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同一朵睡莲般的,恬静美丽,就这样站在里晨光之中看着她,不知不觉已经看痴了,他是幸运的,走了那么远的路,千山万水之中与她重逢,或许已是他这一生之中的最大惊喜了。
远远的看过去,有晨光之中扇雕花大铁门缓缓的拉开了,有人上山?
他看了一眼,即使是这么远的距离依旧可以一眼看出来那是岑允风的汽车,他倒还真的有胆子来霍家,也不拍折了寿?昨天她一直在推拒,似乎坚信岑允风所说的那个见鬼的两个月不能同房的话,真是开玩笑,他身体力行的告诉她根本就不受影响,弄得她昨天晚上都无法应付他,哭着说相信了。
说有影响,倒真的是有,如果不是有岑三这家伙的胡言乱语,他或许不会那么狠命的折腾,伤口倒是有些好像轻微撕碎的痛,真的是扯到了不过比起昨天逍魂蚀骨的疯狂感觉,这一点点的痛根本不值一提。
“你们少爷呢?”这个时候,应该起来了吧,最近估计霍敬尧都应该是早睡早起吧?老婆回来了当然不用在公司里当工作狂人了,但是又不能做什么,他不起来锻炼那要做什么?岑允风坐在了客厅的沙发里,慵懒的伸着长腿,接过了管家递过来的咖啡。
“少爷还在休息,三爷请先等一下,我去请少爷下来……”管家躬着身往后退了一步,准备上楼请他们家少爷下来,这一大早的为难得很呢,昨天晚少爷带着少夫人回来之后两人一起进了房间就再也没有出来了,少爷也没有去书房,做了什么大概也不用再多说了,这个时候去打扰少爷,可真的是要小心一点呀,万一吵到了少夫人那就罪过了,现在哪个看不出来少夫人是少爷心尖上的人?
但是来者是客,来了客人总是要去请主人下来的,这也是规矩, 正当老管家觉得左右为难的时候,楼梯上传了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这下子可好了,不用上楼去请少爷下来了,管家心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退到了一旁。
岑允风抬眼看着霍敬尧,他身上没有穿衣服,只穿了一条休闲的棉制长裤,正松松垮垮的挂在他的腰上,做为男人来说霍敬尧确实是有几点吸引女人的地方,这一点是他也要承认的,例如他的身材。
不似健美先生般的肌肉贲起,肌理流畅结实,在视觉上非常的赏心悦目,当年苏浅就是喜欢上了他的这身好看的皮囊,所以他应该会好好保护吧?只是他慢慢的走近之时他就开始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了,锁骨之处两个牙印子,小小的如同茱萸般的刺眼与*,还有肩膀上的捉痕,细细的就在他深麦色的肌肤上,再抬眼看过去霍敬尧一脸的满足,好像偷了腥的猫似的,眼睛眯了一下因为背着光他看不清楚那样的神情是不是危险,好像已经是不太对头了,苏浅应该是被某人吃干抹净了,但是这也太快了吧,才几天呢?就算是伤口愈合了,可是不知道节制些吗?
