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布局(二)(1/1)

先代大名死后,被托孤任命为首席大臣的藤原宗纯,并不是没有反抗过,提倡贵族私有工人、建立贵族商盟,甚至雇佣周边小国忍者,笼络其他大国忍村……

然而这些小动作被来自木叶的某人一一化解:用忍术工人注册制度打击私有工人的存在;依靠木叶本身对工人和机械傀儡的垄断,瓦解了贵族商盟;在木叶进行警告未果之后,那个接受了雇佣的忍村首领,不久就被悬头示众,以血淋淋的事实告诉了忍界,火之国究竟是谁的地盘;想要以大忍村来制衡,却发现,早在田之国猫忍兴起的时期,木叶就取得了四大忍村彼此互不干涉的承诺……

藤原宗纯终于绝望的发现,事情的发展,正如他自己当年的论断:忍者之所以不可怕,是因为他们的力量,只被单纯用于战争,所以无法脱离国家而单独存在。火?然 ?文? ????.?r a n?en`当忍者回过头,想要掌控国家的时候,他根本找不到任何用于抵抗的办法。

正如一只猫终于扯下了自己脖子上那枚可笑的铃铛,老鼠们面对这种绝对的差距,只能在瑟瑟发抖中听天由命而已。

白衣青年站起身,姿态优雅地走出房间,穿过走廊,来到一处用于供奉的大厅。

他目光茫然,扫视着这里的东西。

“大殿下,宗纯愧对您的看重……”

大殿下是对大名的称呼,宗纯当然不是在叫如今火之国朝堂上那个贪生好色的废物,而是在叫前代大名,临死前向宗纯托孤的那位殿下。

环顾忍界,宗纯竟然是做得最差的那一个:

土之国,大名大胆改革,承认忍者的政治地位,将上忍等同于武士,任何人,只要取得上忍的身份,就能得到大名册封成为贵族,分封土地,册立家纹,与武士贵族的待遇一般无二。

风之国,尽管没有土之国大名进行改革的魄力,但年轻的大名利用砂忍村内部两股政治势力的不和,拉一派打一派,借由忍者的力量,建立起一支真正掌控在他自己手中的傀儡操纵部队,在某些人看来,甚至比土之国大名做得还要成功。

雷之国,在强势的三代雷影的压迫下,雷之国大名手上仍有一大票支持自己的商人和贵族,以及数量不菲的查克拉工人,更在忠心耿耿的封臣月之国属地培养起一个中型忍村,随时能够拉起一股实力强大的武力。

至于水之国,由于他们已经长久不与忍界通讯,其内情也无人知晓,但是活跃于东海、南海上的水之国舰队,分明还打着水之国大名的旗号,这足以说明一些问题。

藤原宗纯上前几步,对前代大名的供奉灵位行礼,身躯有力,姿态优雅,然而他的双手指甲已经深深刺进手心,鲜红的血液滴落在雪白的地毯上。

“大殿下,事到如今,我只能按您的吩咐……”

前代大名死前,曾专门召见宗纯,向他言明五大国大名那从不言诸于表面的古老默契:无论是哪一家,在遭受灭国灭族的危机时,都可以向另外四个大国求助,特别是忍者,更是这条约定最直接的防备对象。

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这正是身为政客的藤原宗纯最擅长的。

可是,某个人一一落子,早就在此之前就把宗纯可以利用的力量化解于无形。

原本寄希望于依靠土之国大名对岩忍的影响,能够促成雷土两国的联盟,再借助这个联盟的力量,对木叶实施联合绞杀,可波风水门的出使,在云忍村悍然击杀土影继承人,不仅破坏了雷土两国的联盟意向,更展现了实力,让出现裂痕的木叶云忍世代盟约,成功重新结缔。

风之国大名也是一股值得依靠的力量,只是藤原宗纯听闻风声,木叶联络了三代目风影紫金铜响,支持其在风之国政坛扩大影响,得到强援的三代风影,秣兵厉马,风之国大名自保尚嫌不足,恐怕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来管火之国的死活。

孤悬海外的水之国力量,还有木叶一些陈年旧事遗留下的内部矛盾,宗纯还没有来得及采取任何行动,木叶便一举两得,派遣宇智波和日向南下,轻松解决了隐患。

“只有我一个人,只有我一个人看懂了‘他’究竟想干什么。”

土之国、雷之国、田之国、月之国。

风之国、雨之国。

水之国、宇智波……

整个忍界,似乎化作了一方微型的棋盘,上面山川城市,云烟一般从宗纯眼前流过。

以忍界为棋盘,真是大气魄。

而这一切,根本没有把火之国的朝堂放在眼中。

这一点,从那个叫做“三村”的木叶忍者的身上就能看出。

木叶不在乎你支持,也不在乎你反对。

真正让宗纯恐惧的是,不只是三村,这种态度,其实已经浸透在每一个木叶忍者的潜意识中。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哗。

宗纯一把撕开了灵位之后,供奉的一副忍界大陆地图,露出其中暗格中的一方金匣。

“来人,请火之寺的大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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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合的是,几乎与此同时,有三个人在忍界不同的地方看忍界大陆的地图。

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叼着烟斗,因为年龄而有些老花的眼睛半眯着,他在看面前墙上这份老旧发黄地图的上半段,土之国境内,雷之国边线,他曾经亲身走过的那些地形。

诚在一个大帐篷里,外面下着暴雨,他借着帐篷顶那盏钨丝灯,低头用手指划过桌上的地图,大国之间的夹缝,包含了雨之国和田之国,几个小国重要的工业城市,刚好连成一线。

而在灯火通明的木叶技术部大楼顶层,水门则抱手向后退了几步,抬头凝视了一会儿,继而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