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飞这个家伙,还真是会给我出难题啊!
我想着,他之所以把他这些朋友都给押到我的别墅里面来,估计是他自己也不怎么下得去手,另外,他可能也是想给大家做作表率,让其他的弟兄都引以为戒吧!
只是,这都是他的朋友,我又怎么好意思下手?
我要是把他们逼到绝路,别人还不说我不卖左飞的面子?
左飞是我最好的兄弟,我可不想让别人嚼我们两个的舌根子。
我让那些弟兄把左飞的几个朋友松开,然后苦笑着跟左飞说:“你自己处理不就行了嘛!”
他冷着脸,正儿八经地说:“戚哥,你不要给我面子,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我绝对不会多说半句,他们以前是我的兄弟没错,但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兄弟了。”
“飞哥……”左飞的那几个朋友当时就急了。
左飞恨恨地瞪他们两眼,没有再说话。
我摸摸鼻子,看左飞这模样,分明是把这个烂摊子给推到我的身上了。于是,我也只得硬着头皮摆出副凶恶的模样来,问他那几个朋友说:“你们在黑道上捞钱就捞钱,扯着我们幻城的旗号干什么?”
那几个人说,现在在县城里只有扯着我们幻城的旗号才好办事,不仅仅道上没有兄弟敢闹,而且上头的人都会给几分面子,不会轻易来查。
我说:“你们倒是安乐了,知道我们幻城背多少黑锅吗?”
我现在是幻城、野盟的老大,气场非同小可。
他们这几个人也不敢再像以前和我吃夜宵的时候那样和我勾肩搭背地吹牛逼了,有些战战兢兢的,苦着脸求饶,让我放过他们,以后他们再也不敢这么做了。
这事,我还真有些难办。
如果他们真没有下次的话,我倒也不想跟他们再计较这件事情。
但是,我也不知道其他兄弟,急救室东航、罗飞他们是怎么处置这件事情的,要是他们让他们那些个朋友吃了苦头,我这边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地把左飞的朋友毫发无损的给放了,以后那岂不是有人会嚼我的舌根子?
甚至,连罗飞、东航他们也会很难做人。
他们虽然在我的面前没有表态具体会怎么收拾他们的那些狐朋狗友,但他们私下里肯定会打好商量的。我冲着左飞点点头,让他先把他的这几个朋友留在这里,然后就拿着手机到厨房去了。
我打电话给东航,问他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
他虽然不像是左飞这样从小在县城里面混大的,但是他也是个爱玩的人,所以他在县城的道上同样也有不少的朋友。他还以为我在问他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正儿八经的跟我说他把他那些个朋友都给打了顿,还勒令他们不许再打着我们幻城的为非作歹了,不然就让他们好看。
他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讪讪的,好像还在怕我生气似的。
我听完,却是哭笑不得。
因为我也没有想到东航会做得这么绝,他这么做,无疑就是跟他的那些个朋友们彻底断绝关系了。不过,我却是觉得这样也好,那些人既然瞒着东航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也就压根没有把东航当成真心朋友,像他们那样的狐朋狗友,要再多又有什么用?
人生在世,有几个知心好友足以。
挂掉电话之后,我重新回到客厅里面,左飞看向我。
我看向那十来个我们幻城的弟兄,指着那几个人,说:“先教训教训他们吧!”
左飞的这几个朋友顿时就被打得哭爹喊娘起来。
我看着左飞,发现他的脸上还有些于心不忍。也是,他和东航不同,东航的那些朋友大多都是后来才认识的,但左飞的这些朋友却都是跟着他很早就在道上混的,他们之间的感情着实不浅。
两分钟后,我让弟兄们停手。
然后,我走到那几个人的面前,蹲下身对他们说:“你们既然借用我们幻城的名号捞钱,那就必须要付出这样的代价,以后早自为之吧,别让我再听到这样的事情。这顿打,你们要是有机会、有胆量,可以来报复我,听明白了,如果再有下次的话,别说是你们,连左飞我也给收拾了,你们信不信?”
他们看着我,懵了。
他们都知道左飞是我的好兄弟,估计没想到我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冲他们挥挥手,说:“你们走吧!”
