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的皮肤愈发的好了,看来嬷嬷的法子真的有效。”宝珠一边伺候伊尔哈洗漱,一边感慨。伊尔哈正是如《诗经》里写一样手如柔荑,肤如凝脂,皮肤细腻的连毛孔都看不出来。
“嬷嬷的法子自然是好的,就是那泡澡的热汤味道不太好。”伊尔哈当然知道自己身体的变化与泡澡没有半点关系。
自从那天晚上与玲珑塔建立了联系后,最近一段时间她发现自己身体的变化愈发明显,外表就不说了,自己除了正式迈入炼气期以外,玲珑塔也与自己的识海产生了某种微妙的联系,好像在自己的体内形成了一个自我循环的小世界,现在她自己也看不出好坏来,不过有进展总比没进展来的好,遗憾的是她依然还是不能打开玲珑塔。
“据说这可是宫里皇贵妃娘娘用的方子,听前院的王婆子说皇贵妃娘娘像天上的仙子一样呢。”宝琴也在一边凑热闹。
“宫里的娘娘也是你能说的,还王婆子,你以为她能见到宫里的娘娘。”海嬷嬷呵斥了宝琴,宝琴吐了吐舌头便不敢再说了。
“在自己家里嬷嬷也不必如此小心,我也好奇着呢。”伊尔哈对皇家的事很感兴趣,修真最耗费的是什么?当然是天材地宝,好东西哪里最多自然是皇宫里啊。
海嬷嬷知道自家的小主子爱美,小的时候就爱摆弄福晋的的首饰,从小穿衣服就有自己的主意,谁都拧不过她。打听宫里娘娘的事大概又是想找什么美颜的秘方了。
“格格可别惯着她们,要知道这祸从口出,管不好她们这张嘴,以后有得她们吃亏的时候。”海嬷嬷是觉罗氏的陪嫁嬷嬷,后来被觉罗氏派来伺候伊尔哈,在伊尔哈的院子里地位当然不一般,加上她比较严厉,所以其他的小丫鬟都怕她。
“嬷嬷说的在理,不过嬷嬷这真的是宫里的娘娘用的方子吗?”洗漱完的伊尔哈收拾齐整后准备去觉罗氏的院子里请安。
“这确实以前从宫里流出的方子,不过已经是前朝的事情了,至于现在宫的娘娘们用不用老奴就不得而知了。”觉罗氏属于红带子,这些方子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些的。
伊尔哈无意间听觉罗氏说起过皇贵妃佟佳氏,因着是皇帝的表妹所以在宫里格外的受宠,这位皇帝还因为自己死了两任老婆觉得自己克妻,而不愿意再立后,所以虽然这位是皇贵妃,可在宫里和皇后没两样。遗憾的是这位皇贵妃娘娘没有孩子,虽然养了四阿哥可四阿哥并没有改玉蝶。
伊尔哈不会天真的以为皇帝是真的宠爱自己的这位嫡亲表姐,不立后没有孩子怎么看都像是帝王的平衡之术,佟家已经号称佟半朝了再来个孩子难免心大。
说着说着一行人就到了觉罗氏的院子里,今天费扬古沐休所以也在正院,伊尔哈看见觉罗氏红润的脸色哪里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以前在觉罗氏肚子里的时候就知道这一对夫妻“恩爱异常”。
“额娘,我听刘嬷嬷说这个月十五您要去岫云寺,带上我好不好!”伊尔哈扑到觉罗氏的怀里撒娇想让觉罗氏带她出门。
觉罗氏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笑着说道:“你啊,真是个包打听,一听这要出府的事情就比谁都积极,额娘都打算给你留头了,你这心啊也该收收了。”
“真的可以留头了吗?”伊尔哈很高兴,终于要和这怪异的发型告别了,以前的她就很爱美,曾经花了好大的力气去寻了专门驻颜美容的功法修炼,还因为这个被自己师傅责罚过,说她不务正业,专门搞些无用的,但就这也没让她改了,依旧是我行我素。自从来到这里后容貌虽然也不错,但是比起以前可是差远了。
