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终于出生了(1/1)

“爷,已经快丑时了,夫人这估计一时半会没消息呢,您先到书房歇歇吧。”张福看着自家主子精神实在算不得好便想着劝费扬古去休息下,他还不知道觉罗氏早产的原因,红菱去前院的时候他以为费扬古一时半会完不了事,所以去了西边的厢房里歇了会,因此并没有碰到红菱。

费扬古看着张福想起了他端给自己的那碗醒酒汤,如果不是那汤有问题他怎么会和刘氏成了事,自己的妻子又怎么会早产,这其中说张福什么都不知道他自己也不信,想到这里费扬古一脚便把张福踹到了廊下。

“狗奴才,夫人要是不好你们也都不用活了,来人啊,把刘氏捆了爷看看还有谁敢给爷作。”

费扬古刚说完张福就知道八成是事发了,抹了抹嘴角吐出的血,张福跪到了石阶下面,他清楚自家主子的脾气,这次自己怕是真的完了。

觉罗氏已经清醒了,心里正后悔不已自己一时着急差点一尸两命,此刻她只想着把肚中的孩子生下来,她还有儿子她不能就这么去了白白的便宜了刘氏那个贱人。

“夫人这羊水都破了快一个时辰了,如果再不出来夫人就危险了。”稳婆也着急,只要是不好不管大人和小孩,自己都落不着好下场。刘嬷嬷也不敢拿主意,稳婆的话她听懂了这是要问保大人还是孩子,刘嬷嬷擦了擦眼角的泪狠下了心出了产房.这事只能让老爷拿主意始终是乌拉那拉家的子孙,说不得自家的主子就……刘嬷嬷不敢往下想,脚步更急了些。

“爷,夫人这边怕是不好了稳婆问保大人还是保孩子。”刘嬷嬷此刻不敢抬头,她怕费扬古看见她眼里的怨恨。

费扬古听见刘嬷嬷的话心里一紧,艰难的闭上了眼睛,半晌说道:“你们主子平安就好,其他的尽力吧。”这是要保大人了。刘嬷嬷此刻也稍微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老爷对自家主子还是有情谊的。

觉罗氏此刻已经快力竭了,疼痛一波一波的袭来她快坚持不住了,而此刻感觉到觉罗氏的生命力突然变的很微弱的夭娘也从从灵魂沉睡中醒了过来,这才发现情况不妙,她马上配合着觉罗氏想冲破禁锢。

“夫人,夫人坚持住孩子冒头了。”稳婆大喜过望。

不到一刻钟,产房里便传出了婴儿的哭啼声,而此时东方也刚刚冒出了一丝亮光。

“恭喜老爷,夫人生了个漂亮的姐儿,母女均安。”刘嬷嬷喜极而泣声音都有些哽咽。

“赏,每人赏赐一个月月钱。”费扬古松了口气,想到自己的妻子替自己生了个女儿心中便被巨大的喜悦充斥着。

夭娘感觉到了一丝亮光,但双眼睁不开,只能听到旁边嗡嗡的说话声,想张口但是传出来的却是哭声。想想当时觉罗氏的危急情况她便后怕不已,就差一点自己和觉罗氏差点都没命,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致使觉罗氏早产。

费扬古很想看看自己的妻女,但是被刘嬷嬷拦住了,男人进产房始终是禁忌,此刻费扬古怕是激动之下没想到,她是怕事后老爷心里有疙瘩迁怒自家主子。

费扬古听着刘嬷嬷的劝也没有坚持,加上昨晚那些事,半夜觉罗氏又早产尽管是他精力旺盛此刻也累了,嘱咐了刘嬷嬷等人好好照顾夫人就去了卧房休息。

西院的柴房里,刘氏被捆着手脚嘴巴也被堵上了,知道觉罗氏早产她心里很害怕同时又有些兴奋,要是觉罗氏就这么死了爷是不是就会如同以前一样宠爱自己。爷以前对自己还是多有疼宠,那时候就算是先夫人也是要给自己几分脸面的,但自从觉罗氏进门后爷来自己屋里的日子便少了,待得夫人生了二少爷后爷就没来过自己的屋里。

比起后进门的苏氏自己已经年华不在了,又没有儿子以后的日子不知如何凄凉,本想着凭着和爷这几年的情分,好歹有个一儿半女,但这几年觉罗氏霸占着爷,勾的爷都不来自己的屋里,自己又如何能生出孩子来,想到这里刘氏便压不住心的怨恨,目光怨毒的看着觉罗氏的院子,恨不得觉罗氏一尸两命。

“觉罗氏,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我刘慧芳一定不会让你和你的孩子好过的。”此刻的刘氏满脸的狰狞,喃喃的吐出了怨毒的诅咒。

觉罗氏生产完后便力竭晕了过去,清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费扬古昨晚就已经吩咐下人将红布条和猪牙挂上,此刻觉罗氏正喝着刘嬷嬷准备的补汤,先是问了小格格的情况,得知女儿一切安好便吩咐了丫鬟把孩子抱过来,觉罗氏抱着怀里的孩子,细细看了看,轻轻亲了亲女儿的小脸蛋便想到了昨晚发生的事。

“嬷嬷,刘氏那边怎么样?”觉罗氏轻轻啜了口汤幽幽的问道,眸里的冷意让一边的翠梅微微垂下了头。

刘嬷嬷打了个眼色,翠梅便接过觉罗氏手里的汤碗,出了产房吩咐着门口的两个二等丫头去厨房准备觉罗氏明日的吃食,自己便守在了门口。

待两个小丫鬟走远了,刘嬷嬷才将始末细细的禀了给觉罗氏。

“那刘氏昨晚被爷关进了柴房,没爷的吩咐下边的人也不敢有动作,爷昨天晚上赶过来后便在外边一直守着主子,主子最艰难的时候,爷还吩咐了稳婆要保您平安,爷的心里还是记挂着主子的。”

“他与刘氏在前院来了那么一起子,哪里是记挂我的样子,爷向来是有规矩的这是当着全府的奴才打我的脸呢。”说到这觉罗氏越发的难过起来,也难怪觉罗氏难过,她与费扬古自结缡后就一直感情和睦,她虽是继室,但是一来费扬古的正妻去的早,费扬古早年征战在外,虽对妻子愧疚但男女之情是没有的。二来她比费扬古小了十余岁,费扬古向来怜惜她,她自嫁过来后就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主子暂且宽宽心,我昨个儿瞧着爷的脸色不对,而且昨日张福刚开口劝爷去休息,爷就一脚踹到了张福的心窝上,张福管着前院的差事,在爷面前又一向有脸面,我估摸着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哦?你说爷踹了张福?”觉罗氏盯着刘嬷嬷问道。

“是啊,我还从来没见过爷发过这么大火呢,当着好些下人的面就发作了张福。”刘嬷嬷也是奇怪不已。

觉罗氏闭上眼往身后的大迎枕靠了过去,半晌当刘嬷嬷以为觉罗氏睡着了的时候,觉罗氏轻轻叹了口气道:“嬷嬷,你还记得我当初生博敦的时候也是差点就一尸两命,要不是额娘还不知道如今是个什么光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