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乔幸儿诧异地问,刚说完又反应过来,她既然进了医院,肯定是医生通知他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御少厉没回答她的问题,冷冷地盯着她道。

乔幸儿顿了顿:“许安妮去工作室闹事,我一不小心被她用摄像机砸到脚了。”

御少厉眉心一拧,低下头看着她露在外面的通红泛青的脚背,俊脸阴沉的可怕。

“厉少,好在乔小姐没有伤到骨头,不过砸伤的地方还是很严重,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医生赶紧把她的情况告诉御少厉。

御少厉紧紧盯着乔幸儿的脚背,沉默了一会,声音阴森地道:“那个女人呢?”

“已经被警察带走了。”皮特说。

御少厉没再说什么,乔幸儿看着他道:“我没事,但是有个事情比较麻烦,许安妮今天是带了记者去,拍到了我们起争执的画面,说不定现在已经发新闻了。”

御少厉英眉一皱,转过头冷冷地朝身后看去,Mai立刻意会,恭敬地道:“厉少,属下马上去处理。”

有Mai去办,自然不用担心新闻再被发出去,乔幸儿松了口气。

医生和皮特都识趣的离开了,御少厉握住她的脚,温热的触感传来,乔幸儿浑身一颤,下意识想将脚收回来。

御少厉抬起头看着她,冷峭的薄唇微动:“疼吗?”

乔幸儿眼神闪了闪,咬着唇点了点头:“恩。”

摄像机很重,被那样砸了一下,她当然很疼。

“恩。”御少厉应了一声,没说什么,松开她的脚道:“要不要睡一会?我在这陪你。”

乔幸儿一怔:“你不用去公司吗?”

“陪你。”御少厉只说了两个字。

其实她的脚已经上过药了,而且砸都已经砸了,一时半会也好不了,御少厉在这呆着也没用,但看了看他的脸色,乔幸儿只好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御少厉,要不我们回别墅去吧。”

她还穿着拍摄用的衣服,想卸妆都没办法。

御少厉皱起眉:“不行!在这住几天,观察一下再说。”

乔幸儿一怔,道:“有什么好观察的,医生不是都说了么,没伤到骨头,就是需要静养,我们回去吧。”怕他不答应,乔幸儿干脆抱住御少厉的胳膊晃:“好不好嘛?”

御少厉当然不想让乔幸儿出院,但根本抵挡不了她撒娇,皱了皱眉,冷着脸道:“每天让医生去家里给你检查。”

“哦。”

乔幸儿吐了吐舌头。

御少厉低下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朝外面走去。

……

另一边。

付井然开完视频会议,合上电脑,视线不经意的看到桌上的相框,眼神顿住,伸手拿过相框,看着上面那张青涩的小脸。

“扣扣扣。”

门上传来三声轻扣。

“进来。”付井然放下相框,声音淡淡地道。

秘书快步走进来:“二少爷,出事了!许小姐今天去乔小姐的工作室闹事,被抓走了。”

付井然蓦地皱起眉,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警察局里。

许安妮坐在审讯室,言词激烈地道:“我去找她是她罪有应得,她破坏我的婚姻,抢走我的未婚夫,我凭什么不能教训她!你们不把这种女人抓起来反而抓我?!”

“她已经被你打伤了。”做笔录的女警道。

许安妮冷笑:“那是她活该!”

“许小姐,笔录做完了,请你跟我来。”

女警啪地一声合上本子,把许安妮带到一个房间门口,道:“进去里面呆着。”

“我为什么要进去里面,你们不放我走?”许安妮皱起眉道。

女警冷冷地看着她:“许小姐,你寻衅滋事还故意伤人,砸坏了人家的设备,按照规定必须被拘留十五天,这还是在对方不起诉你的情况下。”

许安妮瞳孔狠狠一缩:“你说什么?你们要拘留我十五天?”

“请你进去。”女警不苟言笑地道。

“不行!你们不能关我,我才是受害者,你们为什么不关乔幸儿那个贱人?关我算什么!”

许安妮吼道。

女警懒得和她废话,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推进去,锁上门离开了。

“你们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许安妮的喊声在走廊上传出很远,却没有人理她。

“二少爷,您要过去吗?”

走廊拐角处,局长恭敬地道。

付井然皱了皱眉:“我和她说几句话。”

“好。”局长立刻回避了。

许安妮已经不再叫喊,走廊上静得可怕,付井然抬脚朝那间房间走去,清晰的皮鞋声咚咚作响。

房间里,许安妮蹲在墙边,听到有人走过来,立刻站起身,扑到窗户边:“放我出去,放我……井然?”

付井然站在门口,眼神定定的看着许安妮,没有讲话。

窗户上撼着一层钢筋条,这是为了防止犯人逃跑用的。

许安妮怔怔的看着付井然,忽然眼泪掉了下来:“井然,你是来接我出去的吗?你带我走吧,我不想被关在这里。”

这是许安妮没有想过的后果,乔幸儿猜的都对,许安妮就是想在舆论上翻身,却没想到最后自己被关了进来。

付井然看着许安妮,忽然觉得有种强烈的陌生感,这个前一秒还满脸叫嚣的女人,这一刻又泪流满面,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她?

“井然……”

许安妮哽咽的叫他的名字。

“为什么要去找她?”付井然忽然开口,看着许安妮道:“你想对她做什么?”

许安妮一怔,皱起眉道:“井然,是她把我害成这样的,我为什么不可以去找她?难道只允许她让记者乱写,我就不可以吗!”

“你说是她害你的,你的那些事都是她虚构的吗?”付井然看着许安妮:“安妮,我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讲理。”“讲理?”许安妮定定的看着付井然,忽然笑了起来,有些疯狂地道:“我不讲理,乔幸儿就讲理是吗?如果我是她,我也有这么多人维护我、帮我,保护我,我也可以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