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涯打包妙僧白玉像走出书房,程程则是抱着紫灵芝跟在身后,下楼,走出客厅,来到庭院,要把白菱一起带走。
“白菱呢?”段小涯回头许三生,“老头,你是不是把白菱抓起来了?”
许三生战战兢兢地从铁笼子里钻出来,指着一旁花丛笔直躺着的大蟒蛇:“在……大宝贝的肚子里,妈呀,老头子都快被吓尿了,好可怕……”
段小涯果然看到大蟒蛇的身体有一块地方是隆起来的,心中忽然无限沮丧,白菱双手是绑着的,因为她会咬人,所以段小涯也没把她放开,如果大蟒蛇攻击她,她根本就无法反抗。
许三生弱弱地道:“刚被吞进去不久,或许还能活。”
段小涯急忙冲进客厅,又到厨房找了一把锋利的菜刀出来,想让大蟒蛇把吞进去的食物吐出来是不可能了,只能开膛破肚了。
段小涯骑上大蟒蛇,大蟒蛇惊觉,用力地翻动身体,不过大蟒蛇刚刚吞了一个人,尚未消化,身体没有那么灵活,何况段小涯用力之力,它根本就逃不开。
大蟒蛇忽然扭头朝着段小涯咬了下来,血盆大口,喷着一股腥气,段小涯大吃一惊,本能地拿刀挥了过去,运气的内劲直接传达菜刀,咔嚓一声,血溅三尺,一颗蛇头掉了下来。
许三生大惊:“臭小子,你打死我的大宝贝,老子跟你拼了!”说罢,腾身而起,犹如秃鹰似的,扑向段小涯。
段小涯心中烦躁不已,这老头子就是不讲道理,胡搅蛮缠,他的大蟒蛇把白菱给吞吃了,这种伤人的爬行动物,本来就不该豢养,何况他根本就没驯化大蟒蛇。
段小涯杀蛇,纯粹为了救人,虽然佛家讲究众生平等,但段小涯还是觉得人的性命要比蛇重要一些,因为他也是人,出于同类的考虑,这是很正常的。
噗的一声。段小涯一脚踹向许三生的胸口,许三生半空向后翻了两个跟头落地,依旧愤愤不已:“臭小子,你毁了我的小宝贝,现在又杀了我的大宝贝,血海深仇,不共戴天,咱们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姚宗明弱弱地走了过来:“姐夫,他还拿了白玉佛和紫灵芝。”
许三生哇哇直叫:“欺人太甚,臭小子,你信不信老子让你走不出柴州?”
姚宗明:“姐夫,要不要报警?”
许三生:“报你妹呀,江湖事江湖了,这么丢脸的人,是我许三生干的吗?”
段小涯一点也不担心许三生报警,这家伙养的大蟒蛇刚刚吞吃了一个人,虽然段小涯不在柴州地面混迹,但狮子林那边如果施加压力,追究许三生的法律责任,许三生估计也够麻烦的。
许三生明显是不喜欢麻烦的人,一切事情只要牵扯到了警方,那都变的不好玩了。
大蟒蛇被砍了头之后,身体还会活动,段小涯抓起菜刀,直接开膛破肚,抱出血淋淋的白菱,血肉模糊,只有骨架还是完整的。
程程一见之下,伏地狂吐不已,因为死状太恶心了。
许三生悲伤不已:“好不容易抓了一只丧尸,我还没研究呢,就这么给死了。可惜啊可惜!”
段小涯狠狠地瞪视许三生,这老头真没人性,在他看来,丧尸就是一种动物,而不是人。但是丧尸从一开始,他也是人,只是没了意识而已,就像那些精神意识出现问题的患者,他们虽和正常人有些不同,但段小涯认为他们还是人。
许三生把人当成宠物来养,现在死了,他只是觉得没有好好研究而已,完全不觉得这是对生命的一种漠视。
“麻痹!”段小涯盛怒之下,一拳朝着许三生砸了过去。
许三生本能地侧身一闪,段小涯拳势凶猛,拳风扑面而来,许三生的面部肌肉都在颤抖,不由向后跃开一步,叫道:“好了小子,老头子打不过你,今天暂时放你们走,改日再找你们报仇!”
段小涯冷笑一声:“现在让我走,可没那么容易。”
“几个意思?”许三生见他一脸杀气,心头也有一些震动。
“我朋友死在你这儿,你说我能就这么算了吗?”
“喂,你别乱来,来人,给我上!”
几个保镖又一拥而上,段小涯手脚翻动之处,一个一个保镖跌了出去,缓缓地朝着许三生逼近。
许三生急忙抓了姚宗明过来:“你给我上!”
姚宗明扑通一声跪在段小涯面前:“好汉饶命!”
“真特么给老子丢脸!”许三生一脚把姚宗明踹趴,然后撒腿就跑。
段小涯哪里能让他就这么跑了?提起刚才关大蟒蛇的铁笼子,朝着许三生掷了过去。许三生回脚踹出,铁笼子又朝段小涯飞了过来。
段小涯翻身而起,一手在铁笼子上一撑,一记鞭腿弹向许三生脑门。哗啦一声,许三生跌破旁边玻璃窗户,掉到屋内。
段小涯大步走了进去,擒住他的衣领,狠狠地抡了几拳。
许三生被打的半死,叫道:“小子,够了哈,人又不是我杀的,你已经杀了大宝贝给她报仇了,你打我干嘛?”
段小涯也没打算把许三生打死,愤愤地把他丢到一旁,心里只觉得对白菱无比的愧疚。
白菱之所以落的现在这个地步,这一切与他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最初,白菱还是大海的女人,她帮大海设计段小涯,给他服下胭脂帮的“半边娇”,想要看他和段小玲发生关系,她的性格极其扭曲。但是事与愿违,阿诚的出现,大海只能放了段小涯,而白菱却成了段小涯解毒的良药。
由性生爱,白菱从此一直跟着段小涯,没羞没臊,并且还有一些神经质。因此,段小涯每每都想躲着她走,这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可是,段小涯还是难以接受,她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说到底,是他没有照顾好她。
程程知道段小涯心里难过,他打许三生,其实是他发泄的一种方式,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小涯,咱们……把那位姐姐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