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很自觉地来到花曼的屋子中,可是屋子里只有一张桌子,根本不够三个人用。
“这里顶多再能放一张桌子,徐天,你在你的屋子里画符去吧,一个人也更安静些,也不用在我们这里挤。”那真诚的样子简直都能感动旁人了,话里话外都是为了徐天一个人好。
可是徐天有些无奈,要不要这么冠冕堂皇啊,就是要他走呗。再说什么叫他的屋子啊,好像这屋子是他杜少则和杨曼的一样。
徐天偷偷瞥了一眼杜少则,说道:“我走了,你们好好练习。”
“师兄,再见。”
“快走吧。”
又赶他,徐天好委屈的想。再也不想和他做朋友了。不再多言就回了自己的屋,专心地尝试画符。
其实当初乐弘安排每人一间房,就是为了让每个人可以安静地画符,可是现在三个人不得不两个要画符在一起,辜负了乐弘的安排。
不一会儿,桌子就抬进屋里。
“杜师兄,有件事我要告诉你,我能不能把我的灵兽放出来啊,这两天你们在这里,我不好意思把它放出来,晚上的时候它都不爱理我。”花曼突然想起花松来,这两天,她只有晚上才把花松放出来,怕它出来乱跑或者打扰师兄们看书,而且最怕的是花松那么傲娇会不会和师兄们相处不来。不过经过这两天的相处,花曼感觉两位师兄都比较好相处,应该不会因此而生自己的气,所以打算让花松出来透透气。
“这有什么的,师妹快放出来吧,我也想看看师妹的灵兽到底是什么样子,是不是也是特别可爱。”杜少则心里有些雀跃,曼儿更信任自己,这徐天一走,她就把她的灵兽放出来。
如果花曼知道杜少则心里所想,一定会感叹:“想太多了。”
“花松出来吧!”花曼将花松从灵兽袋里放出,花松睁开迷迷糊糊的松鼠眼,盯着眼前的一位黑面男子,不禁一激灵,心中惊异:“这个男人怎么用这样的眼光看着自己,贪慕的黑亮的眼睛盯着自己,笑得特别开心,他不会看上它了吧,它才不要呢,而且它是公的,不会喜欢任何男性生物的。真是太可怕了。”嗅了嗅鼻子,转而投入了花曼的怀抱之中寻求安慰。
“花松,这是我师兄,你不要怕。”花曼看出了花松有点不正常,努力安慰道,不过也很庆幸,花松终于不生自己的气了,这两天第一次跳到她身上来。
“师妹,你的灵兽好可爱啊,红红的皮毛,我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松鼠呢,真是独特。”杜少则真心地称赞着花松,也有点羡慕花松可以天天陪在曼儿的身边。
“能不能让我抱一抱。”
花松听到这话紧紧地抓住了花曼的衣衫,它宁死也不屈,松鼠也有松鼠的尊严的,不是谁想抱就抱的,尤其是被这个对它有不良企图的人抱。
“师兄,花松她好像有点胆小。”花曼抚摸着花松的皮毛,她感受到了花松的不安。
杜少则有些恹恹的,师妹的灵兽不喜欢自己。突然灵光乍现,眼神放出异样的神采,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个鲜红的果子,一个拳头大小,油亮的外表让人直吞口水。
“花松,你要不要吃这个,这个是茱萸果,味道酸甜可口,吃完了灵气充裕,许多灵兽的最爱。”杜少则不断诱惑花松信任他。
这个方法对别的灵兽来说也许作用并不会大,但是对于花松来说确是卓有成效,贪吃的花松最喜欢吃果子,尤其爱吃红色的果子,真是奇怪的偏执。这真是无巧不成书,让杜少则不经意就发现了花松的弱点。
花松偷瞄了一眼,小巧的鼻子不断地抽抽的,花松不断告诫自己不要受到诱惑,最终还是被果子的香甜味道打败了,一下子跳到了杜少则的身前,夺走了这个茱萸果,细细地吃了起来,小脸上全是陶醉的表情。
“师兄,这茱萸果也太珍贵了吧,你怎么会有?”花曼满腹疑问道,这茱萸果花曼曾经在书上看到过,十年开花,十年结果,最主要是这种果子对灵兽来说意义非凡,但对人的效果微之甚微,它可以增加灵兽的修为,而且芳香四溢,清脆爽口。
“偶然得到的,不过只有这么一颗,便宜这个小家伙了。”杜少则毫无在意地说,虽然这茱萸果实在难得,但是对于家族来说也并不那么困难。
“那就敬谢不敏了。花松,你不谢谢师兄,就知道吃。”花曼戳着花松的头说道。
花松吃完了整个果子,恋恋不舍地舔着自己的小爪子,美妙的味道真是不可言宣。这才仔细看着眼前的被花曼称谓师兄的人,怎么看都顺眼,霎时间感觉自己真是太招人喜爱了,神气地摆动着大尾巴。
“师兄,咱们还是赶紧画符吧!”花曼一语惊醒了杜少则。
“好的,师妹。”
“花松,你自己出去玩去吧,不要跑太远了,小心被人捉走卖肉吃。”花曼故意吓唬花松道,这个花松胆子忒大,哪里都要跑,花曼不得不这样做,以免花松被修仙之人发现所捉走。
花松哼了一声气,一下子就跳开了,花曼真是坏透了,谁忍心吃这么可爱的小松鼠的肉,虽然花松表现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最终还是听从了花曼的话,没有走得太远。
而花曼已经准备开始正式画符,花曼没有一开始就画,而是闭上眼睛在头脑中连续回想着那时候看见乐师傅是如何做得,虽然一直闭着眼睛,手却举起来,跟着着乐师傅的速度空手尝试,看起来很轻松流畅,花曼做起来却不那么易容反掌,翻来覆去尝试好几次,感觉画符的步骤已经从脑部记忆,转移到身体记忆当中去,花曼才拿起笔打算初次尝试。
花曼放空脑袋,耳边清静无声,全身心投入到画符中去,拿起笔,沾上适量的兽血,花曼开始了第一次尝试,花曼边写边将灵气源源不断地注入到纸符中去,但是还未写完一点就听见“砰”的一声,纸符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