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报警之后,当地的派出所先赶过来,立即封锁了现场,接着市刑警队也风风火火地赶到,一个青年警察过来询问莎莎和段小涯。
段小涯简略地将发现死者的过程说了一遍。
青年警察:“你们认不认识死者?”
莎莎:“她是‘蓝色味道’酒吧的调酒师,大家叫她薇薇安,家好像就住在这附近不远。”
青年警察:“你们需要跟我们到局里做个笔录。”
段小涯:“警官,笔录在这里做就好了,干嘛那么麻烦,我还有事情呢。”
青年警官严肃地说:“这是每个公民的义务,你们不能推托,必须配合。”
段小涯不爽地道:“兄弟,我真的有事,我还赶着去见我老婆呢,你该问的也都问过了,何必这么麻烦让我再跑一趟?”
莎莎一愣,这家伙怎么会有老婆,她得到信息没说他已经结婚了呀。
青年警官面色一沉:“你叫谁兄弟呢?”
段小涯望他一眼,见他眉清目秀,一看就是小白脸,说话的声音也略显阴柔,笑道:“难不成要我叫你大哥,我看你年纪也未必比我大。”
青年警官愤愤瞪他一眼:“我是女的!”
段小涯瞠目结舌,目光不由落在她的胸前,呵呵,说句耍流氓的话,他的胸肌都比她的大。
接着听到一个中年警察叫道:“甄苹,过来一下。”
青年警察应了一下,小跑过去。
甄苹?
段小涯哑然失笑,这名字倒是很有自知之明,连文胸的钱都可以省下了。
甄苹戴着警帽,头发绾了个髻藏在警帽之中,刚才段小涯没有注意她的鬓角,见她身材修长,而且直条条的,没有任何波澜起伏,直觉认为她就是一男的。
“高队,啥事?”
那个中年警察叫高峤,市刑警队的队长,他神色极为凝重:“这看起来又是一起奸杀案,也不知道和苍城的连环奸杀案有没有关系。”
段小涯本想偷偷开溜,但听连环奸杀案,他又留了下来,蔡美丽也是被奸杀的,不知其中有没有什么关联。
高峤对甄苹道:“给齐教授打个电话。”
甄苹立即拿出手机,声音甜的发腻:“喂,齐教授。”
段小涯毛骨悚然,一个毫无女性特征的女人,嗲声嗲气的说话,别提有多奇怪了。
过了半个小时,一辆黑色5系宝马驶了过来,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走了下来,西装革履,器宇轩昂,文质彬彬地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
甄苹急忙迎了上去:“乔教授,你来了。”
齐振宇微微颔首,朝着案发现场走去,高峤和他握了握手,道:“乔教授,你是局里请来的专家,又是专案组的顾问,你来看看,这一起奸杀案和苍城的数起奸杀案可有什么联系?”
“现场动过吗?”
高峤望向段小涯和莎莎:“你们之前动过现场吗?”
段小涯不以为然地道:“我刚才查看了一下。”
齐振宇怒道:“你们算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查看现场?”
“就你他妈有资格,你们警方要是真有能耐,也不至于死这么多人了!”段小涯立即反唇相讥。
高峤面色讪讪,喝道:“小兄弟,请你说话客气一点!”
“这小白脸说话客气了吗?”
齐振宇怒道:“你骂谁小白脸呢?”
段小涯耸了耸肩:“谁比我白,谁就是小白脸。”
“你——”
高峤急忙拉着齐振宇:“齐教授,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又向段小涯望了一眼:“你刚才动了现场哪些东西?”
“那边有一束龙芽草,本来是放在她的XX那里的。”
高峤果然看到死者旁边随意丢弃的一束龙芽草,又重新拿了过来,放到死者双腿之间,又问:“还有动过哪儿没有?”
“刚才随便检查一下,这小花娘没有外伤,是被人闷死的。”
齐振宇不爽地道:“你一个乡巴佬,懂个屁!”
旁边一个法医弱弱地道:“死者面部肿胀发绀,眼结合膜点状出血,口唇和指甲都有发绀迹象,应该是窒息而死,是不是被闷死的,还要进一步检验。”
齐振宇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法医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大家叫她林月如,是个其貌不扬的女人,本来段小涯也没注意到她,但此刻听她为自己说话,不由对她生出好感。
其实,他虽学的是中医,但人的死因多少还能判断一些,上次蔡美丽也是窒息而死,只是蔡美丽当时颈动脉的伤口极其醒目,由于先入为主的观念,他想当然地认为是被魏长山咬死的。
他毕竟不是法医,没有验尸的经验,当时既然认定魏长山是凶手,自然也没必要给蔡美丽验尸。
齐振宇又问:“林法医,你还有什么发现没有?”
林月如道:“尸斑尚未出现,死亡时间至少是在两个小时之前,YD发现少量JY,内裤也有精斑的痕迹。不过,YD没有挫伤的迹象,应该是自愿发生关系。而且,死者死前应该大量饮酒。”
高峤道:“齐教授,从现场你能看出什么吗?”
齐振宇沉吟着道:“从现场来看,凶手一定是个男性。”
甄苹一脸花痴:“齐教授,你太厉害了,一眼就看出凶手是男性。”
高峤心里操翻了天,妈逼,要你告诉老子,凶手是个男性吗?要是一个女的,怎么会有精液?
高峤笑道:“可是苍城的系列奸杀案,死者YD都没有发现JY,和此次的案件,明显有些不同。”
齐振宇点头:“这一点我也考虑到了,凶手是不是同一个人,暂时还不能下定论,不过问题的关键,是在这一束龙芽草上,凶手为什么要在死者的私处放一束龙芽草呢?”
众人也觉得极其诡异,一时都陷入了沉思。
段小涯忽然想了起来,他和莎莎离开“蓝色味道”之前,郝吟剑正和薇薇安约炮来着,而此刻薇薇安的尸体还有精液的残留,不禁心头一紧。
急忙躲到一边,就给郝吟剑打了一个电话:“喂,好淫贱,你在哪儿?”
郝吟剑迷迷糊糊地道:“哥,我在酒店睡的正香呢,一大早的,扰人清梦,我刚才梦见苍老师,被你一个电话就给打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