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35章 不同的(1/1)

玉荣轩看了半晌,还是忍不住把长瑶按在怀里,靠在他的胸前,只静静抱着,下巴放在她头顶,轻轻摩挲。

长瑶还在胡思乱想间,却听头顶男子醇厚的声音响起:“发什么呆?”圈着她腰际的双手纹丝不动。

长瑶轻声道:“荣轩。”

“嗯。”

“荣轩你…”

“想你了。”

沉默了片刻,还是玉荣轩先开口:“小儿可好?”

“嗯?”

“这些天他可有闹你?”

“还好。”

“嗯。”玉荣轩用下巴蹭蹭她头顶,又往下,干脆将脑袋搁在她颈侧一边肩膀上。

“好香。”

“相公说笑了。”

“未曾。”

“相公很喜欢?”

玉荣轩微微抬头,凝视她,眼中竟有笑意:“是喜欢檀儿的。”

“那,到时候喜欢女儿不?长得很像紫檀的女儿哦!”

玉荣轩微微笑出了声,肩膀有些微抖动。明明两人就像了个七七、八八。

两人便不再说话,只静静拥在一处。长瑶直接将自己靠在玉荣轩怀里,舒服的睡了过去。玉荣轩拿了披风,再仔细替她盖上。

待长瑶苏醒的时候,才发现还早。

吃惊的朝玉荣轩望去,见他神色如常,心里才稍稍放了心,偏头看向伫立在亭外的男子,那天在玉荣轩的房内,是他手持利刃抵在她的脖子上,那冰凉的感觉现在想来仍是有些后怕。

长瑶想了想,便道:“相公,紫檀还没用膳…陪紫檀用饭好不?”其实她也知道他要用膳,故意如此说的,还不就是求个恩典。

玉荣轩点头不语,很享受她的小心翼翼。淑芳带了几个小丫头捧着食盒子进了亭子,她见长瑶坐在玉荣轩腿上,似乎愣了一下,几秒后才听她脆声笑道:“厨子说吃这东西,还得给侯爷您配几样小菜,这样胃道才更好!”说罢,便亲自将几样小菜、两碗白粥、一盘狮子头和两副碗筷摆在了桌子上,又笑道:“侯爷,淑芳多准备了一副碗筷,要不要叫青侍卫过来?”

玉荣轩还未开口便听到玉青断然摇头道:“我可不爱吃这些素菜!”字咬得极重,开玩笑,瑶主子和爷要一起用饭,哪里还有他的地方。

玉青说的直接,淑芳顿时有些尴尬。

玉荣轩道:“玉青同你去前厅,再吩咐厨子做些合他胃口的。”

玉荣轩难得吩咐淑芳,一听到如此,心里大喜过望,脸上也难掩的激动神情,忙道:“候爷放心,奴家这就带青侍卫过去。”说罢,便笑吟吟的朝玉青走过去。

玉荣轩见长瑶神色游离,“看什么?”

长瑶从桌上的菜回过神,转头对上他那深潭似的黑眸,摇头道:“没什么。”

这道菜她是极爱的,特别是那几道配菜…

早晨一起床便往花亭赶,也没来得及吃早饭,刚刚吃的几块点心也都是甜腻的,这会儿正想吃点辣的、咸的,看着桌子上的几碟小菜都是极精致可口的样子,也禁不住想尝上一尝。

“这个好吃。”玉荣轩夹了一只狮子头摆在长瑶面前的盘子里。

以前玉氏也简单说了些规矩,除了中秋、除夕等一些喜庆团圆的大日子外,平常府里的妾室是不能同候爷一桌用饭的,要么单独另起一桌,要么各自回各自屋子用饭。而独宠的则可以另眼相待。

饭后

“这里有风,相公还是快些吃吧,别呛了风。”

玉荣轩却微微一笑:“这回吃饱了?”

长瑶的心不知怎的,又突突突的跳了起来。加上明白过来他话的涵义,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相公吃便是了,我不看了。”

“说笑的,来,再陪我吃一点吧。”声音格外的温和,长瑶脸轰的一下红了。

玉荣轩不爱喝粥,半个狮子头就着咸菜吃了下去,粥却一口未动。

长瑶见状,不由地问:“相公不爱喝粥?”她明知故问。

玉荣轩摇摇头,“太淡了。”意思是你喂我就吃。

长瑶默默的吃了一勺粥,将一勺粥递到他面前。

“相公可要吃?”

玉荣轩挑眉“嗯。”

“小时候娘做过肉粥,挺好喝的,下次让厨子做点尝尝,可好?”

长瑶说的认真,说话时一双眼睛清澈如溪水,明亮璀璨。

玉荣轩微笑着点头。

吃完了粥……回到苑里。

桌边的长塌上……

“相公?”

