱弱地问:“师父,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你说呢?”
“这位不会是我新的师娘吧?”
“要你管?”
温满挠了挠头:“师父,你什么时候教我功夫?”
“老子现在就教你!”
温满大喜,正要询问段小涯教他什么功夫,结果段小涯一脚飞了过来,直接把他踢下了楼梯,咕咚咕咚地滚了下去。
我去,师父这一脚来的好快,不知道是什么功夫?是佛山无影腿吗?还是霍家的迷踪腿?温满皮粗肉厚,习武之人,筋骨十分强健,虽被踢下楼梯,但身上倒也没什么伤。坐在楼梯转角,回忆段小涯踢来的那一脚。
段小涯懒得理他,关起了门,和崔琳继续人类的伟大事业。
紧要关头的时候,又听见了敲门声,段小涯快要气疯了,提起裤衩,开门准备把来人狠狠地揍一顿,但一见门口站的是时不利,不由愣了一下。
时不利看见他就穿一件红色大裤衩,又见屋里沙发蜷缩的崔琳,崔琳拿着一条毯子盖着身子,毕竟她和时不利是认识的,脸色也有一些尴尬。
“咳,段兄弟,是不是打扰了?”
段小涯忙道:“不打扰,不打扰,快进来坐。”
“现在……方便吗?”时不利扫了崔琳一眼,好像还没穿好衣服的吧?
但段小涯十分热情:“方便方便,大家都是自己人,你和小琳也认识,待会儿咱们一起玩。”
崔琳一听,差点没晕过去,抓起一只抱枕,朝他砸了过去,然后裹着毯子,先把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一溜烟地跑到卧室去了。
时不利这才跟着段小涯进屋,段小涯关起了门,给他递了一根香烟,说道:“时大叔,你要不来,我正好要去唐家找你呢。”
“我这几天又想起了一些东西,刚才那位小姐,是不是叫崔琳?”
段小涯忙道:“是是是,你想起来了?”
“只是想起了一部分。”
“没关系,我再给你扎几针,很快你就能全部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