他们深深看左飞几眼,然后鼻青脸肿的走了。
我坐回到沙发上,掏出烟,抛根给左飞,自己也抽出根点上,对他说:“我打电话给东航了,他就是这么处置他那么朋友的。我知道你和这几个人的关系很不错,都是以前跟着你混的,但是你……”
左飞打断我的话,“戚哥,别说了,我都明白。”
他说:“以前在我们幻城还没有成规模的时候,他们也没有怎么帮着我,现在我们幻城名头大了,他们就想方设法的过来捞钱了。他们这几个都不是我的兄弟,我的兄弟只有你,还有东航、陈圣他们几个。”
我没好气地说:“你丫说得这么感伤干什么?”
他哈哈大笑。
等到夜里七点多的时候,兄弟们都忙活得差不多了,都来我的别墅里跟我说他们的情况。他们果然是打过商量的,他们那些朋友都受到了教训,但其实也就是意思意思而已,没有下狠手。
我只是跟他们说:“这样也好!”
是的,我是真觉得这样挺好。
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那些人没有陪着我们打拼,那他们现在就没有资格来和我们分享胜利的果实。左飞他们和那些人已经不是同道人了,身份地位也不同了,就算是不追究他们这些事情,估计友谊也会在时间的长河中慢慢地淡去。
举个例子。
以前有两个乞丐,他们同吃同睡同乞讨,但是后来有个乞丐决定去沿海城市混混,然而另外那个乞丐却安于现状,只想继续做个乞丐。再后来,那个去沿海城市的乞丐成为亿万富翁了,另外那个乞丐却依然穷困潦倒,你觉得,那个富起来的乞丐还会把另外那个乞丐当成兄弟吗?
他也怕被人笑话吧?
而且,就算他不怕被人笑话,他估计也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去帮助那个乞丐。因为那个乞丐虽然和他共过患难,但终究也没有给过他什么帮助不是吗?他的事业都是他打拼起来的,和那个乞丐没有任何的关系不是吗?他为什么要分给那个乞丐蛋糕呢?
友情,从来都不是你从别人那里获取利益的理由。
只是,这也我们许多人仍是喝得酩酊大醉。
我知道,这是他们告别那些友情的方式。
经过这番事情,整个县城里可谓都掀起不小的波澜,我们幻城的名号再次崛起起来,再加上那次在步行街巷子里数百人围着赵子豪他们的事情在微信朋友圈里面流传,我们幻城的名号几乎是家喻户晓。
但是,寻常人其实也只当我们是个企业而已。
有种说法,是赵子豪他们得罪幻城的某个领导了,所以这些在幻城里面做事的人才会都出来给他们这个领导找场子。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我以老板的身份“巡视”我们幻城、野盟的个个场子。我们的场子现在在县城里可谓是遍地开花了,艾玛和玉姐成为老鸨界炙手可热的红人,我妈以前的得力助手红姐,更是成为了县城里面的“鸡”头。
自从我把老挝和国内之间的毒链给掐断以后,现在县城里毒品要比以前少见得多了。我们幻城的个个场子都是严禁毒品的,在我巡视的时候,还真没用发现有人在我们的场子里乱来。
两天刚过,我再度去学校里找老色鬼。
这个时候才是早上七点多,我到他办公室里面找到他的时候,办公室里面就只有他,叶溪的办公桌上已是空荡荡的,我还没有说话,老色鬼就腆着脸跟我说:“黄总,叶溪已经辞职了,您看,我是不是……”
我说:“放心,不关你的事,我不会拿你怎么样的,不过叶溪就是因为在外面乱嚼陈虹的舌根子才被我逼成这样的,我想你以后知道该怎么做吧?”
他忙不迭地点头说知道、知道。
我没再搭理他,和陈圣、张雷离开,驱车去了省城。
我给楚天涯打电话,他还没有起床。我跟他说中午想约楚老爷子和他爸爸吃饭,他迷迷糊糊的爬起床,然后跟我说楚老爷子和他爸已经去上班去了,他马上就给他们打电话。
没几分钟,他就回电话过来,说行,让我安排地方。
我说:“我现在就在来省城的路上,你在家里等着我吧,我过来接你,然后咱们找个地方放松放松,再去安排吃饭的地方,怎么样?”
他忍不住兴奋,“这样最好了,我老爷子给我禁足了,这几天差点都快要把我给憋出毛病来了,你快点来吧,快到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到门卫那里接你们。”
我应了声,把电话给挂了。
以楚天涯的性子都这么不淡定了,看来这些天他在家里确实是块淡出鸟来了。
我笑笑之后,又给李叔打电话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