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涯巫道修为有限,但装神弄鬼的本事却不小,好在这一群人之中也没人懂巫道,还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前几天让你让你建个法坛,你建了没有?”段小涯扭头望向诸葛轻风。
诸葛轻风回答:“建是建了,但建在外院了,现在调查部的人就在外院入住,如果在外院作法,难免被他们瞧出一点端倪。”
现在众人都在深院之中,西呼国的规矩和华夏古代有些相同,华夏古代外人也不得闯入内院之中,因为内院一般都是女眷的居所,贸然闯入,会被视为无礼的行为。
如果家中还有待嫁的姑娘,就更不能闯入了,在礼教严苛的时代,这是会毁了姑娘的名声的。
所以调查部的人暂时也不会闯入内院调查,他们只在外院跟诸葛轻风等人死耗下去,如果麦肯真有老年痴呆,时间一久,自然也就瞒不住了。
段小涯也没说什么,让人再拿一些砖块过来,堆了一个简易的法坛,然后摆了香案,拿了香烛过来。
折了一根竹枝过来,深院之中栽了一丛绿竹,竹枝随手可得,段小涯把竹叶和细枝全部扯净,然后拿着竹棍舞了一通,踩着禹步,但由于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禹步也踩的乱七八糟。
好在没有人看出来,毕竟西呼的文化跟华夏还是有很大不同的,就算诸葛轻风和华师傅等人都是华裔,但脱离华夏已经很久了,还是看不出来。
何况,他们既然相信段小涯,也没有人去关心这个,只要能够治好麦肯,管他用什么方法呢。
“一库一库亚米蝶,阿塔西诺奥库你,哈慈卡西,嘛哩嘛哩哄,菠萝香蕉菠萝蜜,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段小涯一边念着自创的咒语,一边又把画好的符箓拿了出来,当然,符箓也是自创的,传说中的鬼画符就是他这样。
他把符箓焚化,然后说了一声:“好了。”
“这样……就好了?”罗蒂夫人有些不可思议,这也太容易了。
段小涯笑道:“自然没那么容易,只是这一场法做好了,我先把老爷子的情况上达天听,让他请个神仙来帮帮我,把老爷子的邪气给驱除了。但是神仙哪有那么好请的,这要三请三辞,过两个时辰再请一次。大家也都先退了吧。”
然后段小涯独自一人陪在麦肯房间,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又从房间出来。
门口守着两个卫兵,他郑重地吩咐:“好好给我看着老爷子,一刻也不许离开,我现在下去继续作法。万一要有神仙过来视察病情,你们只管下跪,不要出声,更不许去看神仙,你们只是凡人,福薄命贱,看了会承受不住的。”
两个卫兵唯唯诺诺,段小涯心满意足地下楼。
然后又在法坛之前开始装神弄鬼地作法,诸葛轻风和罗蒂夫人已经回去,只剩华师傅和几个卫兵盯着,诸葛轻风特意交代华师傅一定要看着段小涯,他已经怀疑段小涯了。
不过华师傅不动声色,毕竟现在麦肯的病还需要段小涯来医治。
“神仙,神仙来了!”段小涯忽然高呼一声。
众人齐齐跟着段小涯望向夜空,只见月朗天青,一个人影也没有,但是段小涯已经跪下去了,神色极其恭敬。
我去,这是什么操作?众人面面相觑。
段小涯喝道:“还不跪下?不许出声,也不许看神仙,尔等福薄,见不得仙驾。”
众人跟着跪了下来,心里不禁嘀咕,马勒戈壁,不许他们看神仙,也要他们看得着才是啊。
华师傅心里已经猜出了段小涯装神弄鬼,要是别的什么巫道,他还能相信,但请神是属于比较高明的术法,而且要有一定的仙缘,一般人是做不到的,秦始皇当年都没做到,何况他段小涯?
但这话他也不敢当众说出来,要是治不好老爷子的病,这家伙还不把责任往他身上推,说他惊了仙驾,又或者触犯了仙驾,总之就是神仙因为他走了,不给治病了,你说死不死?
只见段小涯唯唯诺诺,不停叩首:“多谢仙人,你说的法子,我都记住了。”
然后又朗声说道:“恭送仙人。”
接着又站起来道:“这一次运气真好,请了两次,就把神仙给请过来了。”
华师傅笑道:“不知段先生请的是什么神仙?”
“是个狐仙,修炼五百多年了,虽然尚未名列仙班,但是法力超群,他的法子一定可行。”
华师傅听说只是一个修炼五百年的狐仙,而不是什么上仙,一般有些道行的高人,倒是可以请的到的。他知道华夏都有很多动物修炼成仙的传说,比如东北著名的五大仙,都是动物成仙,但比起天上的仙人,似乎地位差了很多。
“不知狐仙跟你说了什么法子?”
“华师傅,有一件事要你去办。”段小涯神色凝重,“能不能治好老爷子,全靠你了。”
华师傅见他说的如此慎重,忙道:“请段先生吩咐。”
“你还是处吧?”
“啊?”华师傅神色尴尬,“这个……这个段先生怎么知道?”
段小涯也是瞎掰的,看这老头长得奇形怪状,歪瓜裂枣,如果有女人看上他,一定是瞎了眼了,装逼地道:“嗯,我虽然道行不深,但这点本事还是有的。”如果华师傅说他不是处,他自然也有其他说辞。
他现在只想把华师傅给支开,说道:“难得啊,五十年的处,难得一见,这任务非你不可了。”
“段先生,你到底要我去做什么?”
“你拿着这一张符,去老爷子之前起居的房间,把他给焚化了,然后守在那儿,如果一夜无事,你就可以回来了。如果碰到什么邪门的东西,你切记不可害怕,你越害怕,邪祟就越张狂。关键时刻,你可以用五十年的童子尿熏死他。”
“啊?”
“怎么?华师傅不愿意?”
华师傅笑道:“倒不是我不愿意,只是童子又不是我一个人,为什么要我去?”
“因为你是五十年的童子,这多难得啊。你问问在场的诸位,谁是童子?你是童子吗?你没睡过女人吗?”段小涯问着旁边的卫兵。
那些卫兵个个摇头,他们都是二三十岁的人,守身如玉自然不大可能,毕竟西呼国的黄色行业并不违法,不像华夏,男人都得憋死。何况就算有几个是童子,但一听段小涯说有邪祟,个个也都不敢承认了。
华师傅无奈,只有去了,否则段小涯把治不好老司令的责任强加到他身上,那他可就冤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