“嗯。”

“府中可有竹林?”长瑶抬头,黑黝黝的双目就这么望着玉荣轩,里面波光潋滟。

她是知道院里没有,才问的。

玉荣轩抬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府里不曾种植,若想要……做成盆景如何?”

“好。”长瑶脸上浮着淡淡的绯红,眼睛也湿淋淋的,很是招人。

玉荣轩注视着她,只将她抱得更紧,闭眼平复有些紊乱的呼吸。

“可还有喜欢的?”

“新出的‘桃白’,相公也顺便带些,对了,上次去的那个馆子里的烤鸡还不错……。”

…………

才来军中,就听说长瑶昏迷不醒,玉荣轩急得三步化为两步,直冲画瑶苑而去。

只见屋子内,一些婢子一脸凝重地站在一边,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床上的人。

床上的人则紧闭着双眼,似乎只是熟睡。

“侯爷回来了。”

“可有请大夫?”

他说着,眼睛却目不转睛地望着床上昏迷的长瑶,接着道:“檀儿,她怎么样了?”

玉荣轩英俊的脸上已经有了倦容,只有那越来越淡然的面容,表达出他的喜努。

正在这时,床上的长瑶忽然眼皮一动,似乎有醒来的迹象。

玉荣轩一见大喜,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握住长瑶的手,轻声唤道:“檀儿,你醒了?”只见他那脸上的欣喜和激动。

长瑶像是沉睡了很久,终于找回了意识。她艰难地睁开双眼,神经一点一点被唤醒,却发现身体像被撕裂般疼痛。她痛苦的皱了皱眉头。

“檀儿,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眼前出现一张俊朗而又熟悉的脸庞,那上面写满了担忧和焦急的神情。

她定神一看,才发现玉荣轩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手,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

“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丢失的意识重新回到了脑海,她回想起自己遇刺的那一幕,一阵酸楚,生硬地将手从他的手掌中抽了回来,干笑了声道:“我没事。”

玉荣轩重新拾起长瑶的手,柔声道:“是我不好,你打我,骂我,别生气了。”

长瑶看到如此一面的玉荣轩,鼻子一酸,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说道:“真的?”

她虚弱加上委屈的样子,玉荣轩心都快碎了,抚摸过她满是冷汗的额头,微微一笑,道:“嗯,别怕,有我在。”

长瑶笑了笑。

“璟,会一直陪伴檀儿的。”冷漠如他也只有在她面前如此,其它的一律忽视。

长瑶心中像是被千只蚂蚁咬着般难受。

那些日子,他日夜守在床边,担忧加懊悔,比自己受伤还要难受。

她略一思忖,缓缓点头,又深深地望了一眼抱着自己的玉荣轩。

满园的秋色,悄然降临到这华丽的院落中,扬起的秋风,温柔地抚摸着那飘扬作舞的纱帘。

到处弥漫着那股淡淡的木棉花香。

长瑶扶着虚弱的身体,从床上缓缓起身。

由碧千搀扶着走到了院子中。

那门口的一双陌生侍女,见她出来,行礼道:“瑶主子。”

玉荣轩则是从不远处走来:“何时醒的?多穿点,别着凉了。”说着,赶紧解开自己的褐色披风,小心地披在了长瑶身上。

“侯爷,也回来一天了,不去军营,真的可以吗?”长瑶有气无力地吐出一句。

玉荣轩一把抱住长瑶,应声道:“大夫说檀儿还需调理身子,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

这一个多月以来,玉荣轩几乎每时每刻守在自己身边,连吃饭都是一口一口地喂入她嘴。

只见他身着纯白色织锦大袍,立在菊花丛中,下巴微微抬起,绝美的唇形,微微上翘成完美的曲线,似笑非笑地望着眼前人。

“檀儿,你这是在担心我?只要你夜里别乱动!走路能小心,多加照顾自己的身体!我就去军营。而且你可不是一个人了,别忘了你还怀了我们的孩子呢!”

他一边说一边搂住长瑶的身子,将她扶回座。

“手这样冷。”又轻轻握紧她冰冷的小手,问道:“怎么样?感觉好多了吗?晚膳想吃什么?好早点叫厨房去准备!”

他眼波流转,亮得如同天上的星星,挺直的鼻梁上,还挂着几颗来不及擦拭的汗水,薄薄的嘴唇微微往上翘起,堆满了温柔的笑意。

“随便吃点就可以了。”

“来,咱们去休息。”玉荣轩轻轻扶起长瑶娇小的身子,小心地护送着她向内室的方向走去。

他结实的臂膀轻轻地搭在她的腰际,体温慢慢地渗入长瑶的身体,让她一时间脸红耳赤,心跳不已,不由一阵慌乱,连脚步都有些颤抖。

“小心些。你看这走路都走不稳,我怎么放心留你独自一人。”玉荣轩一把扶住她,又将她的身体离自己拉近了一些,只是手臂拥得更紧了。

那股诱人的木棉花味又传来,让她有点意识模糊。

她几乎是虚脱般被玉荣轩带到床榻上,玉荣轩从怀内取出一物。

只见那是一翠绿色的发簪,晶莹剔透,光泽鲜亮,即便在昏暗的房间中,仍然熠熠生辉。

玉荣轩将发簪插入长瑶的发鬓中。

“这,这是什么?”

