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天回到南三所,几个丫鬟伺候着伊尔哈梳洗完天已经不早了,宝琴正在帮伊尔哈绞发,想起今天白天三福晋说的话,气愤的说道:“主子,今天那三福晋真是太过分了!”
伊尔哈刚刚沐浴完,心情比白天好些。也不恼无所谓的说道:“谁让咱们的李格格吵到人家睡觉了呢。”
“哼!什么吵不吵的,三阿哥小一个月没进她屋的事,整个阿哥所都知道了。”宝琴幸灾乐祸的说到。
伊尔哈诧异的看了眼宝琴说道:“怎么之前没听你提起过。”
宝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哪里敢说之前看伊尔哈和胤禛闹了矛盾不敢再说这些,怕给主子添堵啊。
要说三福晋真让人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与完颜氏斗法关起门来不好吗,偏偏弄的人尽皆知。隔三差五就得弄出点事情来,这宫里八卦传的最快。她和完颜氏斗法的事情不出一天整个宫里都传遍了。
“无论怎么说总归是李格格扰了人家,明个儿海嬷嬷准备些东西送过去,就当赔罪了。”伊尔哈向海嬷嬷吩咐到。海嬷嬷做事是个周全的,交给她伊尔哈自然放心。
海嬷嬷恭敬的应了是,主仆几个说了几句闲话,便按往常落了锁,熄了灯歇下了。
前院的书房里。
胤禛今天得了康熙赏赐的踏雪,因为与伊尔哈闹别扭而低落的情绪到是稍稍好了些。皇阿玛当年在长白山一箭射杀猛虎的情形还历历在目,他从小就想成为像皇阿玛一样的巴图鲁。如今因为伊尔哈的关系,身体比以前强了不少,今天能得到皇阿玛的夸赞,心情自然不错。
难得一扫前几天的烦躁,静下心来看了好一会公文,一直到了亥时才歇下。胤禛已经在一个人在书房已经睡了好几天了,原先自己习惯的床榻,此时却感觉有些空落落的,一个人睡着有些冷。胤禛睡意全无杂七杂八的想了好些事。
先头江南的科场的事情牵连甚广,如果真如费扬古所说,太子和索额图在京里利用当铺和钱庄贪墨直隶的赈灾款,那么说明太子还不肯放弃在江南多年的经营。直隶赈灾款被挪用,按理说以皇阿玛对朝堂的掌控,不可能一点端倪都看不出。
可是若是知晓却又不见皇阿玛在朝堂上有任何动作。还有这次北征,大军围剿葛尔丹到了昭莫多,关键时刻京里的粮草居然掉了链子。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留京监国的太子肯定是脱不了责任的。
皇阿玛还像早就知道般,大军出征前就让李光地从南京筹备了一批粮草。那么说明,皇阿玛早就预料到了京里的粮草会出问题。可是为何到现在,大军已经回京皇阿玛却一点表示都没有,与太子面上还是一副父慈子孝。
还有在宫里散播自己流言的幕后主使是何人,背后的目的又是什么?戴三金的妹妹是如何提前得知皇阿玛会生病的,又是谁让她带着药到昭莫多的?那人与散播流言的人是否是同一人?
这也难怪胤禛想这么多,前世这个时候他还是个跟在太子身后一心办差的阿哥,有很多事情并未留意。
一桩桩一件件,胤禛越想越头疼。重重的叹了口气,脑海中又浮现出两人争吵那天,伊尔哈看着自己失望、愤怒又带着水光的眼神。喉咙里像堵了什么样,难受的说不出话来。闭上眼睛想挥去伊尔哈那似怒似怨的眼神,却越来越清晰。
今天她到是没再给自己冷脸,本以为回了阿哥所伊尔哈会有所表示,派人到前院传个话。不过令他失望的是,直到苏培盛来报正院已经落锁熄灯,伊尔哈也没有任何动作。
胤禛苦笑了声。罢了,她终归是年纪还小爱耍性子,自己跟她置什么气。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胤禛起身吩咐苏培盛上前伺候。
苏培盛这段时间早就习惯了胤禛,大半夜不睡觉,爬起来跑到福晋正院门口去,听见胤禛吩咐连忙麻利儿的上前伺候。
胤禛随便抓了件衣服披上,吩咐掌灯的小太监打上灯笼就疾步向后院走去。一行人到了院门口见正院同往常一样落了锁,苏培盛正要去叩门,就见胤禛一个跃身,身影便消失在夜色中。
一群奴才目瞪口的相互对望。过了半晌打灯笼的小太监回过神来说道:“苏爷爷……咱们……”
苏培盛咳嗽了声,正色说道:“咱们就在这候着吧。”有什么办法呢,他们做奴才的不能像主子一样翻墙进去吧。主子还在里面呢,也不能去歇着,不在这等着又能怎么着!
