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纪流年被他这么一问，整个人居然怔住了。

她还喜欢他？还想着跟凌一川重修旧好？她怎么会！她没有想过自己和凌一川还会琴瑟和谐，还会恩爱如初。两人就算在一起，最多也是看在念念的份上。当然，也要他值得担当才行。

而就算是现在，凌一川对她那么好，她也没有觉得，凌一川能真的能承担起，一个做丈夫，做父亲的责任！

婚姻不是恋爱，你喜欢我，你宠宠我就行了，最重要的是责任！如果只是谈恋爱，凌一川现在的表现，毫无疑问得分很高。可作为丈夫，作为父亲，她一点把握都没有，凌一川还没通过她的考验呢！

可是，如果说她对凌一川没有一点点旧日的感情，连她自己都欺骗不了自己好吗？没感情，怎么会生下念念，没感情，他前几天冲进她的房间的时候，她就第一时间报警叫人了！

看到女儿有些挣扎的表情，两人哪里不明白？安秀如更是痛心疾首：“囡囡，你糊涂了！你怎么还……”

她说不出来，如果可以，她真的恨不得能一巴掌打醒这个执迷不悟的女儿！

纪启轩一下子愣住了，屋子里瞬间沉默下来，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再生气，再辩解，再啰嗦。好久好久，纪流年才说：“爸爸，妈妈，我有分寸，我不会这么答应凌一川的。他现在……还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就算为了念念，我也不会这样轻易答应跟他在一起。”

“那就是说，你还是想过和他复合？”纪启轩听了半天，只听出来这一重的意思！

不管她现在说的有多坚决，反正，女儿原本坚不可摧的内心，似乎已经有了一些波动。凌一川那个该死的混蛋！

纪流年没说话，好久好久，才张口：“他毕竟是念念的亲生父亲。爸爸，你没有去幼儿园，你不知道。幼儿园的孩子这么小，就指着念念说他是野种，没人要的孩子，即使我带着其他男人去，他也会被人笑成是后爸，念念真的是太可怜了。”

“不要拿念念做借口！”纪启轩是真的生气了，“你说，你只自己说说，你到底对凌一川是什么感情！你是不是真的要不顾我们，执意跟他在一起？”

纪流年握紧拳头，一语不发。

“你说不说？”纪启轩一看到她跪在地上什么也不说，心里更是来气。

“别生气，你这是做什么！”安秀如立即挡着丈夫。年轻的时候，是她比较硬气，老公比较温和，现在反而掉了个个儿了。安秀如拦住纪启轩，又回头看向纪流年，还劝：“囡囡，你犯傻了！凌一川可能喜欢念念，这个我们承认。他是念念的亲生父亲。可他对你，对我们，你不要被他骗了啊！”

之前一直没说话的纪流年，此时却点点头：“妈，我知道，我知道的。我知道，他不爱我。他不爱我，他是为了念念，才想要跟我复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