玉荣轩轻笑了下,并没有说话。

其实那次认识长瑶后就有想过要打一只发簪,所幸他遇到了天下最闻名的玉匠,特意让他打制了此簪,一心想着将它戴在长瑶的发鬓上。

它清新淡雅,华而不俗,与长瑶的肌肤浑然一体,天造地设。

想到这儿,他又欣赏地一笑,像是很满意的样子。

“这,这也太贵重了!”

玉荣轩道:“你难道忘了?你是璟的人了?璟,想送你什么,你就要接受。懂吗?”长瑶只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她几乎没有送过他任何像样的贵重物品。

“既然不想要,那就取下吧!顺道毁了就是。”玉荣轩如是说道。

“怎会不喜?我这是开心……”长瑶急忙拉住他的手,往隆起的腹部上……

待长瑶大好后,玉荣轩回了军营,半个月竟也不回来看她。

……

“也就是妹妹心宽,不放在心上。”淑芳坐在长瑶对面,恨不得感同身受的道:“侯爷忙起来,十天半个月不回府也是常事,可就这么撇下妹妹不管,哪里像要做父亲的人啊!”

连续看了两日的热闹,两人都有些同情长瑶了,对她的敌意也淡了许多。

“放心上也没有用啊!妹妹也想不了那么多!”长瑶啪的一下将放在眼前的麻将牌推倒!笑容满面道:“糊了!”

“啊!怎么又糊了啊!我这还没搞清楚呢!”淑芳懊恼的一推面前的牌,瘫坐在椅子上,“妹妹这都赢了五盘了吧!”

长瑶拿着绢子捂着小嘴打趣道:“姐姐日日为着府里的大小事精打细算,哪里对我们这种小玩意上心啊!”

采喜道:“妹妹说的对,姐姐应该多出来放松放松。”

“你们是贪图享乐,哪里知道府里那些大小事是有多么的烦心啊!累的我这腰酸背痛的,真是挺烦人的!”淑芳说着砸嘴摇头,一眼便瞥见花亭那头走来一个身影,似是刘嬷嬷,后苑有什么事,都是由她来请示淑芳的。“唉哟,这怎么说着说着,事就来了哟!”

刘嬷嬷回完了事,又领了淑芳吩咐的事匆匆离去了,几个人凑在一起嘻闹一翻,又继续打起麻将牌来。

淑芳恨恨的道:“这回看我怎么把本赎回来!”

几个人正玩的兴致盎然,完全不知道有人朝这里走来。

“这东西谁带进府的?”

三人一回头,便见玉荣轩清冷的眉头下,一双眼睛沉着阴深,森森的视线迫的人不敢与他对视,淑芳和采喜二人一见这架式,心里就慌了。

淑芳和采喜已经吓的一脸惶恐,站在那瑟瑟发抖不敢回话。

长瑶在柳府的时候偶而也玩玩这麻将牌,也不知道玉荣轩不喜欢这个,但在柳府打的时候,玉荣轩都不在……

“是妾闲得慌。”长瑶硬着头皮承认。

上前拉了他的手,抬头看他。讨好的意味多明显。似讨好的样子,还摇了摇他的手。

玉荣轩将目光移至长瑶的脸上,深不见底的一双黑眸里看不清情绪,他料到会是她,垂眸望着这个敢在他眼皮子底子无视他的命令的女子,她微微抬着下巴,白净如瓷的脸上一双清潭似的水眸怔怔的望着他,显然露出了些许怯意,却并不躲闪。她这个样子,他不仅恼怒不起来,反而将她的脸深埋进他的胸前!

道:“到书房来。”

长瑶一听这话,怔了一下,见他神色冷然,目光中的视线令她不容拒绝。

“候爷,柳妹妹她……”

淑芳的话还未说完,玉荣轩一个淡漠的眼神看过来,她立即住了嘴,讪讪的后退了几步。

玉荣轩不再开口,拉着长瑶转身就走了。众人并未察觉到玉荣轩的嘴角微微上扬。

“璟晟,原谅紫檀这一次,好不好。”

前面走着的人并未回答,只是他的嘴角笑得多么的明显。

“璟晟,紫檀不知道你不喜欢打牌…”小嘴儿不知觉中已经嘟了起来。

从花亭到书房隔着一个小花园、三道回廊、两条小径,这个时辰别院里的人都在前苑忙碌着,这里便鲜少有人出现,偶而有几个小厮丫头经过,见到玉荣轩也都是远远便站住,垂头弯腰的敬候等着两人走过。

到了书房,玉荣轩推门而入,长瑶紧随其后跨进了大门。

玉荣轩转身就看见长瑶赌气的样子,好笑的道:“你看看,这娇气包包,都没有怪你,这是受的哪门子气?”