那边一干伺候的奴才苦哈哈的在院门口候着,这边进了院子的胤禛熟门熟路的进了屋子。脚步轻的连在外间守夜的宝珠和宝琴都没发现。
伊尔哈在胤禛到院门口的时候就醒,等他进了屋伊尔哈就确认了来人是胤禛。只是她就装作不知道,闭着眼睛装睡,偏生呼吸还特别平顺连走到床边的胤禛都没发现她是装睡的。
胤禛见伊尔哈睡的香也不唤醒她,只是坐到床榻边,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然后就静静的借着月光专注的看着她。伊尔哈见胤禛进来后就没了动静还有些奇怪,只是没多会儿就感一股冷气袭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胤禛搂在怀里。
睁开眼睛,就见胤禛一双看像自己的眸子在夜里亮亮的,刚刚想要抱怨的话就堵在了喉咙里。轻轻的叹了口气闭上眼,终于还是伸手环住胤禛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脖颈处,磨蹭着他微凉的皮肤,眼角还闪着泪光。
见伊尔哈不再抗拒自己,胤禛心里松了一大口气。感受到自己脖颈处凉凉的,叹了口气,大手轻轻的抚摸过她的后背,一下一下的轻拍着她。
“可还气了!”过了会儿,胤禛开口说到,声音低沉且有些暗哑。
伊尔哈吸了下鼻子,也不说话,只是伸手捶了他一下。
见伊尔哈使小性子,低头亲了她一下,好笑的说道:“真真是个娇气的,爷就说了两句你就闹脾气,你看哪家的福晋敢把自家爷往外赶的。”
伊尔哈也觉得那天自己做的过头了些,只是最近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谁让爷不信我的。”伊尔哈摩挲胤禛微微有些粗糙且干燥的手说到,声音有些闷闷的。
胤禛听后苦笑了声,又抱紧了怀里的伊尔哈说道:“爷若不信你,这世上就没有爷可以相信的人了。”伊尔哈都将自己惊天的秘密告诉了自己,自己又怎么可能不信她,这世上或许只有伊尔哈才是全心全意为他的人,他爱她,愿意去包容她,当然包括她时不时冒出来的小性子。
伊尔哈听胤禛这么说,心里酸酸的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也不知道开口说什么。两人就这么沉默着。
胤禛怕伊尔哈还误会自己袒护李氏不相信她,于是还是决定将自己的打算细细的说给伊尔哈听。伊尔哈静静的听着胤禛给自己细细的分析,说明厉害关系,心中也暗恼自己那天太冲动。
胤禛这几天都睡在书房,两人好些天不在一处。此时又是温香软玉在怀,胤禛心头火起哪里还忍得住。说着说着,手就有些不规矩。还用牙齿轻轻的咬着伊尔哈的唇,搂着她的手也加重了揉搓的力道。
隔了那么小半月,不仅胤禛想,尝过情爱滋味的伊尔哈也想。葱绿色的肚兜早就在两人摩擦中被扯到了一边。伊尔哈乌黑柔顺的头发此时已经有些凌乱,面色绯红,锦被下光着的小腿隔着胤禛的绸裤磨蹭,胤禛被她挑拨的手里的力道又重了些。
感受怀里的伊尔哈软了身子,便将手伸进被子里一把扯下了她的亵裤。顿时,伊尔哈只觉得胤禛略带薄茧的手像是带了一团火般,被他抚过的肌肤都变得滚烫灼热。
见怀里的人喘息渐渐变得急促,胤禛含着她的粉唇含糊的说道:“这就不行了?爷还没开始呢!”
胤禛嗓音有些嘶哑,略带着不同与平日的性感。灼热的鼻息喷在伊尔哈的脸上,暧昧的气氛让伊尔哈心里也变的滚烫起来,“爷,别闹我了!”伊尔哈见胤禛分明是在捉弄自己,将滑腻腻的身子往他身上贴了过去。
胤禛哪里受得了这个。衔住她粉嫩的舌头狠狠的吮吸起来,直到发现怀里的人,有些透不过气来,才放开了她。伊尔哈脸色变的更红了,还不住的喘着气。胤禛见她现在的样子只想在她的身子上好好弄一弄,把这几天心里的躁意发泄出来。
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他对着别的女人都没反应。偏生就是伊尔哈,一见她自己欲、念压都压不住。不过大约还是觉得她年纪小,生怕吓到她,胤禛还是生生忍住了心里突然涌上来的暴虐的冲动。
伊尔哈正好到关键时候,见胤禛放缓了动作像是特意克制着,咬了咬唇,轻轻推开了他一个翻身后便坐到了胤禛的腰上。胤禛被伊尔哈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身上的伊尔哈准备如何。
伊尔哈见胤禛如此颇有些看好戏的意思,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伸手就扯开了他的里衣。本就松散的里衣被伊尔哈一拽就露出了胤禛小麦色的胸膛,伊尔哈俯下身去亲吻着胤禛的喉结。胤禛被她勾的再也忍不住体内暴虐的*,扶着她的腰狠狠的挺动起来。
屋里的响动惊醒了外屋守夜的宝珠和宝琴,两个丫头一惊以为是有人闯了进来,连忙起身去查看。刚走到帘子那就听见里面的声音,两个丫头哪里不明白发生了事,相继都停住了脚步,红着脸看了对方一眼又回了榻上。
这边胤禛动的太狠,直到伊尔哈再也受不了,带着哭腔一个劲的喊着“胤禛.....胤禛”他才恢复了一丝清明,放柔了动作,两人这晚闹到了快天亮。可苦了在外屋一直睡不着的两个丫鬟和正院门口吹冷风的苏培盛一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