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傻在当场,看着来人,眼珠子眨也不眨,我看着,也同样是傻了。
神龙见首不见尾怕也就是这个样子了,要不就是神出鬼没,我对瓷娃娃师徒俩算是佩服到极致了,就算现在是过年,但我们外面还是有两个兄弟看着的。想到这里,我还有些急眼了,问瓷娃娃:“瓷娃娃,你们怎么进来的?”
瓷娃娃嘟着嘴:“戚哥哥你不欢迎我和师傅过来吗?”
我看着她师傅清冷的脸蛋,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我就是想问问我外面那两个弟兄……”
不要说我狗腿子,我想是谁瞧见瓷娃娃她师傅,都不会敢大咧咧造次,因为这女人的气场实在是冷得太他妈渗骨了,瞧着她,便不敢在她面前说笑,仿佛要是把她给逗笑了,她那双白皙的双手能瞬间就把你的脖子给错位似的。
瓷娃娃见我这讪讪的样子就忍不住发笑,然后说:“戚哥哥你就放心吧,门外那两个大哥哥都见过我咧,他们放我和师傅进来的,我们可没拿他们怎么样。”
我猛拍自己脑门,倒是把这茬子给忘了,以前瓷娃娃还在身边跟了段日子呢,以她活泼天真的性子,再加上漂亮得这么没有瑕疵,我那些兄弟会把她牢牢记在心里还真不是什么怪事,没记住才是怪了。拍过额头,我连忙伸手邀请道:“来,来,来,还没吃饭呢吧,快进来吃饭。”
说着,我就把她们师徒两个往空桌上带,这桌本来是特意给陈圣和娜丝留的,怕娜丝还带着其他人,所以这桌就没有人坐,我还真是怕怠慢瓷娃娃师徒两,主要是她师傅,要是让她们两个大美女吃咱们的残羹剩饭,说不准她心里生气,今晚上就全把我们都给做了都不知道,所以,只能对不住陈圣了。
我心里就念叨着:“圣啊,别怪我啊,只能让你和你情人吃剩饭了……”
这本来就极其淡薄的“愧疚”才刚刚在心里浮现出来,陈圣就笑眯眯的带着娜丝从门外走进来了,那只贼手还挺不安分地搂着娜丝的腰,脸上的得瑟劲就别提了。我们这帮子兄弟,娶的老婆虽然不说个个都是倾国倾城,国色天香,但绝对都是美女,不过真要说起来,娜丝在里面绝对是顶尖儿的,而且还是外国妞,家室又好,比我们幻城都不知道要好多少,也难怪这陈圣会得瑟。
他得意啊,在金三角短短几天就把杜威家族的公主给摆平了,这他妈是赤裸裸的实力。
杜威家族的底蕴,可是我们幻城远远无法相比的,唉,要是陈圣这货能彻底把娜丝给拴住就好了。
我愣了下神,然后连忙走上去,让陈圣带着娜丝过来坐,单长智、东航他们也在旁边笑闹,那边,小妮子、诺丝、张梅她们那些女眷也都纷纷把视线给瞟过来。
刚入座,东航他们就窜过来。
他们也不敢招惹瓷娃娃的师傅,只能讪讪对瓷娃娃笑笑,然后就对陈圣说:“圣子,你都带女朋友回来了,这过年过节的,是不是让娜丝也和我们喝上两杯啊!”
娜丝眨着眼睛笑,一点都不拘谨。
陈圣风骚的甩甩头发:“切,俗人,老子告诉你们,现在我老婆肚子里可是有老子的孩子,想让她喝酒,你们就别想了,哈哈。”
他这番话,就相当如个炸雷,直接把我们都给炸翻了。
我这四个少管所最亲密的兄弟,东航、刘伟群、陈圣、单长智,刘伟群有龙凤胎,但没能养着他们,不说他,说着便伤心。东航性子野,跟陈圣学的,游戏人生,暂时还没个正儿八经的老婆,单长智家教严,不喜欢弄婚前生育那套,所以钮钴禄琪儿肚子里到现在也没有个动静,真个有老婆有孩子的,也就只有我了。
我原来以为以陈圣的性子,他应该是我们这几个兄弟最后结婚的,甚至是可能终生都不结婚都有可能,谁能想到他这么快就让娜丝怀上孩子了。陈圣的性子我了解,虽然吊儿郎当,但该负责的时候绝对不含糊,所以,我直接问他:“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娜丝结婚?”
