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淮锦并不是一个人,他旁边跟着是前些日子见过的秦成和一个看起来颇有风情的女子。那姑娘身着一席火红长裙,眉眼一颗朱砂痣,双目犹似一泓清水,桃腮带笑,美目流盼,要是平时容宁肯定要大赞一声大美人,然而此时她心头却有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恼怒。

呵,这个家伙,一天不见,原来是跑到这地方来风流了。容宁有些恨恨的想着,左手边一座张灯结彩的阁楼牌匾上“怡红院”这三个大字有些刺痛了她的眼。

“怎么在这?”萧淮锦握住容宁的手,发觉她的冰冷,愈发得握紧,容宁拧不过他,也就由着他去了。

那女子目光在几人身上流转着,看看面无表情的萧淮锦,看看一脸急色的容宁,再看看仍旧伏在地上不敢抬头的绿吟,眼波里全是风情。

萧淮锦道:“绿吟。”

“奴婢在。”

“送姑娘回府。”

绿吟这才起身,与容宁保持着一尺半的距离,低声道:“小姐,我们回去吧。”

这一边秦成早已看呆,他不知道容宁换回女装竟会如此惊艳,但这也太着急了吧,见面还不到一会儿,怎么就要回去了?他正要开口,萧淮锦一个视线过来,立马就像蔫掉的大白菜一样。

天呐,谁来告诉他,为什么这两天来世子一直在对他放冷线?!

***

容宁自然是生气的。

是的,非常生气。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地方,为了什么狗~屁任务寄人篱下,人家说什么还要照听不误。最重要的是,他一面和自己搞暧昧,一面居然出去乱~搞!

是的,乱·搞。本来一路上为自己做心理建设的容宁已经不再去想那女子是什么身份,没想到萧淮锦那家伙居然敢夜!不!归!宿!

容宁一面觉得自己是不是管太宽了,他的事情自己根本管不着也没资格管,一面却觉得这家伙根本不是自己笔下的那个人,那个人向来薄情冷情,这些天看下来的他根本不像他。

于是她在床上煎了半天烙饼,直至三更才缓缓入睡。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睡后不久萧淮锦就回来了。他小心得抖去自己一身的寒气,等全身暖和了,掀起被子将床上睡得七横八竖的某人拥入怀中。

第二天五更天时候萧淮锦又离开了,容宁全程睡得香甜,他捏捏心上人的包子脸,没忍住啃了两啃,这才心满意足得离开了。

到他晚上回来时,他才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她正伏在案上写着什么,直接无视了进门来的他。

萧淮锦从后面环住她,脑袋靠在她的肩头上,温热的鼻息洒在颈间,偏偏他还一言不发,只是呼吸有些加速。

容宁先按捺不住,放下了手中的笔,有些没好气得说:“萧公子,能把头挪开吗?”

萧淮锦勾起嘴角,一日的疲惫好似都在她的言语之中消散干净。深深吸了口气,道:“等我……再给我一些时间……”

“什么?”这个家伙老是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要不是狗系统一再保证这个世上只有它一个智能的话。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也有个系统。

萧淮锦没有回答,腻歪(单方面的)了一会儿起身帮容宁解下束发,三千青丝倾洒而下,他看了眼桌上的字体,黑眸里闪过笑意,道:“还是一点进步都没有。”

“啊?”容宁=凸=,他又说什么胡话来着。

“没关系,以后有我在,总会进步的。”说完他也不理会容宁一脸懵·逼,兀自笑开了。

于是容宁苦逼的练字日子来临了。

练字的内容很简单,就是每天写“萧淮锦”三个大字三百遍。

容宁:卧·槽,世子大大你是不是蛇精病啊?

“写不好可是有惩罚的。”这是萧淮锦的原话,想到他说这话时的不怀好意,容宁老脸一红。

所谓的惩罚就是脱·光·光,然后这样那样,那样这样……

别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就在她昨天赌气不干的时候,收到了满眼发着精光的世子爷的问候。他将她翻来覆去得舔个遍,舔到最后她几乎就要成为一根大`棒`冰,要不是她哭着求他不要,恐怕连私·`密·`之处都要失守了..

容宁羞窘得想着,笔锋又重了些,萧淮锦的“锦”显得和其他两个不大协调起来。她咻得把这张揉成面团掷出去,跟自己的神识发怒:“闭嘴,不要再想了!”

绿吟将洗好的葡桃端上来,关心地问道:“小姐,可是得了温病?这脸蛋红的,可要奴婢去请胡大夫来?”胡大夫可算府中的二把手,虽有大夫名号,这行头却和管家差不多。平日里大大小小的杂事都有他管着。

容宁一听,脸却更红了:这把年纪思春,居然还被个小姑娘给当成发烧了。她一口回绝,门口却有小厮来报:“小姐,门口有一姑娘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