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凌人呆了呆。也就是说,他们现在无法求救?
她望着他:“你呢?有人可以帮忙吗?”
他蹙眉道:“国外有几个偶尔联系的同学,但记不住号码……我妈妈……早就去世了。”
“另外想办法吧。”郁清欢一叹。
两人回房合计了一下,不能浪费时间,最好天一亮就离开。可以去汽车站和火车站,这个年代上火车都不需要身份证,只要有钱就可以远走高飞。
“但他们的人可能已经在车站守株待兔了。”盛凌人说。
郁清欢想了想,说:“还是要打电话。对了,电话黄页!旅馆应该有,我们去找找看。”
“你要给谁打?”
“太多了……”郁清欢说,“可以打到我读书的学校、家里的公司、京城的某些单位或者企业……”
两人快步下楼,刚到前台,就听到拍门声。
两人愣了愣,互看一眼。
外面的拍门声很剧烈,片刻后有人吼:“有人吗?!快开门!”
郁清欢往后退了一步,盛凌人小声说:“不管他们,我们先打电话。”
话音一落,就听到隔壁的房间传来响动。
两人马上上楼,刚小时在楼梯口就听到人开了门,有陌生的声音传来:“警察!向你们打听两个人……”
郁清欢和盛凌人马上回房,刻意压低了走路的声音。
进门后,盛凌人拉开窗帘一角往外看。
外面的马路很安静,没有任何人,看起来没有危险。
他将窗帘拉开,轻轻地推开窗户,小声对郁清欢说:“我们从这里走。”
郁清欢看下去,他们就在二楼,倒也不难,点了点头。
盛凌人把她扶上窗台,突然想到一件事,又把她抱进房间:“你先在这里,我去一下隔壁。”
“干嘛?”
“拿钱!”盛凌人爬上窗户,利落地往隔壁房间钻。
郁清欢伸出头,担忧地看着他。看到他跳了进去,她才松口气。
不一会儿,他拎着人质的钱包从窗口爬了出来。
人质也从窗口探出头,紧张地问:“现在走?”
“你不用跟着了,三个人目标太大。”盛凌人爬回来后,抱着郁清欢就跳了下去。
郁清欢惊了一跳,及时闭上眼、伸手捂住嘴,才没有尖叫出声。
落地上,他仍然垫在下面,但她的身体还是震了一下。
他马上爬起来,拉着她就往旁边的小巷子跑,一下子钻进了另一条街。
此刻天还没亮,路上只有清洁工,两人急匆匆地往前走,风吹在身上有些冷。
“不知道今天是哪年哪月哪号了……”郁清欢突然说。
“等下我们可以买份报纸。”盛凌人说。
郁清欢裹紧身上的薄外套,没有说话。
这身衣服有些不合身,人质就在旅馆旁边的减价店买的,全身上下加起来不过百来块。衣服的质量更不好,磨着皮肤发疼发痒,但仍然比实验室那身标记人身份的衣服好多了!
至少,这身衣服代表了自由。
两人在路上疾走,不一会儿天亮了,盛凌人问:“你行吗?会不会累?”
(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