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涯给刘芙嘉配了药,但调养还是要靠她自己,段小涯接下来便要处理林雨静那些宝藏,先给林雨静打了一个电话。

随后,林雨静从县里赶来,和他一同前往林家老宅。

段小涯从宝箱里取出一只玉玦出来,说道:“静姐,我先把这块玉拿去估一估行情,如果价格合适,我便把它给倒出去,你说好吗?”

林雨静微笑着道:“小涯,这些事你做主就行了,我都听你的。”

“静姐,这毕竟是你的东西,而且都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我什么都不懂,可不能这么随便交给我做主。”

林雨静不悦地道:“你说什么话呢,什么你的我的?我的都是你的。这些东西,你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一个男人愿意给一个女人花钱,未必是真心的,但一个女人愿意给一个男人花钱,那多半是真心的。

更何况,林雨静毫不犹豫地将两箱的宝贝交给段小涯处理,而且也不过问。

这不仅仅是一种信任,更像是一种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情愫,两人已经不分彼此的感觉。

段小涯心里有些感激,但宝箱的东西涉及的价值巨大,他还是要和她商量,说道:“静姐,剩下的宝贝留在这儿,似乎也不安全,咱们是不是另找一个地方?”

林雨静想了一下,点头说道:“你的担心也不是没道理,可是这些东西太招摇了,藏在哪儿都不放心。福利院是不能藏东西的,人多嘴杂,这些东西如果不尽快地处理,留着可能还会引起乱子。”

段小涯知道林雨静的担忧也不是没道理,毕竟这是一个宝藏,任谁见了也会动心。平常明明不会作恶的人,看到这些宝贝,没准就会起了歹念。

段小涯见识了这么多的人性,太知道人的善恶之念是怎么一回事,每个人都有善念和恶念,它取决于外界以什么样的方式把它们给唤醒。

段小涯想了一下,说道:“静姐,如果你相信我,这些东西不如运到我家去。”

“棘山村吗?”

“不是,是在梧桐街的家,确切地说,是我媳妇的家。”段小涯直言不讳地道。

林雨静神色有些失落:“你说的是……哪位小姐?”她曾见过段小涯身边出现各式各样的女人,但现在很难分清,谁才是他说的媳妇。

“静姐,你会生气吗?”

林雨静急忙摇头:“不会的小涯,我既然决定跟着你,我就不在乎你身边还有什么女人,只要你心里还有我的一个位置,我就会一直留在你身边。”

段小涯轻轻地将她搂在怀里,满满的感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现在他渐渐地觉得,他其实没有办法顾全所有的女人的。倘若当时能够顾全白菱,白菱就不会变成丧尸,也不会后面一系列的事了。

可是,他既然已经撩了人家,总该需要负责的。

继而,段小涯把两只宝箱拿着黑色篷布包起来,抬到林雨静的车上,街坊问起,林雨静只说搬点家里的东西到福利院,其他也没多做解释。

过了一会儿,把车开到梧桐街,林雨静有些惊叹:“小涯,你都住这儿吗?”

段小涯笑道:“对呀,你有空可以常过来。”

段小涯带着林雨静进屋,林素正在打扫卫生,抬头又见段小涯带了一个女人回来,笑着朝着林雨静颔首。

段小涯给两人做了介绍,又去把两只宝箱搬了进来,林素问道:“小涯,这是什么东西?”

段小涯说道:“都是静姐家里的一些东西,暂时存在咱们这儿。”

段小涯打开地下室,带着林雨静进去,把宝箱放在地下室之中,对林雨静道:“静姐,梧桐街的保安系统,要比古城区的稍强很多,何况放在我家的地下室,没有指纹识别,别人是进不来的,这些宝贝会相对比较安全。”

其实段小涯心里只能暗暗祈祷,不要碰到盗门高手,他的这些东西自然都是安全的。

但如果被盗门中人盯上,一切就不敢保证了,上次妙僧的白玉像,就是白拇哥潜入地下室,直接抱走的。

段小涯拿着那枚玉玦,带着林雨静依旧走出地下室,幺鸡像是刚刚睡醒似的,正从楼上走了下来,打了一个哈欠,阴阳怪气地道:“小涯,这么快又带新人回家了,你真把家里当成后宫吗?”

段小涯隐隐头疼,开始的时候,以为幺鸡这样的女人,可以随便玩玩,而她也确实抱着随便玩玩的态度,有性无爱。然而人的情感总是不自控的,渐渐地味道就变的不纯粹了,幺鸡开始有些小家子气了。

这让段小涯有些受不了,女人真特么的麻烦,望了幺鸡一眼,道:“你要不乐意,你可以走。”

幺鸡一愣,她没料到段小涯会说这样的话,一时有些恍惚:“段小涯,你……你说什么?你要赶我走是不是?当初我帮你救曹珊珊的时候,你跟我怎么说的?是呀,你身边多多啊,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是不是?”

林素一见两人有些急了,急忙过来当和事老,笑道:“幺鸡,小涯跟你开玩笑呢,你别当真。”

又拉着段小涯,使了一个眼色,小声地道:“你快哄哄她。”

段小涯喜欢女人,但不喜欢不识相的女人,淡淡地道:“我没工夫哄她,静姐,咱们走吧!”

拉着林雨静走了出去,幺鸡呆呆站在楼梯台阶上面,眼泪冷不丁地掉下来,她跟过很多男人,可是从来没为一个男人掉过一滴眼泪。

或许正是因为她跟过很多男人,她和段小涯身边其他的女人相比,总觉得低人一等,所以她才开始作。人总是这样的,心里越自卑,就越怕被人轻贱,越怕被人轻贱,表面就越表现的自尊。

她很怕段小涯有一天会嫌弃她,所以看到段小涯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多,她总会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慌,仿佛地位不保的样子。

所以不知不觉,她就表现出她的醋意,然而段小涯终于觉得厌烦了,以他的脾气,绝对不能把一个女人当成女王来供奉的,在他的世界里,只有他自己才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