长瑶也不理他,眼珠子里的泪在眼眶里打转,好可怜的模样。

“好了,好了,檀儿,别哭,别哭。不然生个女儿还老爱哭鼻子,这可怎么得了。”

长瑶看着他,不说话。

玉荣轩一把抱住她的头,在那个他想了好多遍的唇上狠狠的亲了一下。

长瑶被羞得不行。看到玉荣轩那个得意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玉荣轩得意的笑道:“我还有几份账目要阅,娘子若无事,帮相公磨墨如何?”

得,直接使唤孕妇了。

长瑶见他温润如玉的面容,心跳漏了半拍。“好。”

玉荣轩见她动作生疏,磨墨还没他看账目快,不禁搁下笔,站到长瑶身后,“你不会磨墨?”

长瑶脸一红,随即得意的小下巴一翘:“妾会写字。”

“哦?”玉荣轩微微勾了勾眉,随意抽了一份奏本,道:“那娘子来写这份奏书。”

长瑶连忙摇头,“这奏书,妾可不敢写。”

玉荣轩愈发有了兴趣,“我念,娘子写。”

“那妾试试吧。”

“尔等日夜兼程,三日后务必抵达南都,不得延误……”

“抵达南都后,切忌打草惊蛇,暗中调查事件原委,查明即当奏知。”

见写完最后一个字,玉荣轩便拿起奏本仔细端详,字是方正的小楷体,一笔一画都透着小女儿般的细腻。“字不错。”

长瑶得意的道:“妾的大哥写得一手好字,他常教我。不过爹爹和娘亲教得更多些。”

玉荣轩微微点了下头,握住长瑶执笔的手,轻描淡写的道:“如今有相公教你写。”温醇的声音从耳畔传来,令长瑶脸上一热,长瑶转头看去,正对上近在咫尺的黑眸,心头一跳,赶紧瞥过脸去。

玉荣轩见她想的出神,伸手轻轻捏了下她的脸,道:“练字时不要胡思乱想。”

长瑶脸上一红,不禁吐了吐粉红小舌,自然流露出的娇羞一幕令玉荣轩失了神,握着她的手顿了一下,毛笔上的墨汁迅速的浸透进了纸张里,晕染出一团黑迹。

玉荣轩顿时大笑道:“原来是我在胡思乱想。”

长瑶也淡淡的笑着。

从书房出来已经半下午了,午饭也是让人将饭菜送到了书房,同玉荣轩一道在书房用膳。长瑶出来的时候肚子还感觉有些饱,想走动走动消化一下,还没走出一条回廊,便见淑芳和采喜二人立在廊下朝她的方向张望。

淑芳一见到长瑶,立马拉着她左瞧细看,见她不像受了罚的样子,便问:“侯爷可骂你了?”

长瑶摇摇头,“没有。”

淑芳有些吃惊:“也没体罚你?”

长瑶失笑道:“淑芳姐姐想哪儿去了!我只不过是玩了下牌,何况还有子嗣撑腰呢!”

“这就怪了。”淑芳狐疑的嘀咕了一下,“这可不像侯爷的作派啊!姐姐刚进府那会儿,就因为说话声音大了点,被禁闭三个月呢!”还不是你们上赶着在长瑶睡觉的时候来见礼。

“哎呀,姐姐!”采喜扯了下淑芳的衣袖,道:“妹妹没事儿就好,难不成您还想让侯爷罚她啊!”

“没事就好!害我白担心一场!快跟我说说,你在书房里呆了那么长时间,侯爷都和你说什么了?”

“侯爷可能是把我当丫鬟使了吧,他阅了一下午的折子,我磨了一下午的墨!”二人一听到这里,不禁哈哈大笑,“侯爷这是怎么了,府里那么多丫头不用,偏偏让你这个孕妇去磨墨!”

采喜也道:“我听说侯爷的书房里有一把刀,是先皇赏赐的,你见到了吗?”

淑芳也道:“我也听说过,那把刀是先皇的爱物,候爷曾救过先皇一命,先皇便将那刀赏给候爷了!”

长瑶想着书房里挂着那么多的刀,她也没仔细瞧,更不知哪一把是她们口中的刀,“是有刀,但不知道哪一把是先皇赏赐的。”

淑芳讶异道:“书房里还有很多刀啊?”

“你们没见过那些刀吗?”

二人讪讪地道:“侯爷下过禁令,没有他的允许,我们不得擅自进书房。”

长瑶微微有些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