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秦家的常客。只不过那已经是六年前的事情了。
六年,足以改变很多很多的事情。
日与夜的更替,还有人与人的更换。
秦家的大宅里,认识她的人已经不多了。还好的是,虽是不多,但终归还是有的。
林依晚坐在欧式的沙发里,在她面前的白色茶几上放着一杯飘散着淡香味的清茶。
这里的一桌一椅,都跟过去一模一样。只是茶的味道变了。
林依晚喃喃地说了一句,“茶淡了。”
“依晚小姐,您过来啦。”
沧桑而雄浑的声音比矫健的步伐先来到她的耳边,林依晚回过头露出一抹优雅的微笑,“良叔。”
再次听到熟悉的称呼,刘良那颗苍老的心也徒然地抖动了一下,“依晚小姐,您……”
林依晚毫不掩饰地点了点头,“想起来了。”
刘良紧握着双手,虔诚地抬起头祷告道:“苍天保佑,依晚小姐您终于想起来了。以后少爷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一股苦涩划过她的心头,这些年她活得倒是轻松,可是难为的却是秦深。
黯淡的眼眸收敛好愧疚的思绪,“良叔,深哥哥在哪?”
“少爷出国了。”
出国?林依晚怔了怔,“什么时候的事情?”
“应该有两个多月了吧。”
两个多月?就是他不辞而别的那时候吗?“他出国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刘良不好意思地躬了躬身,“很抱歉。主人的事情我们不方便过问。”
他已经在秦家做了很多年,关于秦家的事他几乎无所不知。然而,偶尔出现的意外便是那些严重到连他也不能知道的要事。
按照她对刘良的认识,林依晚知道他是不会欺骗自己的。她转而问道,“秦伯父和伯母在吗?”
“先生和太太都不在家里。”
“他们今天什么时候会回来?”
“不确定。他们最近比较少在家里。”
看来今天是没法从秦航和汪雨晴的口中问一些关于秦深的消息了。她正打算告辞的时候,忽然想起秦萌,“萌萌,她现在怎么样了?”
刘良担忧地叹息道:“小姐还在里面。不知道小姐在那儿会不会被人欺负?像小姐这么乖的孩子,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听着他的话,林依晚陷入了深思。既然秦萌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为什么秦深还会去国外那么长的时间?不对,其中肯定有什么事情不对劲儿。
“伯父他们还是没有办法吗?”
“如果先生他有办法的话,我相信他不会舍得让小姐待在里面那么久的。”
他说的的确是事实。正因为是事实,所以才显得她问的问题很多余。
如果秦航有办法的话,他怎么会不马上把秦萌救出来。他肯定不会。
穿着枣红色皮草的汪盈雪扭着曼步走进来,看见坐在客厅里的身影,好奇地走过来,打算彰显一下“女主人”的假威风。
然而那张让她心生恐惧的脸庞映入她的视野里,一把尖锐的吼叫便划破了大宅的肃穆,“林依晚!”
故人重逢,林依晚的脸上却多了几分的凛冽,“雪姨。”
一双狐媚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瞪着她,“你怎么会在这里?”
林依晚冷笑了一声,“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大概是因为无聊吧。”
汪盈雪不喜欢别人用这样的态度跟她说话。一旦别人果真怠慢她,她很容易就失去了理智,“你不是应该在沪城吗?”
“谁告诉你,我在沪城?”
“当然是宁……”汪盈雪及时地顿住了舌头,宁姐说,她不能什么话都告诉别人。她要学聪明一点。
“你回来干什么?”
汪盈雪的话锋一转是她始料未及的。不过单凭一个“宁”字,林依晚意识到林家的那个女人原来一直都在监视着她。
在汪盈雪的注视下,林依晚站起来以绝对的身高优势俯视着她,红唇微微吐出两个字,“你猜。”
凌厉的眸光带着些让人心底发寒的恨意,汪盈雪胆颤地往后倒退了一步,不敢再继续逼问下去。
然而,林依晚也没有心思再跟她周旋下去。她不是对手。
尖细的鞋跟敲打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敲击声,由近及远,直到消失在紧闭的大门后。
汪盈雪赶紧掏出电话跟廖雪宁汇报,“宁姐,林依晚回来了!”
“你真的看见她?”
“恩,她刚才就在秦家。”
“好,我知道了。”
北半球的冬天,纬度越低,温度越高。可是,身在潮湿的羊城,林依晚感觉这儿比沪城冷多了。
从秦家的大宅出来,林依晚就着急地钻进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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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妻恶夫之娘子有毒》
前世,她是梁朝尊贵的公主。只因错嫁狼夫,误信堂姐,落得家破国灭,痛失双亲。在沉入明月湖的那一刻,她执念若有来生,她誓要让那对奸夫淫妇千刀万剐,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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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就是你死也不肯给我休书的原因?”
“不,休妻再娶太麻烦,而且还要多给一份聘礼,多不划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