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衣也觉得贸然和段小涯结婚也太快了,毕竟婚姻大事,不是儿戏,而且段小涯这家伙人品一向差强人意,说道:“既然如此,咱们先处一处。”
“你先把龙之逆鳞给我。”段小涯现在急需看到龙之逆鳞,光听名字,他就知道这是一件宝物。
苏衣随即关起画廊的门,带着段小涯进入内室,开灯,取下南面墙壁的一幅油画,出现一个嵌合在墙壁里的一个保险箱,苏衣输入指纹密码,打开,取出一个紫檀木盒。
段小涯看着紫檀木盒,如果上面再贴一张黑白照片,那就是一个骨灰盒。
苏衣打开紫檀木盒,取出一片银光闪闪的月牙儿鳞片,不到掌宽的距离。
段小涯问道:“这就是龙之逆鳞?”
苏衣点头:“没错,这就是龙之逆鳞,但你不是张家血脉,就算你得到了这件宝物,也未必能够唤醒它的灵力。”
段小涯取了龙之逆鳞,看到上面还有一个小孔,苏衣解释,这是鳞眼,龙和普通的鱼类不同,每一片鳞都有一个鳞眼。
所谓龙之逆鳞,就是龙的脖子一块倒生的鳞片,这是龙的命门,触之必怒。
苏衣缓缓地道:“你拿了龙之逆鳞,必须要娶一个苏家女,否则苏张两家的诅咒,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当舍儿为什么要当乞丐?”
“是呀,舍儿为什么要当乞丐?”段小涯对此也是极为好奇,按理说,苏舍儿富的流油,却与乞丐为伍,实在令人不可思议。
“这是因为我爸当年,没有遵守苏张两家祖上约定的承诺,他有一次交换了信物,但却没娶张家的女人,结果我妈一直流产,即便生下了孩子,也活不过周岁。在我之前,其实还有两个姐姐和两个哥哥,我爸妈没办法,只有上龙虎山请张天师通灵。然后,我妈才生下了我和舍儿,为了保护我们姐弟能够平安成长,我爸妈还消去了自己的寿命。所以我和舍儿很小的时候,就没了爸妈。”说着,苏衣神色哀伤地叹了口气。
“这和舍儿当乞丐有什么关系?”
“舍儿小的时候,体质很弱,经常生病,一个偶然的机会,遇到了他的师父工蓼,她说舍儿一身不能显贵,否则必有灾难。所以,让他化身为丐,一生受人轻贱,才能平安地活到老。”
段小涯暗暗点头:“工婆婆是灵山十巫长老,她懂得的巫道,她的话应当没错。”
“而我,除了张家后人,谁也不能嫁,否则将会克夫。”
段小涯倒吸一口凉气:“我去,那你还想嫁给我?你这是想谋杀吗?”
苏衣瞪他一眼:“我就是想试一试,这个诅咒灵不灵验,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
“你妹!”
段小涯暗暗感慨,果然最毒妇人心,诅咒这种事情能够随便尝试的吗?
他本来也不是很相信诅咒的事,但自从经历了段志高的时候,他也不得不相信,这世上真的存在人类知识无法解释的神秘力量。
段小涯收起龙之逆鳞,随后买了一条红绳,穿在鳞眼之上,当做挂饰,挂在项上,放在衣服之中。
又忙着回去处理大磊他妈的后事,把她和大磊安葬在了一起。
……
段小涯本来打算寻找云中君,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林泽云。毕竟,云中君找不到,暂时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林泽云找不到,可就难说的很。
林泽云可是厉鬼,而且是以吸血续命。
夜里,段小涯又回到林雨静的老宅探查情况,他没有开灯,只拿手机照着老宅的环境,堂屋之中,散落一些啤酒罐和西瓜皮。
段小涯记得,他和林雨静离开的时候,堂屋可是干干净净的,也就是说,之后还有人进来过。
段小涯走进后院一看,地面还有一些挖开的痕迹,上面掩盖着一些黄土,段小涯有些奇怪,拿着手机一照,依稀看到一只手掌从黄土中伸了出来。
段小涯大吃一惊,找了一柄铁锹,急忙挖开黄土,里面竟然埋着两具尸体,段小涯拨开尸体上面的黄土,看到尸体脖子上面的伤口,竟是被人咬破动脉。
是的,从齿痕看,确实是被人咬的,他经历过魏长山的事,所以对此十分清楚。
林泽云已经开始吸血了,可是新闻为什么没有报道?
段小涯扫开尸体面上的黄土,依稀认得是萧野的手下,看来吸的都是自己人,尸体又埋在林家老宅,所以暂时还没惊动警方。
忽听门外一阵动静,似有数人走了进来,一人问道:“光头哥,这一次的小妞水灵的很,要不咱们哥几个先乐呵乐呵,否则待会儿到了林大爷手里,可不白白糟践了吗?”
接着就是光头仔的声音:“小廖,我劝你放醒目一点,林大爷可不是好惹的,他可是萧少的师父,你要得罪了他,哼,那就是黄毛和白粉仔的下场。”
小廖声音发颤:“光头哥,你说林大爷到底什么来头?他……他竟然吸血。莫不是妖怪吧?”
光头仔喝道:“闭嘴,这话可不能乱说,小心传到林大爷耳朵。”
众人来到堂屋,开起了灯,段小涯从后院走到内堂,躲在门口,看到除了光头仔和小廖之后,还有两个大汉。
一只麻袋丢在地上,麻袋里面装的还是活物,正在动弹,不消说,就是他们抓来的人。
段小涯有些无语,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是采取古老的犯罪手段,拿着麻袋装人,麻袋的人也算是祖上积德了,碰上了他段小涯,否则待会儿就要被林泽云吸血了。
光头仔喝道:“小廖,把人放出来透一透气。”
小廖上前,解开麻袋口扎的绳子,里面露出一个脑袋,正是那日在叶老医馆遇见的那个自称有病的美女,程程。
程程嘴巴被粘了一层黑胶布,发不出声,双手和双脚都被绑住。
光头仔撕开程程的胶布,笑道:“小妞,老实一点,否则要你好看。”
程程竟然不喊不叫,冷漠地注视光头仔:“劝你放了我,否则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