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之上,弟子齐聚。
八枚血滴子看似平平无奇,飞向四面八方,血滴子转动间,落向茅山八个方位的山腰间。
血滴子旋转间,机括开启,一层层莲花花瓣从血滴子上绽放开来。
这血滴子不是普通兵器,而是一种蕴含地气的大杀器,犹如活物一般,需要日夜滋养多年。
而这八枚血滴子更是与众不同,我张家老祖张后生修炼九转长生术,活了九世,在老宅之下养着血滴子起码百年以上,我将这八枚血滴子小心放在乾坤收纳袋中,也用自己的道气进行滋养,对它们的结构构造了如指掌,因此我十分清楚它们的威力到底有多大。
先前我数次面对比我境界高的高手都没舍得用一枚血滴子,现在天下诸位上我茅山,他们一次一次没完没了的欺辱已经让我彻底厌烦。
血滴子出,莲花绽放,无数的花瓣散开,依照某种道则轨迹震散开来,下一刻,惊恐的惨叫声从四面八方传开!
金属莲花花瓣光华流转,锋利无比,专破道家真气,当年雍正皇帝下禁武令,以血滴子远距离震杀多少道门大大能,震惊天下,让后代世人听到血滴子这东西就闻风丧胆!
血滴子一出,面山遍野,鬼哭神嚎,一时间哀鸿遍野,树木被穿透,头颅人骨被穿透,山腹十米之内皆不能幸免!
茅山祖庭前方,因为四大门派和少有几个大门派下山不及时,血滴子的莲花并不能全部覆盖。
武当此行来了上千人,此时只剩下四人,张玄苍,张剑一还有两名长老,四人身上都被莲花花瓣穿透,满身血孔!
峨眉派却只剩下七绝师太和苗玉儿两人,同行而来的两名长老也在猝不及防之下,护体道气被莲花花瓣穿透,直透心脏和头颅而死,连体内元婴都不能幸免!
青城山只剩下余霸雄、余崖两人,两人表情惊骇欲死,浑身发颤。
而龙虎山,张琨和李必凡未死,另外还有三名身受重伤、全身血洞的长老。
龙门派只剩下身为通神境的掌门一人还苟活,其余人全部被穿成筛子!
曹家人倒是比较幸运,曹海龙身为半神境界高手,离血滴子中心地带很远,曹少宝,铜和尚,铁道人,都只是被刮伤,十三太保运起横练金刚铁布衫,只死了几个人,还剩下铁金刚,和其它两名太保。
不周山庄有天上二妖两个半神境界的人及时保护,退到茅山祖庭门口,庄主刘福、二庄主刘满和少庄主刘长生以及投奔他们的马三通还活着,其余请来的高手死得一个不剩!
至于袁门隐那边,他虽然身受重伤,但是有云绝和云月的保护,白袍人云月运起极寒之气,筑起冰墙,阻隔了血滴子的袭杀。
至于山上山下其余大大小小诸派,十万人之众,一个活下来的也没有,甚至包含一些隐藏实力的通神境绝颠的高手也不能幸免于难,因为他们处于血滴子攻击的中心地带!
四大门派之所以能幸免,是因为他们在祖庭前,我生怕血滴子伤着茅山派弟子,让他们捡回了一条命。
八枚血滴子平息,茅山之上,血流成河,十万人死在茅山之上,鲜血染红了徒弟,漫山遍野都是血腥之气。
“你,这是专破道气的杀器血滴子!”张琨惊恐万状地跑到门口,指着我说道。
“张琨,还算你识货!”我说道。
“你用这么多的血滴子对付道门的人,一举震杀十万之众,就不怕遭天谴吗?!”张琨质问。
“呵呵,打上门来被我反杀,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遭到天谴!张琨,你也一把年纪了,应该知道天道无常的道理,如果上天真有意识,也不该让那些不仁不义之辈长寿,让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冷声说道。
“我天下诸派上茅山,再怎么不对,终究也没有灭你茅山,而你却不顾道义,杀我道门十万之众,你还是道门的人吗?”张玄苍质问。
“现在开始跟我讲道义了?”我笑了笑说道。“你们知道什么是道义吗?杀我茅山弟子的时候,那副趾高气扬的嘴脸哪去了?我茅山派太上大长老都被你们上门杀害,无辜弟子死了上百,把我茅山毁灭成废墟,现在跟我来讲道义?我太阴观两代地仙若是不来,现在茅山能不灭吗?到时候我跟谁讲道义去?”
“你就是一个杀人的恶魔而已,满口的歪门邪说,我……”
“七绝师太,你就是个屁!”我打断七绝师太的话说道。“你们这种人,天生一副贱骨头,你难道就没发现自己很贱吗,别人打不过你,你就跟他打,你打不过,你又来讲理,讲理讲不过,就硬说别人是歪门邪说,自己跑茅山来送死,我茅山招谁惹谁了,别人爱跟谁在一起跟谁在一起,你操得哪门子心?袁门隐镇压道门那么多年,你去惹他呀,跟狗一样一口一个袁大大统领的喊着,我听说当年你峨眉还有个护山灵兽,被军方的人斩了,不是屁都没放一个,现在来在我面前犬吠,你当我好欺负,嗯?”
“好!”七绝师太气得胸前起伏,脸憋得像猪肝色。“玉儿,我们走!”
“你如此震杀道门之人,定然会引起天下道门众怒,多少天才弟子死于你手,你会遭报应的!”张玄苍冷声说道,转身向山下走去。
“多谢张掌门吉言,不过我还想跟你说一句,在这个天才泛滥的时代,满大街有几个是蠢材的,我相信,张剑一就是个天才,别人都死了,他却没死,死了的天才,狗屁都不是。”我说道。
张琨欲言又止,带着满腔怒火和悲愤,离开了山巅。
余霸雄也一言不发,和余霸雄一起下了山。
“余霸雄,余崖,我今日放你们走,你们好自为之,余崖,好生修炼,我相信,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你之前的趾高气扬、为富不仁和桀骜不驯一定要继续保持,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狗皮膏药,不死不休,保重身体!”我朝着青城山的方向说道。
此时不周山庄的人已经在几名高手的护卫下正下山,我说道:“不周山庄的人向来天不怕地不怕,怎么一句感言不说就走了?你们不周山庄有钱啊,财富通天,请了那么多高手接二连三来追杀我,把我的人头赏金提到了十个亿,你们那么有钱,为什么事情老办不成,是不是找的人有问题?”
“哼,张阳,你尽管得意!”刘长生眯着眼,小声嘀咕道。
我看向另一边的曹家人和袁门隐一伙人,说道:“曹海龙,袁门隐,这漫山遍野都是尸体,你们带了那么多士兵来,麻烦帮忙收拾打扫下,不然游客和记者发现死那么多人,怕是要引起民众恐慌啊!我就是好意提醒你们一句,不是嘲讽哦。”
两方人都没搭理我,径直下了山。
众人走后,现场就只剩下我们茅山的人,众人脸上或伤心或悲愤或自豪。
在茅山九霄万福宫前,一排排的尸体排着,为首的正是孟梵天和二长老的遗体。
“小师叔,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受伤不轻的严长老问道。
“当然是重建茅山祖庭,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祖庭这一块,开始着手找工匠来设计图纸和修建,咱们茅山从此是一家,暂时都住在弟子房那边,所有参与此次大战的茅山弟子,都会记入门派功德录,平等享受山下民众供奉,聚福纳德。”我说着看向地上的那些尸体,眼神阴狠地说道:“至于我茅山这些牺牲的人,我会为他们报仇的,一个仇人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