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琳琅开车先送陶璎回家,在把段小涯带到自己的住处,她住在梧桐街的一栋豪宅之中,家中只有她一个人。
段小涯环顾家里的环境,无一不是透着生活的精致,心想,这便宜老婆还挺有钱的。
水琳琅让他现在客厅的沙发坐下,给他把了下脉,道:“虽有‘逍遥游’的真气护体,但终究还是受了一些内伤,你怎么得罪马加冬的?”
“那家伙叫马加冬吗?”
水琳琅轻轻点头:“嗯,他是天龙门的高手。”
“哼,老子总有一天要踏破天龙门。”
“你千万别胡来,天龙门的掌门杨麟曾是民国‘三司’之中号称棍王的司空斋的徒弟,修为很高,现在你还不是他的对手。”
段小涯嘿嘿一笑:“这不是还有你吗?咱们夫妻联手,所向无敌。”
水琳琅秀脸微红,明眸婉转地投他一记媚眼,又小声地道:“我的身份特殊,不便过问俗事。今日若非因为是你,我也不愿出手的。你……你也安分一些吧。”
“怎么是我不安分呢?刚才那位陶小姐,在山上的时候差点被一群富二代强暴了,是我把她救了下来。但没想到,那个小花娘竟然找了一群帮手,奶奶的腿儿,他们的棍阵太邪门了。要不是你,我差点就被他们打死了。”
“这是司空斋当年创的十方棍阵,杨麟将它发扬光大,已经成为极其厉害的镇门功夫,自从天龙门开办以来,曾有无数的武师前去挑战,就是因为闯不过这十方棍阵,最后就连和杨麟交手的机会都没有,铩羽而归。”
“我瞧那十方棍阵也挺一般的,要不是马加冬那孙子偷袭我,没准我就破了他的棍阵了。”
“那是因为这一次的棍手修为不够,倘若换成马加冬那一辈的师兄弟,你绝对逃不出棍阵的。”
段小涯淡淡一笑:“这也没什么,不就天龙门吗?我打不过他,还不能使用别的什么手段吗?”他之所以从小就能在乡村里横行霸道,自然靠的不仅仅是武力。
试想当时他还没有得到药王鼎,没有一点武功,靠的不过是蛮力,村里比他力气大的大有人在,但那些人依旧怕他,不过是因为他会使别的手段,只要不弄死他,他非把对方的家里搞的鸡犬不宁不可。
这就是段小涯的性格,骂不过,打不过,他就会选择旁门左道,非要把心中的恶气出了不可。
水琳琅不知道他心里打着什么主意,拿了一枚晶莹剔透的药丸给他服下,道:“这是玉虚丹,是治内伤的良药,你好好地调息两天,应该就会没事了。”
“老婆,你对我可真好。”
水琳琅不去回应他,仍觉得有些难为情,道:“把衣服脱了吧。”
段小涯一愣:“会不会太快了?”
“什么?”
“没什么。”段小涯生怕水琳琅反悔似的,迅速地脱去身上的跨栏背心。
水琳琅转身又回楼上,等她拿了药酒下来,就见段小涯的牛仔裤已经脱下,正要动手去脱内裤,水琳琅急了一下,忙道:“内裤不用脱了!”
段小涯一脸茫然:“内裤不脱,这个……难度有点大吧?”
水琳琅窘态横生,尴尬不已:“你想什么呢,我只是想帮你搽药酒,你看你伤成这样,骨头没碎已经是万幸了。”
“咳咳,搽药酒哇,我还以为……你叫我去洗澡呢,嘿嘿!”
水琳琅打开秘制的药酒,倒了一点放在手心,双手迅速搓热,又放到段小涯身上淤痕之处揉搓,暗暗催吐内劲,将药性侵入段小涯的肌理之中。
段小涯只觉浑身火辣辣地烫,就如火烧一般,忍不住叫起来:“噢,啊,嗯哼,啊——”
水琳琅弱弱地问:“很疼吗?”
“不是,好爽。”
水琳琅:“……”
“用力,不要停。”
水琳琅娇嗔:“你这人……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段小涯嘿嘿一笑,轻轻拉过她的纤纤玉手,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老婆,你真美。”
前几次,他都是在梦里见到水琳琅,但梦境就算再真实,终究也只是梦境,哪及的上现在玉人就在眼前,肌肤如水,端的一点瑕疵没有,就像质地柔和的上等瓷器,体态曼妙,眼波温柔,段小涯只觉永远都看不够似的。
水琳琅面露娇羞,轻轻地把手抽了回来,小声地问:“你怎么都不给我打电话?”
段小涯尴尬一笑:“歹势,我把你电话号码忘了。”当时,水琳琅是在梦里告诉他电话号码,段小涯事后也没及时保存,久而久之,就给忘了。
他本以为水琳琅至少会怪罪他的,但水琳琅因受妻为夫纲的观念影响,尽管心里颇有微词,但也决计不会表露出来。
拿出手机,重新和段小涯交换号码。
这一次,段小涯郑重其事地存了号码,并把通讯薄的名称改成老婆,水琳琅轻轻地道:“你……你能不能换个称呼?”
段小涯想到家里还有梦落,若是让她看到把别的女人的号码称为老婆,估计这丫头心里又要吃醋了,于是改成了娘子,笑道:“以后我就叫你娘子了。”
水琳琅颇为无奈,但好在娘子在古代也并非特指老婆,就如相公也不一定就是丈夫。
段小涯存了号码,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娘子,你知道你现在的遗骨去了哪儿了吗?”
“机缘巧合,我的遗骨现在已经被地穴吸了进去,一般人也破坏不了了。”
“原来詹老头没有骗我,这世上真有沉棺穴。”段小涯沉吟着说。
“你跟我来。”
水琳琅盈盈走向厅上的一面墙壁,把手按到上面的指纹识别器,墙壁竟然往后一退,脚下竟然出现一个两米多宽的入口。
段小涯暗暗吃惊,朝着入口往下一看,竟是一个密室。
随着水琳琅朝着台阶往下走去,水琳琅按起壁灯,灯光幽蓝,静谧而诡异。
密室供奉一尊汉白玉的雕塑,段小涯一看,竟是在孤地狱里见到的妙僧,不禁地看着水琳琅:“你干嘛把小和尚供起来?”
“他是我师父,我供养他也是理所应当的。”水琳琅神色哀伤,仿佛陷入极为悠远的记忆。
段小涯心想,小和尚现在孤地狱,你就算供养着他,这些香火他也收不到,也不知便宜了哪个孤魂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