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准本来就没什么心思读书,好不容易考个及格,还要被人诬告成作弊,只怕又会打消他学习的积极性。段小涯对此心里愤慨不已,他虽并不怎么看中学习成绩,但为了吕准的未来考虑,成绩考好一点,自然也没什么坏处。
上次看过吕准的成绩,这小子的成绩也实在太差了,把他当年的纪录都给破了。
段小涯的教育方法是比较奇葩的,他没按照常规的方法约束他,不会告诉他学好文化知识,建设祖国,为社会做贡献之类的话,这些对于一个孩子而言,都太遥远,也太空泛了。甚至都没告诉他,读书能够改变他的命运,出人头地的话,这些对吕准来说,是个压力。
吕准需要的是动力,而不是压力。
他只告诉吕准,要想泡到他们的班花郝爽,就要在学习上和她拉近距离,要么她退,要么你进。
吕准正在处于一个性萌动的年纪,郝爽对他的动力,比一百次的说教更有意义。
段小涯也不管什么早恋不早恋,现在这个社会,恋爱要趁早,否则以后就来不及了,有些人走出社会,只怕到老都没有一次恋爱的机会,糊里糊涂地结婚生子。
何况,这个年纪的恋爱,它更纯粹,不会有那么多世俗的考虑,每个人都需要有这么一次纯粹的经历,因为这样的机会不多。
退一步讲,两人如果偷尝禁果,做出什么僭越的事,段小涯也不以为然,反正他们家吕准是男的,怎么着都不吃亏。
这完全就是有赚无赔的买卖。
显然,段小涯上次对吕准的话起了一些作用,这小子在荷尔蒙的驱动下,好不容易考了一个60分,却又被怀疑是作弊得来的成绩。
段小涯觉得这事必须妥善解决,否则吕准一旦自暴自弃,再要让他好好学习,可就有些难度了,毕竟他一个孩子,受不了那么大的委屈。
段小涯当场解决:“小准,放心,既然你没作弊,老舅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潘婷知道段小涯无法无天的性格,紧张地看他:“段小涯,你别胡来哈!”
段小涯冷笑:“就许你们老师胡来,不许学生胡来吗?”
“你别把一件小事弄成大事,你还想不想让吕准在学校待了?”
“你觉得这是小事?”段小涯语气森严起来,他最烦的就是这种老师,不停地抓学生的成绩,一点也不顾及学生的心理感受。
成绩倒是小事,有些心理问题,可能会给学生带来一生的阴影。
潘婷缓了口气,道:“这样,吕准有没有作弊,让他再考一次就是了。”
段小涯挥了下手:“没必要,我相信吕准没作弊。”
“那你到底想怎样?”
“我要让苏桓给吕准公开道歉。”
潘婷为难地道:“这不可能的。”
段小涯冷笑:“要不咱们打个赌?”
“什么赌?”
“要是我赢了,你让我亲一下,你要你赢了,你亲我一下。”段小涯盯着她两瓣鲜亮光泽的樱唇,嘿嘿地笑。
潘婷面红耳赤,她好歹也曾是他的老师,他竟然这么肆无忌惮地调戏她,让她情何以堪?
但是为人师表,她也发作不得,霍然起身,狠狠瞪她一眼,悻悻而去。
段小涯叫道:“喂,洗发水老师,你想逃单吗?说好了这顿饭你请的,你可不能言而无信,教坏你的学生。”
潘婷郁闷不已,又掏出皮夹,叫来服务员,把账结了,踩着黑色中跟鞋,哒哒地走出饭庄。
吕准叹为观止:“老舅,你太牛逼了,班主任都被你气的说不出话。”
段小涯又给他倒了杯酒,道:“小准哪,你那个郝爽搞定了没有?”
吕准惆怅地叹了口气:“还是对我爱答不理的,这小花娘骄傲的很。”
“这才有挑战性嘛,要是随随便便被你搞到手,那她以后也会随随便便被别人搞到手。”
吕准信服地点头:“老舅,你说的有道理。”
“四眼田鸡的事,就交给老舅了,过几天开家长会的时候,我再来处理他,现在我要先回去,家里还有一个伤患等着我。”
“谁呀,外公受伤了吗?”
“不是,一个工人,老舅现在开始创业了,以后学费的事情你可以不用担心。”段小涯拍拍他的肩膀。
吕准感激地点头,段小涯又拿了些生活费给他,继而拎着药材,又先赶回棘山村,先把乐果水的伤给治一治。
也不是什么大伤,所以也没请出药王鼎,药王鼎的事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的危险。
乐果水因为受伤,林下经济园也不能让他看守,段小涯让段文和段武轮流值班,先让乐果水回家养伤,医药费段小涯给他报销。
乐果水见他挺仁义的,油然生出一种亲近之感,道:“小涯,我这伤其实也没什么大碍,不就断了一根肋骨吗?我也是练武的人,没那么娇贵的。”
段小涯笑道:“水哥,你断的是肋骨,骨头事小,总能够再生出来,但就怕影响到肺部,以后落下病根就不好了,你回去好好地休息。我的药你先拿去吃,该去医院的去医院,别的钱可以省,这些钱可省不得。”
“那行,你要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
段小涯送了乐果水出村,又回到水尾转悠一圈,也没什么事,他虽有力气,但这些农活他也干不像样,只会越帮越忙,三两下就被段蕙芳给轰走了。
段蕙芳取笑他:“你这就是当太子的命,别瞎掺和了,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段小涯笑笑,到乐果水住的小木屋舀了碗茶,喝了一口,就见卓一铃嗫嗫嚅嚅地走了过来。
段小涯奇怪地看她一眼:“你来干嘛?”
“小涯,上次……上次你不会真生气了吧?”为了对付小蔡头,虽然心里对他极度厌恶,卓一铃还是要接近他。
“废话,难道我还假生气吗?我有那么无聊?”
卓一铃轻轻地拉着他的手,撒娇地道:“对不起嘛,人家……人家是女孩子嘛,你那么直接……你让我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