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涯得意洋洋,跑回家里,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梦落,把她抱上楼去,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撩拨王剑秋的同时,自己自然难免也会动兴。
梦落娇羞无比,拍打段小涯的胸膛:“别闹,石书记说了要来找你,马上就要过来了。”
段小涯一愣:“她来找我干嘛?”
“自然是有要事和你商量。”
“有什么要事比你更重要?”
说着,就听楼下石妙卿的声音传来:“小涯,你在家吗?”
段小涯十分无奈,懒懒地答道:“不在。”
石妙卿不禁莞尔:“不在你怎么答话?”
段小涯和梦落一起走了下来,梦落给她倒了杯茶,又回厨房做饭去了。
段小涯请了石妙卿坐下,没好气地问:“有事?”
“现在修路的事已经有了眉目,自来水的事,你进展的怎么样了?”
段小涯本来踌躇满志,想要解决村里用水问题,但是最近事情一多,倒也给忘了,尴尬一笑:“水利局还没有消息,也不知道怎么还没派人过来调查。”
石妙卿虽说只是一个小小的村书记,但官场的事多少了解一些,上头那些尸位素餐的家伙,多半也不办实事,没有给他们一些甜头,估计早把这件事给忘了。
但这些事她也不好对段小涯说明,只道:“咱们先把路给修好,一件事一件事慢慢来。”
“修路的事有小白猪帮你,哪里用的着我?”
“不许说袁凯是小白猪。”石妙卿微嗔。
“说你是小白猪吗?”
石妙卿轻轻拍他一下:“能不能正经一点?”
“说吧,要我做什么?”
“咱们棘山村地广人稀,要修的路很长,而且还要通过蓝头溪村。市交委批的三十万,估计可能不够,我会到县里和镇上申请一部分资金,另外村民也要筹集一点。你现在挣了不少钱吧?”
段小涯算是明白石妙卿的意思,不爽地道:“他奶奶的,你是跟我要钱吗?”
“你给不给嘛!”
段小涯听她说话有些撒娇的意味,不禁心神一荡,小花娘,在使美人计吗?
老子才不上当呢!
“不给!”
“修的路是造福整个村,你连这一点贡献都不给吗?”
段小涯不以为然地道:“干嘛不跟蓝头溪村去要?修的路他们也有份。”
“咱们村带个头嘛!”
“我们村就我带头是吗?”
石妙卿点了点头:“是呀,我特意给你一个带头的机会,这是很光荣的事。”
“我谢谢你全家。”
“段小涯,你可是喝棘山村的水长大的,现在你富起来了,就应该带领村民致富。”
“我富起来和村民有半毛钱关系吗?他们不给我添乱就不错了。”其实修路段小涯也是支持的,也乐意帮石妙卿一把,毕竟她一个外人肯为棘山村劳心劳力,他也颇为感动。
但现在她不是和小白猪扯在一起了吗?
想想,段小涯心里就不给劲,现在石妙卿和袁凯比翼双飞地修路,出钱的人竟然是他,他什么都没有落下。
这叫好比出钱让别人去开房,而自己只能站在门外撸啊撸一样,这让他心里能好受吗?
“段小涯,你太自私了,我真是看错你了。”石妙卿根本就没料到段小涯会不答应,不禁也有一些气馁,段小涯是她同学,都不肯支持她,其他村民就可想而知了,她的工作可能又要遇到莫大的阻力了。
段小涯看着石妙卿起身要走,又急忙拉住她的皓腕,笑道:“好了好了,跟你开个玩笑,我像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扭头朝着厨房喊了一声:“梦落。”
梦落应了一声,走了出来:“啥事?”
“到楼上拿五万块钱下来。”
“好。”
梦落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上楼取了五万块钱下来,交给段小涯,段小涯递给石妙卿:“够不够?不够我还有两个肾。”
石妙卿白他一眼,但他知道五万块对一个农民来说,其实也是一笔巨款,她本来没想要那么多的,所以还了段小涯三万,道:“收你两万,我会登记下来,等路修完,会在路头立个碑。”
“立碑就算了,我还没死呢。”
“不是墓碑,是捐资碑。”
石妙卿又看着手里的钱,奇道:“怎么这钱会有血迹?”
“血汗钱嘛,自然会有血迹。还有汗味呢,不信你闻闻。”段小涯不以为然地道,可不能石妙卿知道,这钱是从混混手里敲诈来的,否则又要对他做半个小时的思想工作。
他宁愿被她打半个小时,也不愿听她说半个小时。
大海的钱本来就不干净,现在拿来修路,也算功德一件,他也算是为大海积德了。
石妙卿将信将疑,但她也想不到段小涯敢从混混手里抢钱,所以还是把钱收下,对他一笑:“小涯,我没看错你。”
段小涯心想,女人就是善变,刚才还说看错他了呢,这才眨眼之间,又说没看错他。
他再也不相信女人的话了。
送了石妙卿出门,段小涯看着她的两瓣翘臀微微摆动,犹如风吹柳梢,无限妖娆,不禁惆怅一叹。
梦落柔声问道:“小涯,你怎么了?无缘无故,叹什么气?”
“唉,多好的屁股哇!”
梦落:“……”
“咳咳,多好的白菜哇!”
“你喜欢吃白菜吗?晚上我做一碗白菜汤好不好?”
“我又不是猪,我怎么会喜欢吃白菜呢?”心里又想,我要是猪就好了,天天去拱好白菜。
梦落:“……”她怎么觉得段小涯的话越来越不明白了呢。
段小涯默默地走上楼去,躺在床上,发了会儿呆,忽然想到舒轻盈,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她的号码竟然已经注销了,段小涯不禁心如死灰。
程金东这老家伙,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会心甘情愿地嫁给他?
段小涯胡思乱想半天,忽然手机响了起来,却是楚天阔打来的电话,段小涯一个激灵爬了起来,划开接听键:“楚哥,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楚天阔爽朗一笑:“兄弟哇,邱局的郁抑症已经好了,老哥的公文也批下来了,这一次我可得好好地谢谢你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