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早就想脱离长宣宫,可是如今真的有了这样的机会,当她跪在下首,贺若雪就在她的面前,她却情不自禁的胆怯了,这屋子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比她的身份要高贵,随便抬抬手都能让她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她开始情不自禁的发抖,刚刚的勇气一下子就变得了无踪影。
“你便是蔷薇?朕在这里,你只管实话实话便好。”
皇帝发话本来的用意是为她找个靠山,让她可以不用惧怕贺若雪的权威,可是这威仪的声音反倒吓得蔷薇手足无措。
“奴婢······”
“奴婢······”
看蔷薇被宇文澈吓到了,连声音都不敢出,叶依然无奈,微不可查的赐给宇文澈一个白眼,果然,收到老婆嫌弃的白眼,宇文澈尴尬的咳了咳,确实一脸的委屈。
他轻了轻嗓子:“你不用害怕,既然这样,便由朕来问你。”
蔷薇低着头,长宣宫里满是熟人,此刻这些人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这个想要背叛自己主子的女人,各个的面目狰狞。
和姑姑看蔷薇并未决绝,顾不得禀告,上前一步,大声喝倒:“蔷薇,你知道什么就老老实实的说出来,皇后娘娘遇事一向公正,待我们这个下人也着实优厚,你只要说出来,陛下和皇后娘娘都会为你做主的。”
这话听得倒是没有半点纰漏,可是那话里话外满是警告的意味,果然,和姑姑这一张口,叶依然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蔷薇被和姑姑这样一敲打,更是吓得利害。
叶依然皱眉,此事成败都在这个蔷薇的身上,假如今日不能顺利拉下贺若雪,不用到明日,这个蔷薇就再也别想开口说话了。既然蔷薇不敢说话,她就一定要起了这个头。
“陛下,蔷薇此前和臣妾说,当日请了南蛮大和尚陷害本宫的人并不是赵娘子,而是皇后娘娘。”
此语一出,众人面色十分难看,而贺若雪更是因为惊慌而彻底时常,和姑姑看贺若雪那副马上要暴怒的前兆暗叫不好,正欲阻拦,却还是晚了一步。
贺若雪惊慌的声音显得有些尖利:“什么!本宫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你们这是诬陷,你们居然敢陷害当朝皇后,这是要被诛九族的!”
叶依然冷笑,生气了?发怒了?方寸大乱了才是最好不过。
一听到诛九族的字眼,明显能感觉到蔷薇一直颓着的身子怔了怔,她一辈子不敢忘记前阵子青柠临跳井的时候那张木偶一样的脸,那是个一直跟在她身后刚刚进宫两年的小宫女,就因为失手打碎了贺若雪的芙蓉盏,就要被灭了九族,小丫头磕的满脑门都是血,可是还是无济于事,最后就在贺若雪的眼前,在这长宣宫的院子里,直接投了井。
想起青柠,难道她蔷薇也会是这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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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依然满意的看了看蔷薇的反应,继续说道:“皇后娘娘不要如此激动,常言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既然蔷薇亲口同臣妾出首了皇后娘娘,莫不如让蔷薇再把刚刚同臣妾说的话,重新给皇帝重复一遍,这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叶依然句句把话落在蔷薇身上,果然,贺若雪再看蔷薇的眼神变得狰狞,这个蔷薇是她贴身的大丫头,知道太多她的事情,南蛮大和尚的事情虽然是琥珀着手办的,可是诬陷赵娘子却是她命令蔷薇去处理的。
她惊慌,一巴掌打在了蔷薇的右面脸颊上。
“你个不知死活忘恩负义的小~蹄子,居然敢诬陷本宫,长宣宫待你如何,你竟然如此吃里扒外跑到君临宫去害本宫,贱~货就是贱~货,永远只配给人家当奴隶。”
和姑姑绝望的闭了闭眼,她早就不该对贺若雪抱有任何幻想,在她的心中,无论她,蔷薇,琥珀多么忠心耿耿的照料她,侍奉她,结果在他心里不过都是只配做奴隶的贱~货。
她不在拦着贺若雪,眼睁睁的看着蔷薇的脸上又挨了几个清脆的巴掌,宇文澈不言语,叶依然不出声,这屋里突然变得安静起来,只有发疯一样的贺若雪不停的捶打着跪在地上的蔷薇。
这场大戏让各位看官从最初的惊讶,意外慢慢变得失望,了然于心,到最后,已经近乎麻木。
任由着贺若雪在蔷薇身上发疯了半响,宇文澈开口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和姑姑,拉住你家主子,堂堂后宫之主,如此失态,成何体统!”
