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正明,虽然因为有一层薄薄的云翳,并不能称得上是一个一般意义上的好天气,但是诚却很喜欢这种半阴天里那种空气微凉的感觉。
诚到的时候,水门已经到了,几个小鬼也到了5个,几人在火影办公室前的走廊里等待,学生们围在水门的身边说笑着,虽然声音并不大,不过,可以听得出他们聊得非常投机。
“哟,卡卡西。”
由于角度的原因,诚从水门背面的方向靠近,第一个与他眼神相接的,是与水门面对面的卡卡西。
卡卡西破天荒的冲他点了点头,虽然没有说话,不过这也是一个非常大的进步了。
“诚,早啊。”水门笑着打招呼道。
“诚老师早!”诚班的三个学生,包括水门班的琳,也一起向诚问好。
诚点头回应,问:“还有一个人呢?”
水门略有些尴尬道:“可能路上有事耽误了吧,我们等他一会儿,反正大名的使者还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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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一愣,仿若隔世一般,带土迟到的情节从记忆深处翻涌上来。
这种细节,如果不是亲自重新经历,诚几乎已经全部忘光了。
琳似乎误会了诚脸上表情的意思,忙帮带土掩饰说:“带土他也不是故意的,不过,我想他马上就会过来了,不会耽误多少时间的。”
卡卡西把目光垂下,似乎没有在听琳在说什么,不过对实际情况一清二楚的诚当然捕捉到了这个细微的动作,不由心中暗笑,但也没再说什么。
10分钟后,才见身穿一身崭新制服的带土匆匆走了过来,上紫下灰,腰间是十分骚包的暗红色结绳,整整齐齐地打了一个长结。
不过腰绳的结上,似乎沾了一点灰尘,虽然因为颜色的缘故不太明显,但是目光敏锐的诚还是一眼就发现了。
“抱歉抱歉,”带土小跑过来,手放在脑后不好意思地说道:“路上碰到一个老人家,我稍微帮了她一点忙。”
卡卡西低低地“哼”了一声,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在场的人都听到了。带土的神色立刻变得恶劣,但是毕竟是他迟到在先,也不敢说什么,故作不屑的把脸偏离开卡卡西的方向,入队了。
琳瞪了他一眼,替带土遮掩一般,回头对水门说道:“水门老师,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呢?”
水门倒是对此没什么,他温和的回答道:“既然人到齐了,现在就去火影大人那里吧,那位藤原大人就在那里等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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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马车缓缓在道路上行驶着,将近十匹骏马则在四周众星拱月一般环绕,虽然是官道,但路面已经变得土路居多,凹凸不平的路况让马车在行驶时一上一下的微微颠簸着。
出了木叶的范围后,原本平坦的水泥路就不见了踪影,也是,除了几大忍村之外,也没有哪个城市有这种物力做出全部道路都用水泥制成这种奢侈的举动。
诚谢绝了藤原宗纯请他进入马车内的邀请,和赶车的武士一起坐在车辕上,似乎在眺望着沿途的景色。
说眺望也不准确,还没有出原始森林的范围,路旁都是高大的树木,除了在翻越山丘的时候之外,其他时候,只能望一望头顶上的天空罢了。
这辆马车内就是车队的核心人物,大名和木叶共同的特使藤原宗纯,周围马上则是他的家臣和仆人。
凯、红、阿斯玛三人被诚赶去周围的森林里,跟随车队在树上纵跃,算是锻炼体能——虽然以这个速度来看,效果只能说是聊胜于无罢了。
至于水门小队,则由水门带领着在前方侦查,范围不大,只有500米而已,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更大的范围,敌方忍者就能够轻易的绕过仅仅一个小队的警戒,无声无息的接近过来了。
“诚君,”马车内传来优雅的声音,身为大名重臣的宗纯似乎对忍者们的阵型很感兴趣:“古时行军,有攻守之势,不知道忍者,这种侦查的阵型,是属于攻势,还是属于守势?”
诚伸了个懒腰,半躺在车辕和车厢的夹角处,眯着眼睛道:“既不是攻势,也不是守势。”
“哦?此话怎讲?”
“以这几个小鬼的经验,如果突然遭遇敌人,他们能活下来就算是好的了——之所以保持这个阵型,只不过是让他们保持在我和水门的紧急援护范围之内罢了。”
“……”车内的藤原宗纯哑然,他听得出来这是实话,当然,诚语气里那种不想跟他说话的不耐烦,他同样也听得出来。
等了几秒,看藤原宗纯没有再说话的意思,诚闭上了眼睛,重又沉浸入修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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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啊?不,他对您没有什么不好的观感,他只不过是在修炼而已。”
“修炼?”藤原宗纯不解地问道。
“是的,“和诚换班的水门坐在他的对面,带着温和表情说着:“您所理解的修炼,一定是平常意义的锻炼吧?剧烈或是坚持的那种,不过,忍者还是有另一种修炼的方式的。”
“就像大师的[禅定]吗?”火之寺的僧侣们有这种修行的方式,宗纯也略有耳闻。
“不是哦,那种自省或是入定的精神训练,效率太低了,我们一般是用顶叶子来代替的——扯远了,忍者的高度,不仅是取决于通常意义上的[力量],同样也来自[知识]——或者用您的角度来说,就是奥义。
“在马车上,虽然无法进行肉体或精神方面的锻炼,但是还是可以研究知识,开发自身忍术的奥义的。”
跟一个外行,水门只能用尽量通俗的语言叙述着。
“哦,”也不知道宗纯理解了几成,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问道:“像诚君这样的忍者,贵村一定很多吧?”
“多?”水门苦笑的表情也依然洒脱:“不,这样的家伙,整个木叶,也许也超不过5个吧。”
虽然我只认识这么一个,他在心里补充道。
宗纯礼貌周全地微笑点头,不再询问。
车厢渐渐倾斜,窗外沟壑纵横,似乎已经到达了火、雨两国交界的丘陵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