她还是夭娘的时候,就算不得是名门正派,加上长相又艳丽,玄天宗那老古董还叫她妖女呢。如今到了这里碍于没有修为在身只能被困于这后院遵循着凡俗之人的生存法则,本来就憋屈了,还留那么个尴尬的发型她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你额娘也给你找了女师傅,虽然咱们伊尔哈不考女状元,但诗词歌赋还是要懂一些的。”费扬古说着便从里屋走出来,坐下后觉罗氏便吩咐红绫摆早膳。
“阿玛,您今天休沐带我去骑马吧,我好久没看见追风了。”追风是费扬古送给伊尔哈的小马驹,虽然伊尔哈并没有太喜欢骑马。以前她也是没有坐骑的,去哪都是锁定位置直接传送。有坐骑的修真者很少,即便是有那也是灵兽,只有几大门派的核心弟子能与灵兽签订契约。而其他普通的动物还没有修真者自己快,更没必要拿来当坐骑了。
“难怪你额娘说你见天的往外跑都跑野了呢,这事问你额娘去吧。”费扬古虽然很宠伊尔哈,可是今天难得沐休他也想在家好好陪陪自己的妻子。
伊尔哈知道觉罗氏肯定是不会答应的,所以也乖巧的没继续纠缠,就乖乖的坐下吃饭了。
“过两天师傅就要入府了,你可不许耍性子,要好好的跟着师傅学。你女红向来很好,这点额娘不担心,但是管家也要开始学起来了,下个月你就跟在额娘身边先看着。”觉罗氏知道自家女儿选秀肯定是不会被撂牌子的,不是皇家就是宗室,自己还是要早替她打算才好。
“放心吧额娘,我肯定跟着师傅好好学。”这些对伊尔哈来说真的不难,几百年枯燥的修炼生活让她在做任何事的时候都能异常的专注,例如刺绣,海嬷嬷就说过她的绣工不输给秀娘。
觉罗氏笑着看摸了摸伊尔哈的小脸蛋,心里也不由感叹自家女儿的皮肤真是好,复又与费扬古说道:“星辉上月来信说过了年就回京,我想着他年纪也不小了,这婚事不知道爷有什么章程没有。”
“还是你想的周全,这事等星辉回来问问他的意思,你这段时间也给相看着。“星辉一去便是多年如今军功在身回京想必也能又个好前程也不枉当初费扬古的一片苦心。
“妾身省得。”觉罗氏本是不想插手星辉的婚事的,就怕弄不好落了话柄,可既然费扬古说了让她相看可见还是信得过自己的,她自然也是会上心的。
博顺达的事衲敏没两天就来找过费扬古,费扬古当然也敷衍过去了,以前分家的事情说实话心里没有疙瘩是不可能的,但他始终觉得一家人能帮则帮,知道博顺达银钱紧张他时不时也帮帮忙,但内务府这事以博顺达的秉性不从中捞点好处是不可能的,可这内务府的包衣岂是好相与的,一旦抓了你的错处那连带自己也是落不了好处的。
衲敏被自己的弟弟拒绝,而且还被觉罗氏拿话一顿刺让她回家发了好一通火,直到得知自己的大儿媳有了身孕火气才算稍微平息了些,可是对费扬古夫妇算是嫉恨上了。
这天晚上费扬古回府在书房里发了好大的脾气,觉罗氏一开始并不知为什么,直到第二日才知道博顺达走了不知道谁的路子进了内务府广储司。
“爷也别气,大伯这样不是也挺好的吗,他日子好过了,爷也轻松些。”觉罗氏觉得费扬古真的没必要发这么大的脾气,博顺达如今进了广储司,自家的爷以后也能少接济他些。
“我到不是不愿意他过好日子,但是广储司那是什么地方,那些东西的出库入库猫腻多着呢,这事来的蹊跷,要是别人真心帮他也就罢了,怕就怕有人再后面算计啊。”费扬古昨天得知自家大哥去了广储司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了。
自家的哥哥还特意来自己面前显摆了一番,看着他那得意的样子,费扬古知道自己说什么他都是不会信的。只能慢慢看看,先要知道自家的大哥走的是谁的路子。
只是还没等他弄明白博顺达走的谁的路子,费扬古的二叔与他闲谈间无意透出的话,却让费扬古差点丢了条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