苏浅应该不会把他给招供了吧?心跳加快了一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打了声招呼。
“我还想来蹭个早餐,毕竟苏浅的手艺还真是不错。”他试探性的说了一句,然后看了看霍敬尧,看起来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这样才是危险的,看起来没有什么动静的事实上都在算计着别人,例如工藤理惠一直以为自己占尽了上风,霍敬尧在那些日子里都是没有什么大动作的,没有想到一下子就把她直接推进了死亡的陷井里,爬都爬不起来,只能等死了。
“我今天是来跟你说一下,墨西哥人已经来了,要不要送走你父亲?”可以看得出来,这件事情并不是霍耀祖主使的,毕竟是血亲如果不到万不得已没有必要非得让生下自己的这个男人去死吧?自从他父亲去世后,岑允风觉得在某一方面他真的是变得心软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霍敬尧没有搭理他的话,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眼看了管家一眼,管家已经俯身下来,规矩的听着霍敬尧低声的吩咐,然后点了点头就退下去了。
“既然是来蹭早餐的,那就一起吃吧,我也饿了。”霍敬尧的目光落在了岑允风的身上,似笑非笑的说着。
危险,十分的危险……
岑允风已经意识到了,只是现在要怎么脱身呢?他太高看苏浅了,她怎么能禁得住这个男人的*力?这个男人发起情来,简直是无法抵抗的,而且论智商也不是在一个档次上的呀。
苏浅肯定是已经把他给出卖了,以女人来论,他的女人还是要比霍敬尧的女人强悍太多了,也更聪明一点,但是他希望张昀不要那么聪明,笨一点,小女人一点,那他就不会这么烦燥了。
“我不吃了,想起来律师事务所里还有点事情,我先走了吧……”三十六计走为上,先躲过这阵子风头再说,现在他美人在怀应该很快就不介意这件事情了。
“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的。”霍敬尧淡淡的说着,看着岑允风的时候有带着一丝玩味的笑。
霍家的厨子有好几个,而且早餐并不困难,所以很快的就已经准备好了,管家出来请霍敬尧跟岑允风去吃早餐的时候,岑允风就已经觉得冷汗开始往外冒了。
他是了解霍敬尧的越是平静无波的样子就越是危险。
一到餐厅里便有一种不详的感觉,空气之中散发着一种淡淡的腥味,这种味道对有些人来说,是香甜的但是对他来说却是要命的,那是牛奶的味道。
桌子上非常的丰富,烤好的芝士塔,热腾腾的牛角面包,松软的蛋糕卷里夹着丰富的鲜奶油,三明治里夹着火腿跟芝士片,最要命的竟然是在客人的位置上放着一杯牛奶,一大杯他目测有五百CC。
这是要他的命吗?
而霍敬尧的面前放着的是一杯红茶,馥郁的香气慢慢的散发开来。
岑允风从来都没有觉得红茶会好喝,但是此时这杯红茶在他的眼里看起来就是世界上最好喝的了。
他笑了笑看着霍敬尧,坐在他斜对面的男人却用眼神示意他说,不换……
谁也没有把事情给挑破了,但是两个对视的男人都心知肚明。
“早点吃完,早点去办事,早餐一定要多吃点有营养的。”他亲自动手,拿起了餐盘为岑允风夹了烤得非常诱人的乳酪塔,加了重芝士片的三明治,还有一块鲜奶油蛋糕卷。
“你……”终于是忍不住了,岑允都快要从位置上跳起来了,但是接触到了霍敬尧的眼神时,又有点心虚的坐了下来。
他一直都有乳糖不耐症,霍敬尧让他把这些东西都吃完,可真的是会要了他的命了。
所谓的乳糖不耐症,其实就是因为有一些人,他们身体内的乳糖酶的活性显著下降甚至已经是完全消失,所以导致的能量缺口倒还算是是小事,严重的问题是乳糖无法在小肠中消化或消化不完全,那么也无法被吸收,于是乳糖在小肠内不断积累,造成异常的渗透浓度差,与些同时在大肠中,没有消化的乳糖会被大肠中的细菌利用,产生的代谢产物对人体有毒,然后就会出现了如腹胀、绞痛、恶心和腹泻等不同的症状,他最明显的表现是在于会拉肚子,就是那种会无法控制的拉肚子,拉到腿软一整天的,连吃药都没有办法控制了,如果吃完这些东西,他可能会拉到脱水然后至少得休息个两天了。
