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人马都没武功,手里的武器也都比较简陋,有些拿刀,有些拿着修车的工具,比如扳手什么的。

段小涯没有出手,这种小打小闹的场面,他看看也就算了。

只要不闹出人命,对他来说都不是什么大事,小打怡情,大打伤身。

打到中途,西三妹忽然掏出手枪,朝着屋顶鸣了一枪,喝道:“小胡,不要给脸不要脸,要不是看在你跟在瓜哥身边这么多年,我早就一枪崩了你了!”

小胡看到西三妹拔枪,心里也有一些畏惧,毕竟他们手里的家伙还不能跟子弹去拼,手下的人也都退到一边,但仍与西三妹那边的人对峙。

段小涯这个时候站出来当和事老:“好了好了,都特么消停一会儿,你们那两下子有什么可打的?”

小胡恨恨地望着西三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夺瓜哥的生意,西三妹,你在道上的名声,当我不知道吗?”

段小涯想起上次小黑胖子从蒲甘沙漠的水晶王朝宝藏拿回一批货,也被西三妹夺走了,然后卖给大乔。看来,这女的还真是如小胡所说,惯会抢别人的生意,这在江湖上确实不算是好名声,为人诟病。

“我跟瓜哥相交多年,我怎么会夺他的生意?”西三妹解释道,“我是暂时替瓜哥打理生意,等到他康复之后,我自会把生意还给他。”

小胡冷笑:“哼,瓜哥眼睛都伤成那样了,怎么可能康复?”

“就算瓜哥眼睛瞎了,这生意挣来的钱,我也不会贪一分钱,我会悉数交给他,自然也不会少了你们的好处。”

“我们怎么相信你?”

西三妹一根手指转着手里的枪,笑道:“你们就算不相信我,现在又能怎么样?你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你——”小胡为之气结。

“小胡,大家一起挣钱不好吗?非要拼的你死我活吗?如果你愿意,以后你就是这个汽车厂的二把手,你看如何?”西三妹知道小胡此人也很能干,她要接手这个汽车厂,手底下也需要人。

小胡身边的人已经开始动容,有几个已经开始劝说他,西三妹手里有枪,而且外头的人脉不错,跟她斗没什么必胜的把握,不如见好就收,当个二把手也不错,起码哥几个都能活下去,也有口饭吃。

西三妹笑盈盈地道:“小胡,不妨考虑一下,我保证汽车厂由我接手之后,挣的一定比瓜哥多,到时你们分的钱也多。你们跟着谁干不是干?不过都是讨一口饭吃。”

小胡想了一会儿,说道:“你说的话可算数吗?”

“当然,我西三妹向来守承诺。”

“好,二把手就二把手。”

西三妹十分高兴,立即命人把酒搬了上来,又叫人开车去整几个菜来,也请了段小涯等人坐下,开怀畅饮。

乔安怀孕,源织香受伤,都不喝酒。

西三妹望着她们:“喂,你们怎么都不喝?是嫌我这儿的酒不好?”

源织香笑道:“不是,我重伤未愈不能喝酒。”

“那你又为什么不喝?”西三妹望着乔安。

乔安笑道:“我不方便。”她有些害羞,毕竟第一次当母亲,不足为外人道。

“有什么不方便?”

段小涯笑道:“西三妹,你要喝酒,我陪你喝就是了,她们不会喝就别勉强了。”

西三妹跟段小涯吹了一瓶,问道:“段先生,这两位和你什么关系?不会是你的婆娘吧?不是我说,你的眼光也太差了点。你都找的什么女人,瘦不拉几的,身上没四两肉,滚个床单都不得劲儿。”

乔安和源织香有些无语,就西三妹那副模样,活脱脱一个女汉子,恨不得长护胸毛,竟然还有脸说她们。

再见酒桌的其他人,仿佛也都觉得她们长得丑,而在他们眼里似乎西三妹都比她们漂亮很多,这多少让她们有些不爽,毕竟二女对自己的容貌都是有些自信的。

不过也怪不得他们,他们都是按照西呼的审美标准,就算是华裔,但在西呼国待久了,审美观也会被带偏的。

“对了段先生,你们这次来,到底为了什么?”西三妹没想到段小涯还会忽然出现,问道。

段小涯笑道:“我们被对头追杀,所以过来投奔你们,不知方不方便?”

西三妹一拍桌子:“竟然还有人追杀你?你别担心,我在地面上也有些人,替你砍了他妈的。”

源织香轻笑道:“西三小姐,我们的对头,恐怕不是你们这些人可以对付的了的。”

西三妹想想也是,段小涯何等英雄,能够把他逼得四处躲藏的人,必定十分了得,所以也就不逞英雄了,笑道:“既然如此,你们就在这儿住下来,只要别嫌弃我们这儿简陋。”

段小涯笑道:“那就多谢了。”

众人喝了一通,醉的七荤八素,段小涯扶着源织香上楼找了一个铺位让她修养,又给她把了脉,身体还是十分虚弱,说道:“等明天我去给你抓几副药,你很快就可以康复了。”

“段先生,如果没有凤血晶,你还会这么对我好吗?”源织香忽然问道。

段小涯直截了当地回答:“如果没有凤血晶,老子压根就不想搭理你。”

“喂,你要不要这么直接?”

“老子素来很直接。”

“还没哪个男人像你这么对我呢,是我魅力不够吗?”源织香不服地问。

“我承认,你确实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我也承认,老子确实也对你动心。但是你要记住,老子是不会跟你们东瀛小娘们儿产生感情的。只能交肉,不能交心。”

“为什么?难道因为过去那段历史?”

段小涯正色地道:“不错,我们雎市当年被你们杀了一半的人口,不论老弱妇孺,这一段历史我们华夏永远不会忘记。”

源织香轻轻一叹:“我又没有参与那段历史,你何必对我心存偏见呢?这对我是不是有点不公平?”

“这世上本来就没有公平,就像你们当年侵华,何尝对我们就公平?”

“段先生,恕我直言,你的民族主义太严重了,这要在过去,就是纳粹。”

段小涯知道源织香所说的倒也不差,经过神识之中佛法的浸润,他也渐渐没有那么偏激,众生平等,东瀛人也好,华夏人也好,都是有好有坏,不能一概而论。

但可以肯定的是,源织香对他绝对不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