和姑姑恭敬的拉了拉身子用力过猛,摇摇欲坠的贺若雪,可是那眼中已经心如止水,她终究还是看破了这一切,于是便是与自己息息相关的人和事,也都变成了笑柄。
贺若雪被宇文澈的声音震慑到了,似乎终于想起她心中中意的郎君澈哥哥还在身边,她委屈的跪倒在宇文澈的脚边,两只手死死的拽着宇文澈的龙袍裙摆:“澈哥哥,雪儿怎会做这样的事情,都是蔷薇这个小贱~人诬陷雪儿,陛下,您一定要为雪儿做主啊,定要好好惩治这个吃里扒外的恶奴!”
宇文澈皱着眉,未及开口,一直沉默怯懦的蔷薇终于发出了声音。
她起先先是一阵大笑,那笑声听着是满满的绝望,着实恐怖,满满的,竟然笑的满脸是泪,本也是上等的姿色却变得狰狞发狂。
“主子口口声声说蔷薇是小践人,是贱命,主子说的真对啊,蔷薇一条贱命,死不足惜,可是便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既然主子这样不把蔷薇当人看,那么,就别怪蔷薇翻脸不认人。”
贺若雪听到蔷薇这样说,知道她是要把所有的真相都说出来,她尖叫,开口却是再喊捉贼一样的滑稽之语,她起身,一脚揣在了蔷薇的胸口。
“都是你,是你这个狗奴才对叶贵嫔心中怀恨,所以背着本宫偷偷请了南蛮大和尚来害人,本宫正要处罚你,结果你却先一步的无赖本宫,本宫这就杀了你,给叶贵嫔一个公道。”
蔷薇的眼泪噼里啪啦的留下来,这一记窝心脚真的下了不小的力气,她痛的眉心紧紧皱着,可是那笑声却更加苍白:“哈哈哈哈,琥珀,和姑姑,你们都看见了把,这就是你们两个忠心耿耿侍奉的主子,今日她要我帮她背了这南蛮大和尚的黑锅,明日诬陷赵娘子的黑锅就要你琥珀背,后日,大后日,哈哈哈,这长宣宫又有几个人是清白的?”
蔷薇艰难的站起身,身子因为情绪的激动而摇摇晃晃,她的手指漫无目的的指着这屋里的一众人。
“我蔷薇死了,旁的人又有谁能活的顺遂?是你?是你?还是你?哈哈哈。”
贺若雪满眼的心虚:“她疯了,她疯了,来人啊,快点把这个疯女人拖下去。”
小太监正欲向前,可是碍于皇帝还没有出声,竟然不敢有任何动作。
蔷薇跌跌撞撞的滩坐在地上:“我疯了?哈哈,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便是我疯了,那我到让你瞧瞧,什么才是真正的疯了。”
她抬起手,指着叶依然,脸上却笑的格外阴沉:“叶贵嫔,是你把我推到了这个地步,我谢你,你不是想知道真相,那我便告诉你,告诉你们,咱们英明贤惠的皇后娘娘因着看不惯叶贵嫔的狐~媚样子,从争风吃醋到狠心下手,偷偷请来了南蛮的致远和尚,给叶贵嫔下了些不干净的东西,甚至请回长宣宫供奉,那供奉的神明就是我蔷薇亲手摆到长宣宫后殿的玉兰堂中的,而后来事发,又是由琥珀亲手将那供奉的物件安置到赵娘子的宫殿中,赵娘子因为皇后拿赵家性命的威胁,故而自己一人承担下了所有的罪责。从头到尾谋害叶贵嫔的就是咱们的皇后娘娘。”
叶若雪面色苍白,歇斯底里:“你胡说!休要诬陷本宫。”
蔷薇冷笑:“诬陷你?陛下,你大可以派人去后殿玉兰堂搜查,虽然供奉的物件都送到了赵娘子那里,可是柜子里还有满满的香,低缝儿里定然还有落下的香灰。”