“吃吧。”霍敬尧的表现得很淡定,优雅的端起了他的红茶喝了一口,然后吃着牛角包。
他不止有乳糖不耐症,甚至对这些奶制品天生就会有一种恐惧感,要吃下去的时候总是觉得有人在掐着他的喉咙,而且看到那些白色的鲜奶油时,总是会让他感觉到如同是一堆白白胖胖的虫子在蠕动一般的恶心。
无法下咽,却又不能就这么跑掉的,有这种兄弟他也没有什么可说的,真的是重色轻友到了极点了。
甜腻的,乳腥味十足的,恶心的,难以下咽的,这些评价如果让霍家的甜品师听到了该有多难受呀,那可是得过国际大奖的甜品师呀,单单那个看似简单的鲜乳蛋糕卷就足够考验功夫的了,在外头是吃不上的。
岑允风抱着视死如归的精神,狠狠的把那杯牛奶喝下去,然后努力的使自己不马上呕吐出来的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吞下了那些食物,然后站了起来因为霍敬尧都已经下了逐客令了。
“你可以走了,祝你好运……”脸上依旧是那丝玩味的笑,他真的不知道岑允风能不能忍到家里再上洗手间,因为霍家的私家公路开下去有一小段路程的,并没有厕所一直到公路上好像也没有吧。
“你够了。”岑允风恨不得冲去狠狠的打一拳在那张充满恶作剧的脸上,把他那得意的笑给散掉,但是首先他打不过,其次他现在已经没时间了,他得赶紧回去,他已经感觉到他的肠胃在加速蠕动着。
脸色难看无比的往外冲,霍敬尧从他的位置上看着落地窗外,那部黑色的汽车如同箭一般的驰了出去,差一点就撞上了缓慢拉开的雕花大铁门。
这倒真算是生死时速,希望他不会出糗就好。
鲜乳蛋糕的味道很不错,她应该会喜欢的,霍敬尧的手指轻轻的沾上了一点点白色的鲜奶油,任由着那甜美的味道在他的舌尖上化了开来,好像是昨晚他在一一品尝她的肌肤时的感觉,,细腻到了极点。
他喝完了那杯红茶,进了书房,就算是已经结婚了,但是他还是欠她一个仪式,这是他这一生最重要的事情,仪式会带给人神圣的感觉,而那也是他欠她的。
与她来来回回,分分合合走到了今天,她已经忘记过去,可是他不能忘记,有的伤害无法抹灭就只能好好的补偿了,用余生来补偿。
他开始亲自一一的落实所有的事情,连细节都不会放过,只希望能给她一个惊喜。
直到快要中午了,他才重新回到卧室里,也是该起来吃午餐了,每一次亲热之后她总是好像能睡到天荒地老似的叫都叫不起来,真的有那么累吗?
轻轻的推开了卧室的门,便传来了她的味道,在呼吸之间带着的那种淡淡的幽香,那是会令人无法自制的香气,他站着的时候好像感觉到了那一缕缕的香气化成了一双双柔软的手,在他的身上移动着,令他热血沸腾,不由得走上前去,掀开了被子把她拥进了怀里,雪白松软的被子下她光裸的娇躯如同绵花糖般的柔软甜蜜,他重重的倒吸了一口气,然后轻轻的拉开了修长的腿……
“不要……”她一下子就被惊醒了,整个人的身体都是僵起来的,她真的是吃不消了,声音都是颤抖的,好像是被雨打湿了的小雏鸟般的可怜。
“宝贝,别怕。”他低下头来亲了亲她的唇,然后抽身而出,把她肵在怀里平复着自己的呼吸,把她弄到怕了以后吃亏的还是自己,虽然他忍了这么多年了,但是还是需要再克制一下,起身把她抱进了浴室里,已经放满了的热水的浴缸里还散着玫瑰精油的香气,虽然昨天她昏睡过去时他就已经帮她把身上的汗都给擦干了,但是现在泡一下应该会舒服很多的。
而自己呢?洗个冷水澡会更舒服一点吧。
没有更多的语言,他站在花洒下看着她泡在浴缸里,目光之中的*爱几乎快要把人给溺毙了。
他也不敢让她多泡,昨天晚上她消耗了太多的体力,现在泡多了都可能会晕倒,扯下条浴巾围在腰上,要再抱起她的时候,苏浅却摆了摆手:“不要,你的伤没好呢……”
没有包裹着纱布,那个小小的缝合的伤口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他的身上分布着大大小小的新伤旧痕,看在她的眼里有点酸酸的,他富可敌国可是背后也掩着许多不为人知的坚辛呀。