陈圣笑着说:“等过完年我就去趟美国,总得先把娜丝她家里人给摆平了。”
娜丝轻拍他:“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呢,不能说是摆平,应该说是说服。”
她正儿八经,说话语气强调古怪,但好在声音好听,要不然我们这帮子真能够笑场。
这场年夜饭,陈圣成了我们这帮子人里面最先醉倒的,没办法,谁都灌他,我壮着胆子也给瓷娃娃的师傅敬了两杯酒,没想到这位实际年纪比二叔还大,但看起来似个熟妇的妖孽女人还真给我面子,逢酒必干。倒是后来,我见到她面不改色的,饶是酒量好也有些发虚了,要真被她给喝趴下了,那脸可就丢大发了。
所以,我忙不迭地转悠视线。
到最后,我扫眼看看人都醉得差不多了,狡猾的慕容老爷子、叶老头还有我爸他们这群长辈怕被晚辈灌醉丢脸,连装醉带耍赖的走了人,小妮子她们也安排瓷娃娃师徒两去休息了,整个大厅里还站着的人不多。他们都是练武的,我也不怕他们会生病,而且客厅里还开着空调,所以就没管他们,晃晃悠悠地就往楼上的卧室去了。
因为太晚,我浑身酒味,不想打扰小妮子她们休息,所以回的自己的房间。
刚到里面呢,差点就给吓懵了,落地窗那里站着个人,挺窈窕的。
我看着有点眼熟,问她:“你是谁?”
边问,我就边把灯给打开了,然后就傻眼了,“前辈,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这人,竟然是瓷娃娃的师傅。
她面无表情地看向我,若非眼睛里有神采,真以为她是个衣服店里的摆样子的模特。
她冷冷地说:“把门关上。”
我老老实实地关上,走到她面前:“前辈,什么事?”
我不是傻子,自然瞧得出来她是有话要个我说。
她轻描淡写瞥我两眼:“你是机密三局的人吧?”
我整个人都震惊了,她是什么人,她得到的消息,还能有假?
我知道否认也没用,只能说:“前辈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说我不仅仅知道你是三局的,我还知道你那个兄弟张雷是九局的,在这个别墅区里,现在有六个九局的人,这六个人的身手在中南海做保镖都是最顶尖的,是九局里的战斗小组。
我懵了:“你到底是谁?”
要不是现在我该干的事情都干完了,我真会怀疑这个瓷娃娃的师傅是不是图谋不轨,因为我没有理由说服我自己她为什么会对张雷他们还要我的资料知道得这么清楚。
她说:“机密局在暗中监管各个部门,难道它就不要人监控?”
我看着她,不禁掏出根烟点上:“您的意思是?”
她也没瞒着我,脸上还是那么云淡风轻的样子:“机密局总共分有九个分局,上头由总局统管,在局里面谁都以为九局才有监管机密局其他分局的职能,其实不是,九局除去个战斗小组外,其余的人其实都是各位领导人的保镖,真正对其余分局有监管职能的,是我们总局。”
总局……
我对瓷娃娃师傅的话真没半点怀疑,想必,也只有总局才能有她这样的妖孽。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真感觉已经脱离人的范畴了,要么是妖,要么就是神仙了。
我忙问她:“那您来找我是?”
这半夜三更的,她偷偷摸摸在我房间里等我,要是没事才是怪了。
这个女人,妖孽啊,竟然能够琢磨透我的心思,知道我会回自己的房间里面睡觉,我对她那种高山仰止的敬仰忍不住又加深了几分。
她又看我两眼,继而转头看向窗外:“你们三局局长殷密,不是个好人啊……”
我瞪眼,上心了:“前辈您的意思是?”
她说:“我在总局是负责监管你们三局的,你们殷局长我观察很久了,心术不正啊,只是能忍,从他坐上局长的位置到现在十四年了,他都没能露出什么马脚,直到上次北方风堂的人逃过来,我才算是肯定心中的想法。你们殷局长这么卖力地整顿国内的黑势力,成效颇丰,但却始终没有把那些黑钱给追回来,这让人不得不怀疑,只是他们的组织很庞大,我人单影只,还带着娃娃,根本就查不过来……”
我接口说:“所以您想让我帮您查?”
她点点头:“对!”
我不禁苦笑:“您这未免也他高看我了,我在三局差不多就是个编制外的人而已,殷老头就算是有猫腻,也没有要把我加入到他们组织核心的意思啊,我怎么查啊?”
她说:“在国内,他没有人,和他合伙的人在国外,我要你到国外去查,顺着黑钱的线索查。”
我脱口而出:“美国?”
她又是点头。
一时间,我也是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