宇文澈敛眉,摆摆手:“赵总管,带人去后殿瞧瞧。”
看见赵总管带了人朝着后殿去,再看蔷薇同叶依然出首皇后娘娘,一旁的琥珀显然也恐惧的站不稳,这事她可是脱离不了关系,眼下眼瞧着覆水难收,可是她还不想死啊,她在贺若雪这里受了这么多年的气,不过是为了撑着有一天出宫去,为自己谋个好前程,眼下蔷薇已经掀了底。
她看着对面的和姑姑已经绝望的闭上了眼,而所谓的皇后却还到如今都不知收敛,眸子好比刀子一样,恨不得杀了地上的蔷薇。
她咬唇,在众人都格外沉寂的关头,飞快的跪在了宇文澈的面前。
“陛下,奴婢琥珀有罪,可是奴婢做的所有事情都是被逼的,奴婢等日日受到皇后娘娘的责罚,皇后娘娘有命,奴婢莫敢不从啊,还请陛下饶过奴婢一命啊。”
琥珀一坦白,长宣宫的谋害大罪就在了没了转圜的余地,贺若雪身边的两个大宫女,都背弃了主子。
如果说蔷薇的背叛一方面是因着她自己心有不甘,另一方面也因为叶依然用了些非常手段,可是琥珀确实单单纯纯的看透了贺若雪,迫于现场的压力而再也无法死扛。
叶依然看着跪在地上不停哭泣的琥珀,已经木然如同行尸走肉一样的蔷薇,还有贺若雪睁大了的那不可置信的看着琥珀蔷薇的眼眸,她终究还是顺利的搬到了贺若雪,可是心中却没有想象中的那样轻松和得逞后的块感。
她仍旧记得曾经贺若雪仗着自己是皇后是怎样为难她这样一个小妃子,更记得贺若雪嚣张跋扈,让她深陷地牢,这一幕幕从脑海中飞过,最后落到眼前这副令人瞠目结舌的场景。
赵总管顺利的从后殿搜倒了遗漏下来的物件儿以及香灰,贺若雪谋害后宫嫔妃的罪名板上钉钉。
那个傍晚的云霞格外美丽,而长宣宫里久久回荡着贺若雪发疯一样的哭声,宇文澈当场下了废后的旨意,随即就拂袖而去,叶依然紧跟着走出了长宣宫,长宣宫的宫门自她二人相继离开之后,就缓缓的关了严实。
贺若雪终究没有等到名正言顺住进历代皇后的宫殿芷兰殿的那一天,三年的后宫之主在一场大戏后风驰电掣的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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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务府冯廖的动作之快让人意外一向温吞的冯大人也有这样快效率的时候,天还没黑就把冷宫“整理”了出来,趁着天黑就带着一干人等把贺若雪扔了进去,长宣宫的奴才全部关在地牢一个一个的审问,诸如蔷薇琥珀之流,手上已经沾了不干净的,自然悄悄的埋了,而余下的,能活下来人也是寥寥。
偌大的长宣宫终于在夜晚沉寂下来,到了第二日清晨,等庆国公闻讯闯宫的时候,长宣宫早已空空如也,人去楼空。
贺若雪之事不过是为了惩治庆国公的由头而已,宇文澈冷言看着庆国公在福雍宫外从大喊大叫到痛哭流涕,从日出闹到日落,等到老头子没气力了,皇帝直接下旨“皇后谋害宫妃,德行有失,有损大禄,庆国公教子无方,应受连带,念及其为国效力半生有余,故只肖其爵位,迁回封地安州,终生不得踏入凤阳城,以儆效尤."