软绵绵的从浴缸里起来,他已经拿了浴袍把她包裹在其中,温柔的替她把浴袍上的带子系好了,然后开始为她吹头发,坐在化妆台前手指在她的发间穿梭着,柔软的黑色发丝充满了弹性与光泽,让他有些爱不释手。
“动作很熟练,你以前常常帮女人吹头发吗?”苏浅低睑着睫毛,声音有些沙哑不似平时的清润甜美,却性感异常。
“没有,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他从来不为一个女人花这样的心事,哪怕是当年的言真,他的付出也不过是足够的金钱而已。
“真的?”她抬眸与镜中的他对视着,那种从骨子里都会发出费洛蒙的感觉让他连骨头都酥掉了,一寸一寸的软成了渣,特别是她的眼睛与他对视时,长而低垂的睫毛就像迷离讨喜的小鹿般的,让他的心脏迅速中枪,血液兴奋的奔流着。
“那我当你是天赋异禀了?“她调笑 的说着,任由着发丝在微热的风里飘散着。
“不喜欢吗?”很快的,头发就已经吹得差不多干了,他一面问着一面走进了衣帽间里为她取来了衣服,帮她挑选衣服好像也是一种福利呢,她身上的皮肤又白又细,充满了弹性总是如同酥酪般的完美,所以任何着色的*穿在她的身上都令他血脉贲张。
黑色,桃红,淡粉色,水蓝色,嫩绿的,还有看起来有些喜气的正红色,他的目光最终还是落在了白色上面。
当他从衣帽间里出来时,手上拿着的小东西让她有点不好意思,小小的一团看衬在他的大掌中,如同一朵白色的月季缓缓的绽开着。
她想要拿过来,霍敬尧的手却缩了一下,伸进了她的浴袍里薄唇贴在她的耳边轻轻说着:“我帮你穿就好……”
穿完衣服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管家把午餐搬进了玻璃花房里,做的菜色并不多却是非常的精致,让苏浅胃口大开。
吃完饭,便是懒懒的坐在花房的树荫下,藤编的躺椅可能会有点硬,但是她却无所谓因为有人肉靠垫。
“韩夕为我重新写了一个剧本,我什么时候才有足够的自由,我是说出去拍戏。”她也知道他的担心,如果还是有危险的时候硬是要出去那她就太不成熟了,但是还要多久呢?
“随时都可以,只要你喜欢,你很喜欢拍戏吗?”有他在的地方就不会有危险,这一点霍敬尧有足够的自信。
“喜欢。”到底是怎么喜欢的她也说不上来,但是当站在镜头前的那一刻起她就会觉得身体里有些东西在滋长着,那种感觉非常的独特。
“那就没有问题了,你可以接戏,不过不能亲吻,不能拉手,不能……”霍敬尧开始如同唠唠叨叨起来,俨然就是个多事的管家婆。
“你真会开玩笑,怎么可能?吻戏可以借位,但是拉手都不可以,你有问题吧?”大男子主义也不是这样的,哪里有说连拉手都不可以的?那她要怎么演戏?
“可以在家里演,我来当男主角陪你演,你喜欢什么剧情都可以。”他的手搂着她的腰,炙热的温度从她薄薄的衣服透在了她纤细的腰肢上,好像都快要把衣服给灼穿了似的,这个男人真的像一个大大的暖炉一般的,贴着的时候非常的舒服。
跟他演戏,都是动作戏吗?那可算了吧,她还想要多活几年,这么折腾的话,会折寿的。
苏浅忙不迭的摇着头,这种事情可太搞笑了,根本就不像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我就当你开玩笑了,我接到剧本会给你看的,但是你不能限制我太多了,如果真的要一起生活,你要尊重我的选择,我也会考虑你的感受的,好吗?”
清澄如水的眸子看着他,似乎是在询问,也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其实在爱情里看似强的一方,恰恰是相反的,对于她,他简直就是束手无策……
“好……”没有办法拒绝她的任何要求,哪怕是让他觉得不喜欢的,不能忍受的,但是只要是她喜欢的他都会接受的,就是要盯紧一点了。
“你不用去上班吗?”最近他几乎都是陪着她的,霍氏的那一大堆事情,他都不用理会吗?
“不用,有方正。”霍敬尧薄唇轻启,低声说道。
“操,这个混蛋,又不来了……”一堆文件好像山一样,事情这么多的当老板的却任性到让人捉狂,说不来就不来了,连通电话也没有,方正一面批着公文,一面咒骂着。