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金轮环绕诸身,只需要我一丝道气控制即可拖浮在空中,自行转动。
中年人见到我的武器巨大,稍稍皱了皱眉头,但很快眼中又露出不屑。
我的手指触碰到日月金轮的月弦上,古朴而神秘的神纹亮起,我向后拉动,对准中年人,中年人脸色古怪,藏在腰后的手指钩动,一把造诣精湛的雕花匕首窜到他手中。
我倏然松手,日月金轮骤然射出,发出穿空的哨声,中年人的反应很快,看他的道行,起码是元婴境后期,毕竟他是这帮杀手的头目,目光如炬,很是自信,而他手中的雕花匕首也定然是宝物。
只是叮的一声,日月金轮像是切萝卜一样将匕首切断,金轮转动,划过中年的的脖子,轻灵无比!
“老大!”周围的其余杀手目眦欲裂,惊呼出声。
“卧槽,好快!”
我心中震惊,这日月金轮别看体型巨大,但是速度却快到绝颠,而且轻灵异常,堪比我的无痕飞刀了!
要知道我的无痕飞刀才只有虎口长短,而日月金轮却高达三丈,饶是如此,日月金轮的灵动迅捷也依然不输无痕飞刀!
日月金轮将自信的中年人一击斩杀,旋向远空,我像使用无痕飞刀那样控制日月金轮,右手向后猛地一划拉,日月金轮陡然划过一道弧线,穿空裂月的哨声响起,按照我脑海中的轨迹返回,那些站在我周围想要杀我的人,当下大惊,想要逃走,但是日月金轮实在是太快了!
当下将围住我的三十个人瞬间斩成两截!
这日月金轮可不是无痕飞刀,无痕飞刀再快,但是终究胜在轻灵和出其不意,是一件暗杀武器,而日月金轮则是一件体型巨大的武器,且灵动无双,可随时在空中变幻旋动,调转自如,寻常兵器对上,如同以卵击石!想像挡住无柄飞刀那样挡住日月金轮,是不可能的!
三十个人从发现日月金轮,到他们倒地而亡,前后不过两秒钟,两秒钟的时间,连一个呼吸的时间都不够,所以他们都尽可能举起武器格挡,可不论是任何武器还是护体道气,在日月金轮都脆弱不堪,丝毫没有一丝停滞,飞回我的手中。
我两根手指触碰日月金轮,金轮高速转动,将我的衣领和长衣吹得猎猎作响,还有两人躲在树丛后方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去。”
我轻叱一声,划动日月金轮飞向树丛,惨叫传来,其中一人转身想要跑,被日月金轮齐腰斩断。
被腰斩的人并不会立时死去,我走入树林,看见是一名青年,青年双手扒在地面想爬走,他看见我面无表情地站在他的双腿旁,隐约传出哭声。
道门的人想要杀死并不容易,金丹不灭,可长久维持他生命精气的流失,我动手的时候已经将头顶以及周围的摄像头全部震碎,这青年想跑,我看向青年腰上的刀,手指挑起,猛然弹向青年的头颅,将他钉杀在地。
三十二个人毙命,还有一名少年,已经吓得面色惨白,小便失禁,站在我面前,动都不敢动。
我看着眼前的少年,感受到了少年的恐惧,他的手里拿着一把梭子,此时也手抖得握不住,求我不要杀他。
我抱住少年,算是给他一丝安慰,手掌抚在他的后脑部,轻轻一震,少年的颅内顿然成浆,颓然倒在我的脚下。
不能说没有痛苦,只是痛苦很短暂。
少年身为杀手之一,既然选择了这一行并前来杀我,不管他是惊恐害怕,还是想要忏悔重新做人,都不会有机会,世上任何人做任何事的时候都要想清楚自己是在干什么,会得到什么后果,对他人举起屠刀之时,就要做好将来死在屠刀之下的准备。
我收起日月金轮,绕过树林,打车去了车站。
我经过火车站检票口的时候,眼中红芒闪烁,骗过这些检察人员上了车。
到了句容之后我直奔茅山而去,我穿的是一件深帽檐的衣服,将自己的脸埋在帽檐之下,到了茅山脚下,正看见一群人在拆茅山的供庙堂,门口停了好几辆车。
其中两人还将绳子套在祖师爷神像的脖子上,要将祖师爷神像拉倒。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来拆我茅山的庙堂。”我问道。
“你是什么人?”为首的一人问道。
我说道:“茅山的人,张阳。”
“不认得,我们是有上头领导批文的,这茅山庙堂属于违建物,必须要拆除。”
“批文呢?”我问道。
那人有些不耐烦,说道:“你一个年轻人哪来那么多事啊,批文不批文你看了有个吊毛用?”
我抬起头看向这人,他当即眼神空洞,从公文包里掏出批文,我看着批文上印着的办公处和姓名,然后打开手机,在网上搜索了到了这个人。
我看向左手,翻开城隍功德簿,将这人以及办公处能查到的所有人的名字气运值全部降到0。
“你们在干什么,怎么还不干活,赶紧拆干净了走人!”有人呵斥道。
我转头看向来人,是一名道士,我还没开口,道士就说道:“哪来的傻鸟,谁他妈让你进来的,出去!”
道士说着就要来推我,我的无痕飞刀划过,道士的手碰到我衣服的时候,手腕直接掉落地上,伤口处连血液都还没来得及喷出,道士诧异,随即惨叫。
我双手插在衣服口袋里,瞳孔通红地望着这名道士,道士捂着头满地打滚,我说道:“你是何门何派的弟子,是什么人打通世俗关系,让几个民工来拆茅山庙堂,背后的势力有几个门派?”
道士的惨叫声引来了周围几名正在抽烟的道士,他们见道士被伤,当下抽出长剑向我走来,我抬起头,几人当即倒地,抱头惨叫,七孔流血,很快瞪着血红的眼睛死在当场。
那名被我削断手的道士忍着痛说道:“我是葛仙观的道士,是我师傅接到上头的指示,要我们找几个民工来把茅山葛洪祖师爷的神像拉回葛仙观,其它的我一概不知。”
“葛仙观受我茅山庇佑多年,一直没想把你们取缔,接到上头的指示?哼!”
我一脚踢在道士的下巴,将他踢飞,撞死在门口的一辆车旁。
我眼中的红芒消失,几名民工恢复意识,看着眼前死的一群人,吓得面色惨白。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们,鬼神可敬不可欺?”我冷声问道。
有两人想跑,才刚跑一步,就立马跪地不起,一头栽在地面,栽得额头冒血。
“这位神仙,我们也是拿钱办事,不知道冒犯了您哪!”其中一人说道。
“有些钱可以赚,但有些钱是不可以赚的,自己应该多少听过一些,以后招子放亮一点,不要冒犯鬼神,否则这个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我说着手指划过为首之人,他的头颅当即掉落。
“原封不动地把祖师爷的东西给我放好,告诉那些叫你们来的人,杀人者张阳也。”
我说着走向山上的茅山祖庭。
有人欺我山门,要将传承了数千年的庙堂都拆了,这是历朝历代都不曾出现过的事情,所以不论任何人,凡是涉及的,我一个不会留,免得阿猫阿狗都想骑在我茅山的头上。
有时普通人比道门的人难缠的多,你跟他讲道理,他就动武力,你跟他动武力,他就拿某些势力来压你,你说东他就说西,来回扯蛇皮,所以对于这些人,能动手就不要动嘴,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强势手段,雷霆震慑。
我还真不信袁门隐会允许道门的人大肆出现在报纸新闻上,并且容许普通人来参与道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