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凉嫣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牟足了中气正打算大呼救命只觉得后脑一痛就直接没了意识。
“你这个蠢货,用这么大的力气干什么,这可是妈妈我的小财神,打傻了用什么赚钱?”郑妈妈不悦,狠狠的瞪了那两个彪形大汉一眼。
“等她醒了,知道该怎么做吧?”
春缘楼自然有春缘楼的规矩,新抓进来的姑娘,不管是老实的,还是机灵的,都是要狠狠的饿上几天,让她没有力气闹腾,再打上几鞭子,权当是煞煞气焰,最后结结实实的关她个暗无天日,此番下来,饶是多有骨气的姑娘,铁定再没什么精力兴风作浪了,到时再给点吃的,说点好话,威逼利诱,每一个不乖乖妥协,老老实实接客的。
那两个大汉做这些事情早就轻车熟路,对着郑妈妈点点头:“妈妈放心,一个小豆丁,作不出什么幺蛾子?我们两个人在还能让她翻了天?”
顾凉嫣晕倒在地上,小身板小小一只,瞧上去更是弱小的得很。
郑妈妈满意的摇了摇扇子,朝着那月亮门走了出去。没走几步,黄衣菊儿就急急的寻她来了。
“哟,妈妈,可算找到您了,您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郑妈妈挑眉:“老娘去那里还要像你这个小蹄子轻视?愈发的没了规矩,讨打!”
郑妈妈手段毒辣,菊儿赶紧赔笑:“妈妈说的哪里话,菊儿哪敢对妈妈不敬,这不是急事找妈妈这才逾了举,妈妈您千万别生气。”
郑妈妈冷哼:“何事如此惊慌?”
菊儿瞧了瞧四周并无他人,便凑近郑妈妈的耳朵:“正主儿来了。妈妈要不要去请个安?”
郑妈妈神色一凛:“何时来的?你亲眼瞧见了?”
菊儿谄媚:“正主来时并未与我们招呼,也没去侧堂,只是在二楼雅间随便寻了个偏僻的雅间瞧了瞧楼下的歌舞,菊儿去二楼找桂香的时候路过瞥见的。这才急急寻了妈妈,告诉您这个消息。”
郑妈妈面色疑惑:“前阵子听闻正主身子不爽利,已经有段日子没来这里了,今儿怎么突然来了?还自己坐在二楼那种嘈杂地界?”
“身边可跟了人?”
菊儿回忆:“除了平日里的小厮赵元,并无其他人。”
这春缘楼明面上的老板是郑香花,可是幕后却是这个正主儿一力操控,知道这事情的人,便是春缘楼里的姐妹都少之又少。
“既然来了,必然是要去请安的,只是正主儿既然并未叫我们,所以这请安的尺度还是要把握好。一会儿你把二楼的姐妹们往楼下疏散一些,切记要自然,不要让人看出端倪,然后我再上去面见正主儿。”
菊儿点头,她来这春缘楼有些年头,说来也算是老人了,但是见过正主儿的次数也少之又少,只知道什么十分神秘的人,春缘楼这么多年之所以能经风经浪屹立不倒,全赖这个正主儿。
“那妈妈,要不要点几个姐妹去服侍?”毕竟这里是青楼啊,总不能放着这么多资源不用,现在不巴结更待何时?
郑妈妈思忖:“正主儿对那方面有些···,这么多年妈妈我都摸不准他的脾气,先去请安,再从赵元那里探探风声。你且让几个标致的姐妹候着,等我的吩咐。”
郑妈妈走进热热闹闹的大厅,熟络的同那些客人打趣闲扯,扭着水蛇腰就走上了二楼,二楼的雅间十二间,里里外外闹得人仰马翻,灌酒的,笑骂的,莺莺燕燕,喧嚣的很。她面上带笑,心理却紧张得很,那个男人,便是温柔的笑意都让她觉得好似在酝酿什么风雨。走到二楼的尽头,红木漆门虚掩着,郑妈妈透着门缝望望,果然看见一主一仆,男人坐在桌前小酌,赵元立在一旁,毕恭毕敬。
赵妈妈深吸一口气,拍了拍两边脸蛋下垂又僵硬的肌肉,堆上笑意,这才轻轻的扣了扣门。
“进吧!”
精致的包厢,上好的竹叶青散发着醉人的芳香,赵妈妈恭敬的跪了下去:“老身糊涂,竟不知您何时驾临,请您责罚。”
男人朝着赵元点了点头,赵元上前虚扶了下赵妈妈:“妈妈请起,主子本就没想声张,不知者不罪嘛。”
赵妈妈乐呵呵的起身,却不敢直视男人的眼睛,恭敬的微微低垂着头:“您还有什么吩咐?老身这就下去操办。”
耳边传来男人低沉却平淡的声音:“不过是闲来无聊,随意转转,并无它事,叫小厮再去温一壶酒吧。”
赵妈妈应喏,恭敬的退出去,随即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赵妈妈的胆子是越来越小了呢。”跟出来的赵元打趣。
“妈妈我这年纪越大越发的惜命,可不敢不小心。哪像您啊见了市面,人也聪瑞,好元儿哥,给妈妈我透露透露,今儿可有什么需要小心的?”
赵元接过赵妈妈递过来的银锭子,轻车熟路的放在袖中:“可当不起妈妈的夸奖,不过妈妈今儿大可放心,主子可能就是前阵子在府中憋闷了,心血来潮的才来这儿转转。”
听到赵元这么说,赵妈妈终于一块石头落了地,随即面色都放松了许多:“那元儿哥你看,要不要给主子准备下?”
两人眼神交汇,心里明镜,好歹是个烟花地,白来多无趣。
赵元笑米米:“也未尝不可,只是妈妈这回可要擦亮眼,别像前几次一样,人啊刚送进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直接被主子打发出来。算来主子还真没在这春缘楼过过夜呢,有劳妈妈今儿上点心,让主子舒坦了,你我也好办事啊,是不?”
赵妈妈想起柴房里被打晕的豆丁,计上心头,随即打包票:“元儿哥放心,有了前几次的经验,妈妈这回啊,绝对不会走眼的,您就请好吧,等主子歇了,妈妈也绝不会让元儿哥白跑一探的。”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