废后之事事发突然,庆国公还未来的即筹谋就急急的进宫去,等他反应过来,准备回府时,才发现宇文澈已经先一步封了他的府邸,连那遣返安州的马车都给他备好了。庆国公一系本是声势浩大,可是忽然被皇帝摆了一到,连府衙都封了,这些人又都装起了孙子,整整三日皆是闭门不出。便是有些硬骨头,宇文澈也都早早预料到了,遣了赵总管亲自派人守在各自的府邸外,禁止出入,使得庆国公再无翻身的希望。
宇文澈这一计倒是漂亮得很,庆国公府一夕之间彻底没落,速度之快效率之高让人惊悚,旁人都意外皇帝陛下此次竟然如此决绝,却不知,这一日是从宇文澈登基以来就一直期盼的一日,没有了庆国公的处处牵制,他终于可以将皇权牢牢的抓住在自己的手里了。
凤阳城人人自危,却没想到皇帝倒是宽厚,只是处置了庆国公府和几个跳出来的小丑,余下装孙子的都还好好地,朝政没有动荡,百姓生活照常,不消七日,凤阳城一如往昔。
年迈的卓阳公猫在府邸晒洋洋,心里却不住的唏嘘,想当年叱咤风云的三公,楚国公在宇文澈和宇文淳的争斗中消声匿迹,庆国公又在前不久被削了封号迁回封地,到如今,便只剩下他一人了。而他,已经托病半年,未曾上朝去。
他想他会安安稳稳的活到停止呼吸的那一天,因为他绝不会做卑鄙的楚国公和嚣张的庆国公,只要他的秘密不被人知晓。
先帝去了那晚,卓阳公的胡子,头发白了一半,顾青城的死讯传来时,那另一半的也全部变白。
夕阳西下,他躺在软椅上望着那渐渐落下的夕阳,须发花白,目光凝视着远处却没有半点焦点,这一桩桩,一幕幕好似过眼云烟,虽然不过三年而已,可是与他来说却好似半生一般。
他手握着那样一个足以颠倒超纲的秘密。却无能为力,只得终日里在这个小院的躺椅上晒着太阳,等待的有一日,那少年推门而入,他便拱手将日日揣在怀中的秘密拱手奉上,那一日或许永远都不会到来,可是他却因着使命而不得不等待,无论是在现实,还是梦中,无论是活着,亦或是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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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格尔那的贺名扬并不知道自己老爹已经斗败被遣返回封地安州,更不知贺家的皇后娘娘也悲惨的被打入冷宫了却残生。
眼前对于他最棘手的事情就是如何让身~下这个女人屈服。
他慢慢退出来,又恶作剧一样的狠~狠~顶进去:“小~荡~妇,叫一声给本少爷听听。”
慕纱面色绯红,在他的动作下控制不住的娇~喘:“难道本公主叫了这么久你都没听见?”
贺名扬体态匀称,小麦色的肌肤格外诱~人。他一口咬在那精致的锁~骨之上:“敢这么和我说话,看来本少爷还是对你太温柔了些。”
话音刚落,他的大手就牢牢的把住慕纱纤细的腰~肢,动作迅猛而粗~鲁,引得慕纱时时娇~喘,口中吐出米有任何意义的咿呀。
“你别···别···”
看着慕纱眼中开始晶莹,贺名扬的成就感终于得到了满足。
“嗯?别怎样?刚才还嫌弃本公子,如今,可还嫌弃?”
慕纱的手臂死死的抱着他的肩膀,涂满了豆蔻的食指在他的后背留下一条一条的痕迹。
“不···不嫌弃···”
贺名扬轻笑,可是动作却无半点怜惜。
“轻···点,别·啊···啊···”
“你这样的女人,不应该最喜欢男人这样嘛?或许你还想换个姿势?”
不顾着慕纱摇头,他强硬的将她雪~白的身子扭成一个夸张的角度。又卖力的耕耘起来。
“嗯?这样好不好?嗯?小~荡~妇说啊,喜不喜欢?”
慕纱已经被他折腾的有些恍惚:“嗯·喜·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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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名扬冷笑,却一下子停止了动作。
刚刚还被填的满满的,如今一下子就变得空~虚起来,慕纱半眯着眼,满是风~情的看着坏笑的贺名扬。
“嗯~你···嗯~”
贺名扬扬眉:“我怎么样?”
慕纱的腿~缠上他小麦色的肌肤,嘴唇讨好的在他的肌~理上游~走。
贺名扬到底还是没有禁得住她满是风~情的撩~拨,再一次握~紧纤细的柔~软,大力的运动起来。
慕纱的声音带着满足:“嗯··啊··”
“小~贱~妇,是要我这样吗?”
“是···”
“可是你得讨好我,来·你说,你是谁。”
慕纱娇媚:“我是慕纱。”
贺名扬摇头,动作停了下俩:“不,你是天下最淫~荡的女人。”
感受到空虚,慕纱咬唇。
“快说,你是谁?”
慕纱婴咛:“我是··最··淫··荡的女人。”
贺名扬得逞的笑声响彻整个房间。
那旖~旎的声音伴随着慕纱痛苦而又满足的嗓音而相互交织。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